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布置的也太潦草,破綻百出。/P
趙傳薪哂然一笑,轉頭就走。/P
……/P
日本使館不大,歐式古典建築,兩層,中間為磚券大門,大門有立柱裝飾,立麵由券廊和柱廊結合。/P
大門外,有日本士兵站崗,約麼不到二十人。/P
使館二層開著的窗前,有玉石質地的音符,從窗口飄出,落地,擲地有聲。/P
趙傳薪偷摸進的租界區,卻大搖大擺的來的日本使館。/P
“站住!”/P
日頭下明晃晃的甲胄,仿佛生怕彆人看不見一樣,除非眼瞎,否則不可能錯過。/P
趙傳薪齜牙:“站尼瑪!”/P
嗤……/P
苗刀自下頜而入,從後腦而出。/P
偶爾,趙傳薪說給彆人聽的話,會把自己先說上頭。/P
譬如說英國佬搞事情,朱爾典隻是罪人之一。/P
說完旁人還不覺得怎地,趙傳薪的火氣卻騰騰的往上竄,壓都壓不住。/P
砍了朱爾典的腦袋兀自不解氣。/P
其餘日本兵見勢不妙,拉栓舉槍。/P
剛端起槍口,就不見了趙傳薪的身影。/P
嗤嗤嗤嗤……/P
閃現繞後,回環,轉身大回環,左一下右一下從後往前削。/P
剩下一半人回頭時,覺得置身於紅彤彤的夢裡。/P
直到劇痛襲來,才知這不是夢。/P
砰!/P
槍終於還是響了,與此同時趙傳薪再次消失。/P
閃現繞後,嗤嗤嗤……/P
沒有什麼招式,能比實戰演練更有效。/P
趙傳薪的刀法這幾個月突飛猛進,哪怕他此時卸了一身裝備,隻拎著把刀,在西北怕也是首屈一指的刀客,能闖出偌大的名頭。/P
紮你左眼,就不帶失手刺右眼的。/P
說從膈膜進,就不帶剌過腸子的。/P
說透心涼,保證不會破壞伱的肺。/P
說梟首,那肯定砍不到肩上。/P
一個來回,殺穿。/P
窗口飄蕩的鋼琴音符戛然而止。/P
趙傳薪不走尋常路,屈膝起跳,徑直上了二樓窗戶。/P
房間裡有個女人尖叫聲傳出。/P
趙傳薪用辦公桌上的台燈,砸到了女人的臉頰。/P
嘩啦……/P
台燈碎裂,女人臉開花。/P
“閉嘴,真是該死啊,叫個幾把叫。”/P
女人白眼一翻,昏了過去。/P
沙發上,正欣賞彈琴獨奏的方臉中年大叫一聲:“芳子!”/P
起身,轉頭,抽出牆上“和泉守兼定”,這是一把“大業物”級彆的寶刀,鋒利之際。/P
“喝……”/P
中年人大喝一聲,轉身朝趙傳薪劈來。/P
趙傳薪拔刀,揮刀,丟刀鞘,刀鞘恰好落在刀尖,因重力而還刀入鞘,一氣嗬成。/P
眨眼間完成。/P
中年人低頭,覺得手腕劇痛,兩隻手被整齊切斷,連同和泉守兼定一起落地。/P
趙傳薪齜牙:“刀挺好,你慢的一塌糊塗。”/P
伊集院彥吉痛的咬破了舌頭,噴一口血。/P
趙傳薪側身避過。/P
他隨手看了一眼桌子上濺了血的文件,發現簽的名字是——伊集院彥吉。/P
“青木宣純呢?”趙傳薪問。/P
伊集院彥吉坐在沙發上,轉身咬住沙發靠背的皮子,甩著腦袋,模樣淒慘,死死抵抗痛苦。/P
趙傳薪見狀,撿起地上的和泉守兼定,掰開上麵的手指,插回鞘中收藏。/P
曾經有一朋友,是專門收藏刀劍的,收藏了一把長曾彌興正,也不知真假。/P
但刀很漂亮,曾呼朋引伴,齊聚賞刀。/P
他說了刀能一斬透人體七八分,才能叫作大業物級寶刀。/P
說完,當即就有朋友不服了:“小鬼子,都是從咱們這偷走的技藝,算什麼!”/P
另一位:“我們的越王勾踐劍,不比這厲害多了……”/P
另一位:“我們的刀比小鬼子漂亮。”/P
趙傳薪當即無語。/P
收藏刀劍朋友未曾說過一句比較的話,隻是誇獎自己的藏品好,便引來基本等同於無理取鬨的反駁和詆毀。/P
就好像,有人說,我考上了北大,旁邊一群連院校排行都不懂的人,立刻反駁:“北大算什麼,我的祖上是狀元及第……”/P
“我們曾經的八股文,不比這難多了?”/P
“什麼北大,還不是沿襲祖宗的文化……”/P
很難想象,二十一世紀照樣有必須閉上眼睛把祖宗取出反複嚼食得蠢人,幸好也隻是冷門的刀劍收藏,而不是工業技術、不是尖端高科,否則抱著祖宗驢叫自以為世界中心,卻和慈禧當初抱著同樣心理單挑世界被列強反複蹂躪沒什麼區彆。/P
趙傳薪如今也得了一把好刀,二話不說收起。/P
這刀確實比他的苗刀,無論鋼口還是鍛造技術又或者鋒利度都高出許多。/P(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