哈德遜河,全場超過500公裡,環抱紐約城。
這裡終年有人散步,春天賞花,秋天河畔讀書。
兩岸風景絕佳,還有人在此騎車,自行車輪在土路上顛簸,趙傳薪很擔心車子會散架。
米山放慢了速度,瑞秋·克維斯仰著頭,半眯著眼睛,享受紐約市和周邊難得一見的荒涼景色。
走得遠了,也不必擔心北塔裡敦鎮上有人認出她來。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瑞秋·克維斯輕輕將背後交給了趙傳薪的胸膛。
她忽然問:“是不是男人都會眠花宿柳?”
看來塞繆爾·戈德伯格乾的好事,被她給發現了。
“不是。”趙傳薪篤定的說。
“你難道不是這樣嗎?”
“嗯。一般我才是花和柳,從來都是被彆人眠和宿。”
“……”
“你不會是想……請你理智一些,這點打擊不算啥的,但不要傷害我。”趙傳薪“驚恐萬狀”的說。
“……”瑞秋·克維斯微微偏頭,臉頰距離趙傳薪很近:“伊森,你的內心很強大,好像永遠都不會受到打擊。”
“不能這麼說,我其實很容易崩潰的,比如早上我隻睡了八個小時就被人吵醒,我直接就崩潰了。”
瑞秋·克維斯腦袋沒轉過來彎:“成年人,一般不都是睡八個小時嗎?”
“害。”趙傳薪望著寬寬的河麵,搖頭道:“男人至死是少年啊。”
瑞秋·克維斯一愣。
這句話很有味道啊。
這裡有一棟河畔教堂,供鄉野間的百姓做禮拜。
今天恰好是周末,人們攜家帶口的來教堂禱告。
這是一座十三世紀風格的帶哥特式塔尖的教堂,鐘琴鈴聲裡,人們做完禮拜和活動後,有序排隊向外走。
瑞秋·克維斯看著人群,身心間忽然湧起罕見的疲憊,更加實誠的貼靠在趙傳薪胸膛,口中呢喃一般的歎息。
其實瑞秋·克維斯的性格是有些綠茶的。
但對趙傳薪來說,世間哪有什麼綠茶,都是善解人衣的好妹妹罷了。
趙傳薪眼尖,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個熟人。
那是一個小女孩,肉嘟嘟的小臉格外顯眼。
他叫不上她的名字,但他曾經將她送回家。
那次在麥迪遜花園廣場的狂野西部表演團外麵,趙傳薪和紐約警察發生了槍戰,在那裡偶遇了約翰·勃朗寧,這個小女孩當時在混亂中和家人走散了。
她還說她爹是大白艦隊上的海軍一員,叫約瑟夫·威爾遜,職位是上尉,竹筒倒豆子的告訴趙傳薪她爹一個月賺100美元。
傻乎乎的小胖妞,這段時間沒怎麼長個子。
她懷裡抱著個足球,在地上使勁兒拍。
她媽媽一邊扯著她,一邊嗬斥,讓她不要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