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活力泉水的副作用,隻是粒子流在體內狼奔豕突。
趙傳薪能控製吸收大半,仍有少數殘留作祟。
該他操作的已經完成,隻剩下巴雅爾孛額麵色蒼白,雙眼空洞,也不知是在極力抵抗痛苦,還是已經氣絕身亡。
所以趙傳薪伸手試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老登該不會去了吧?”
手才剛探過去,巴雅爾孛額一口氣搗上來:“喝……我還沒死。”
原來趙傳薪沒騙人,是真的差點要了他的老命。
好在那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
“哈。”趙傳薪尷尬收手:“感覺怎麼樣?”
“感覺先死一回。”巴雅爾孛額起身,感覺身體輕盈了許多:“看來太陽神還沒有收走我的靈魂。”
巴雅爾孛額越活動,越覺得舒服。
活力泉水沒有鎮痛效果,風濕該疼還是疼,但卻讓他感覺精力充沛,又年輕了幾歲。
“沒事就好,學堂就差封頂,給你留了個臥室,到時候搬過去住,這裡冬天怕不是能凍死人。”
……
慈禧身體每況愈下,但依舊能處理朝政,還是有些精力的,讓人看不出她今年就要死。
與此同時,光緒這個病秧子身體也不太好。
慈禧讓中醫、西醫分彆去給光緒問診,最後得出的統一結論是――腎病。
但醫生都說沒有大礙。
在這個時候,有人春風得意,有人卻惶惶不可終日。
這人就是袁項城。
前幾日,朝中號稱剛正不阿的禦史江春霖,彈劾了袁項城,說他上個月過五十大壽時拉幫結派結黨營私,有不軌之心,對朝廷是個威脅。
慈禧和光緒聽了都不以為然。
但袁項城卻察覺到了不對勁。
江春霖是個瘋狗,慶親王、袁項城、徐世昌至孫寶琦都被他彈劾過。
但近來彈劾袁項城過於頻繁了。
在朝堂上,哪怕一件很小的不尋常的事情,都是個征兆。
加上慈禧和光緒身體都不大好,袁項城覺得有可能是愛新覺羅載灃開始針對自己了。
他和列強一向交好,尤其和英美兩國的公使。
彆看他們是洋人,但有時候站出來說句話,力度卻很強,甚至能左右朝堂的政策。
然而,其中的英國駐華全權公使朱爾典,在京城被趙傳薪眾目睽睽和護衛重重保護下給弄死了。
人死賬消,過往交情也沒用了。
管家和親信袁乃寬對袁項城說:“要及早做準備,不能安坐待斃。”
袁項城坐在椅子上發呆:“怎麼做準備?事有不諧,逃往天津衛租界寓所?”
“其實,還有個出路。”
袁項城眼睛靈動了一些,轉頭看向袁乃寬:“什麼出路?”
“臚濱府。”
“……”袁項城啞然失笑:“那將儘失人心。”
得罪朝中袞袞諸公,也得罪了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