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傳薪才剛剛從這哥倆的倉庫裡取完茶葉,多少得承情不是,就說:“那就算了,你們進來坐坐,我們聊聊。”
哥倆受寵若驚的進入了原本屬於他們的房子裡做客。
一樓有個房間被改成了會客室,房間裡的壁爐裡燃起熊熊火焰,屋裡被打掃的纖塵不染。
就是椅子寒酸了些,趙傳薪想起上麵倉庫裡有沙發,等帶下來擺上。
趙傳薪讓一個學子去泡茶。
又對巴諾夫兄弟說:“你們做茶葉生意對嗎?我很感興趣,也要做茶葉生意。”
小巴諾夫好懸從椅子上跳起來。
大巴諾夫艱難的張嘴:“趙先生,瞧在往日的情麵上……”
趙傳薪:“……”
他要在符文之城搞批發,細水長流。
趙傳薪跳進長江向下遊前進,半路上遇到了日本的“對馬島號”,英國的“山鷸號”,德國的“老虎號”,三艘戰艦成縱列逆流而上。
趙傳薪搖頭:“等劉華強回來,將這些資料交給他,另一份是巴諾夫兄弟的訂單,銀子在我的頂樓臥房裡,劉華強手裡有鑰匙。”
趙傳薪的買賣,不是一錘子買賣。
哎,世人愚蠢。
趙傳薪並不討厭他。
臚濱府地接沙俄,又有路關,運點茶葉自己也不需要交稅,要是去沙俄境內跟他們競爭,就會打破他們某些地區的壟斷。
小巴諾夫卻咕噥說:“我不喜歡說這話的那本書的作者,我也不喜歡他們的主張,他們引起我們國家社會的動蕩……”
趙傳薪按照星月給出的數據,和哥倆事無巨細的嘮了會兒正八經的生意,確定了未來的計劃。
看,好好和這個屠夫說話,他就不是屠夫。
小巴諾夫這會兒也來了會說話的勁兒:“趙先生您懂得真多,連茶葉生意都如此懂行。”
這一切都是星月安排撰寫的,趙傳薪甚至沒有過目。
今天立興洋行的股東阿克芒,就能說動上次已經被趙傳薪嚇破膽的法軍保護他的資產,由此可見,無論涉及到誰的根本利益,他們都敢冒險捋虎須。
趙傳薪心說:嗬嗬,你們國家社會動蕩是你們本身的問題,沒有那些人還有其他人推翻王朝。
前者是經營立興洋行的部門職位清單和經營列表,以後就沒有買辦這一說了。
駐漢口兵力,如今是日本最多。
沒人做事會完全按照立場來,對趙傳薪而言也並非所有洋人都是仇寇。
趙傳薪知道他們誤會了:“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你有茶葉廠,技術成熟,我不想自己去辦廠,你給我個合適的價位,我從你那帶貨。”
大巴諾夫見過這話,他笑著說:“趙先生博覽群書,令人佩服。”
星月催促他離開漢口,它擔心趙傳薪離開臚濱府的消息傳開,北邊的沙俄會蠢蠢欲動。
今天不是鴻門宴就謝天謝地。
哥倆聞言,完全放鬆下來。
送走大小巴諾夫兄弟,趙傳薪上樓,取了沙發和茶幾等物下來,胡亂堆在會客室裡,叫幾個學子進來:“將那些桌椅板凳換掉,以後這裡就是會客室,打掃乾淨,那邊再買個書架擺些書籍。”
但他並不覺得自己被冒犯,按立場給人分好壞是愚蠢的,按行為分好壞才是明智的。
大小巴諾夫聞言,心裡竟然生出一種趙傳薪是個靠譜生意人的想法。
大巴諾夫深諳中國的為人處世之道,立即起身,拉了嘟嘟囔囔的小巴諾夫一把:“趙先生,那我們先走了,訂單我可以派人來取。”
小巴諾夫還是滿臉苦巴巴。
趙傳薪現在的身份是什麼?是臚濱府知府。
小巴諾夫眼力見不行,大巴諾夫卻是個會做人的貴族。
他笑了笑,端起了茶杯。
哥倆長舒一口氣,大巴諾夫甚至信誓旦旦的說:“趙先生想要,我們可以隻要成本價。”
趙傳薪很給他麵子起身相送:“不必,做生意有做生意的樣子,我會派人送去訂單和銀子。”
倆沙俄貴族讓趙傳薪嚇的可憐巴巴。
識抬舉的洋人可以結交。
他去整理自己武器裝備,就要離開。
駐漢口列**艦,就屬英國多。
有學子吃驚道:“院長,伱不去看看軍械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