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理循震驚的看著大漠裡的巨大綠洲。
牛羊馬等牲畜,悠閒自在、沒一點拘束的低頭吃草。它們也不會亂跑進大漠,因為隻有這裡有綠草。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還有一種小魚。
梭梭草長到了五米高,嚇人。
甚至比這裡的胡楊還要高。
一些青稞、黑麥和玉米,隨意的長在雜草中,不但沒有被欺死,反而提前結了果實,長勢比野草還要野蠻。
大漠的風沙到此而止,綠色的屏障讓沙子無法寸進。
厚厚岩石鋪就的道路,堅硬平整。
馬蹄踩踏,發出清脆的“”聲音。
莫理循驚歎:“上帝啊,蒙語中的阿日璽意思是仙境,原來真的存在。”
這不剛剛轉過一處,莫理循就看見了站在路中央的趙傳薪。
王改名覺得這洋人大驚小怪:“你隨便折一根草,插進地裡,明日就會生根。這有什麼?都是趙掌櫃帶著一群娃娃種下的。”
趙傳薪又等了一天,沒等回古麗紮爾,就囑咐好郭禿娃和王改名,出發去涼州等待。
“焯……”趙傳薪一把推開他,罵罵咧咧:“隻要你夠努力,就沒有誰是你惡心不到的。你他媽怎麼沒病死呢!”
一群刀客,讓他支使的團團轉。
自從他發現道士隻是趙傳薪在外行走時候扮演的“角色”後,他也跟隨眾人叫“掌櫃”。
趙傳薪警告說:“這老狼,是給我放牧看顧羊群的,都彆招惹它。事實上,這裡的大大小小野牲口,你們都不能禍害。”
鳳頭百靈振翅飛落在路旁一棵沙棗樹上。
尼卡是一種儀式。麥西來甫是通宵達旦歡歌曼舞的一種歡慶方式。
人吃馬嚼,靡費無數。
車隊有車戶,有鏢師,有裁決團的人。
後世大家隻能記住明星,但此時卻不同。
趙傳薪見他瘦的腫眼泡都快消失了,放下叉著一整隻兔子的樹杈,擦擦手,拍拍他肩膀:“辛苦了。”
趙傳薪是真的發電報給天津衛方麵打聽過了莫理循的底細。
劉艾“羞羞怯怯”的低頭,赧顏說:“在下雖然脆弱,但很難被殺死,疾病也不成。”
劉艾笑嘻嘻說:“掌櫃的,能不能換個活計?郭禿娃長得醜,我不想和他共處一室。”
趙傳薪一腳將他踹到路旁,雙手掐腰,站在一群刀客麵前道:“天上飛不養閒人。既然來了,全都以工代賑,每日操練起來,給我看門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