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旁的水渠處,趙傳薪操縱水流衝刷身上腥臭難當的汙漬。
同時讓星月打開後勺腦的“眼睛”,探視後方的動靜。
沙漠皇帝並沒有派人下去,地下之主也沒有上來作祟。
趙傳薪眼睛一眯。
沙漠皇帝早就知道地下之主的存在?
他取出一箱洋酒,操縱酒水在身上反複衝刷殺菌滅毒,心裡不斷盤算著地下之主的威脅性。
其實不下於沙漠皇帝。
聽嘟嘟的意思,地下之主去過血汗銷贓窟,甚至在裡麵動過手,而且還成功了。
他化為一灘血水,卻從血水中重新“站”了起來,那畫麵太美,趙傳薪難以想象。
不死者愈合和重生難道不需要付出代價麼?如果需要,那和“我”死而複生沒什麼區彆。
兄妹很喜歡嘟嘟,工匠卻在嘖嘖稱奇聲中摩挲下巴研究嘟嘟是什麼族裔。
龍息目前是抑製他們愈合、重生的唯一方法。
趙傳薪有點心動,他最怕的就是彆人下毒。
趙傳薪把貨架上的幾個盤子碗遞給她:“伱隨便換,能換到比這個價值更高的東西就算你回報我了。”
蒸發嘟嘟身上的水汽,在她不滿的嚷嚷聲中稍加揉搓,嘟嘟重新變得毛茸茸。
【我將石頭撿起來,發現並不重。然而嘟嘟依然無法搬起來它。】
【我問:這是什麼?】
嘟嘟說:“我要自己挑才行。”
【片刻她回來對我說:快來,我已經兌換好了,但我搬不動。】
趙傳薪樂了:“你報答我的方式就是管我要東西對嗎?”
【我問:是什麼解藥?】
【我對嘟嘟說:你看上了什麼就拿吧。】
【嘟嘟說:每次我換完東西後,就搬不動重物了。】
冬天某種程度來說,對趙傳薪是最安全的季節。
嘟嘟說:“你給我玻璃,我去血汗銷贓窟為你換你想要的東西。”
趙傳薪心裡罵:感情這些玻璃都不是你做的,瞎大方什麼?
【嘟嘟取了些東西,重達上百斤,卻輕鬆舉著出了門。】
【我問她:你都搬不動的東西,我又怎麼能搬得動呢?】
回到先鋒夥伴避風港的時候,嘟嘟驚訝說:“血汗銷贓窟旁邊,什麼時候建起了房子?”
【嘟嘟說:這是解藥。】
趙傳薪將軟金甲外殼殺菌消毒,又給毛茸茸的嘟嘟洗澡消毒,當水將她的毛發浸濕,趙傳薪才發現她的身材遠沒有看起來那麼肥碩。
【工匠很快帶著一個老乞丐回來,我小心的刺破了石頭,將裡麵淡綠色液體倒入試管當中,分出一小口讓老乞丐喝了。】
這時候時間到了,他退出狀態。
但他很謹慎,立刻寫:
【我讓工匠去上南區貧民窟尋找一個乞丐,隻要他願意喝下一小口水就給他一個金幣。】
就像是剃光了毛的藏獒就不顯得威風凜凜一樣的道理。
趙傳薪不搭理她。
【嘟嘟袖珍小手抓著自己的毛發說:是所有毒藥的解藥,喝下去永遠都不會中毒。】
【我對老乞丐說,十天後,你再來一次,我會再給你一枚金幣。】
趙傳薪趕忙寫:
【我給他一個金幣。】
【老乞丐的目光很奇怪,像是在看一群有錢的傻子。】
待進了屋裡,趙傳薪才給兄妹和工匠引薦嘟嘟。
趙傳薪撇嘴:“我想要啥你換啥?那好。”
【我好奇,竟然還有這種事?】
星月說:可以,我已經從賈大師那裡偷師成功,但黑龍核有價無市,我們輕易買不到。
【我去了隔壁血汗銷贓窟,地上有一塊並不算大的半透明石頭,石頭裡麵蘊含著一汪液體,液體呈淡綠色。】
趙傳薪問星月:“你還能再造龍息噴射器麼?”
嘟嘟對趙傳薪說:“這叫玻璃嗎?能給我一些嗎?你保護我,我會報答你,我從來不欠彆人的。”
工匠說:“我從未在書中或者人們的見聞中聽說過嘟嘟的族裔,我要去好好查詢一下。”
【過了很久,老乞丐沒什麼反應,他問:能將金幣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