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雍熙怔了怔。
對塞外洋人傳教士的德性,他自然有所耳聞。
本來他也不想趟這趟渾水,但信勤和孫慶塘,都不能輕易的離開草原,就派遣幾路人馬,分彆前來追趕。
巧的是,他追緝的這一路,路上總能發現趙傳薪二人留下的蛛絲馬跡。一夜五次郎的大名不絕於耳……
趙傳薪見他不答,就說:“哦……我懂了。你隻敢在國人百姓前作威作福,不敢拿洋人怎麼樣。”
周雍熙臉上閃過慍色:“胡說!”
趙傳薪穿上襯衫係扣子,順便套防彈背心:“這位周巡檢,我看隻有赤橙黃綠青!”
眾人聽的迷糊,顏德慶有些強迫症,立馬問:“為何沒有藍紫?”
趙傳薪齜牙一笑:“是啊,我也納悶周巡檢為何沒有籃子?慈禧身邊的李蓮英都比你有種。”
詹天佑急促的咳嗽,好讓自己不笑出來。
顏德慶這個氣啊,嘴賤,得罪人了吧?
果然,向周雍熙一看,他的臉色黑如鍋底。
“拿下。”
這時候,一群士兵舉起了快槍。
趙傳薪身形一閃,鑽進了工人人群裡。
“不好。”周雍熙大喊:“他要逃走。”
然後率先衝進人群。
目睹一切的詹天佑心說你可真勇啊,抓捕趙傳薪居然敢身先士卒?
這時候,趙傳薪卻忽然出現在那羈押巴雅爾孛額的倆士兵身前,右肘擊,左肘擊,兩人白眼一翻,倒了下去,腦瓜子嗡嗡地,最輕也是腦震蕩。
“上馬先行,我能追上。”趙傳薪對巴雅爾孛額說了一句,再次鑽入人群。
巴雅爾孛額這一路上,已經知道了趙傳薪的本事,毫不遲疑上馬。
工人們卻慌了,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
周雍熙左支右絀,卻被人群衝擊的找不著南北,更彆說摸到趙傳薪的影子。
此時,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找誰呢?”
周雍熙身體顫了顫。
因為他背後是趙傳薪的聲音。
趙傳薪一把奪過他手裡的快槍收入囊中,薅著他後衣領往外走。
出去後,將此人丟在地上,一腳踩住他的肩膀:“周巡檢,少管閒事不好嗎?”
說著,趙傳薪轉動擒龍戒,放在周雍熙馬背上的苗刀被吸了過來。
啷……
抽出苗刀,擱置在周雍熙的脖子後,刀尖刺入皮膚,隻要趙傳薪發力,便能捅進他的脊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