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乾燥了。
武器架上,快槍五花八門,刀弓形形色色。
古老的馬提尼亨利步槍,毛子的老博爾丹步槍,竟然還有在1870年左右歐美換槍大潮中,退下的前膛米捏槍,當時被一股腦的賤賣給清廷。
本傑明·戈德伯格撓頭:“不對呀,這定非滿營的武器庫,都什麼破玩意兒!”
王改名和白羊平時都用刀,江湖上誰有把快槍那已經很了不得了。
“這不挺好?”王改名摸著一把德萊塞針發槍說。
白羊點頭:“就是就是……”
本傑明·戈德伯格無奈,取出了口袋科技,抻開袋口:“快,往裡麵裝。”
這些和他與師父設計的武器,如雲泥之彆。然而賊不走空!
王改名聽話,直接將槍塞裡麵,卻發現袋子還是那麼大,沒變化。
白羊不信邪,也往裡裝了一把,袋子大小如初。
兩人震驚。
袋裡有乾坤啊!
果然,趙傳薪的弟子也是懂法術有法寶的。
挑挑揀揀,裝了些槍支彈藥,本傑明·戈德伯格把袋子一收:“走。”
外麵,滿營的步兵已入城偵緝捉拿要犯,大貨沒撈著,小魚小蝦三兩隻。
想要逼供,隻是把臉一虎,那邊雲從跟著鬨事的百姓就已經知無不言。
“就跟著他們吆喝,俺真是啥也不知道啊……”
“彆打我,我說,我是跟著劉老七家的二兒子一起來的,聽說抗捐,我家都揭不開鍋了,就鑽進了隊伍裡……”
官兵中有一個把總叫劉作銘,抓住了一個手差點被砍掉的漢子,順藤摸瓜,才找到了些有用的線索。
正想一鼓作氣,卻見城西南向,有薄薄霧氣升騰。
劉作銘心裡一緊,涼州已經600多天沒下雨了,哪來的霧氣?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趕忙帶人去查。
等他到了武器庫,冥冥薄霧已經很淡。
稀薄的霧氣翻滾,似乎有人要出來。
正在這時,從舊的霧氣中,湧出新霧。
劉作銘頭次見識到,連霧也可以五花三層。
白色的,黑色的……
忽然一道火光浮現,一條“火龍”自霧中翻騰,朝官兵洶湧而來。
“火龍,火龍!”
“這是妖氣,大家快逃……”
劉作銘一個不留神,沒攔住,手下兵丁四散。
本來霧氣就詭譎,加上憑空出現的火龍,讓他們生出難以抵抗的恐懼感。
當本傑明·戈德伯格、白羊和王改名脫離霧氣後,已經不見了官兵的身影。
王改名丟掉了一個空了的火柴盒問:“小先生,咱們如何得脫?”
剛剛那條火龍,自然是三人的傑作。
可能嚇唬走官兵一次,不見準次次都能嚇走。
本傑明·戈德伯格笑了笑:“我還留了一手,隨我來。”
王改名和白羊多少有點心驚膽戰的沿著街往外走,他們可沒有本傑明·戈德伯格的底氣。
前頭忽然喧嚷起來。
路被行人圍的裡三層外三層。
王改名耳朵動了動,有聲音透過人群傳來。
似乎在說:“我是張傅林,我是畜生魚肉鄉裡。”
“我是王佐才,我是畜生欺行霸市。”
兩個聲音交叉,抑揚頓挫,此起彼伏。
王改名和白羊很好奇,但此時不是看熱鬨的時候,剛想著繞開離去。
本傑明·戈德伯格卻收起了**燈,上前扒拉人群:“誒,誒,都讓讓,擠在這趕著過奈何橋啊?彆推,再推俺削你,一把年紀真沒素質……”
王改名和白羊:“……”
兩人隻得硬著頭皮,在後麵跟著擠進了人群。
本傑明·戈德伯格一邊走還一邊嚷嚷:“父老鄉親看看,這二人仗著警紳和捕廳身份為禍鄉裡,自絕於人民,落得如此淒慘下場。有仇的報仇,有冤的伸冤,無仇無怨,至少也去踹兩腳解解恨……”
王改名和白羊也看到了被圍在中央的兩人,此二人被剝掉了上衣,跪在地上,腦袋上套著嚴嚴實實的頭罩,手被反剪綁在背後。
他們身上青一道紫一道,全是鞭笞的痕跡。
想來沒少吃苦頭,被打的也不知道身在何處,隻是機械的重複一句話。
這兩個貨在涼州作威作福久了,看見他們如此,是真的解氣。(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