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傳薪已經能望見北海道的海岸線。
星月說:在海邊有幾隻日軍士兵,你要動手嗎?
“……”趙傳薪齜牙:“我懷疑你產生了自我意識和情緒,但我沒有證據。”
星月:我沒有,我不是。
如果人的自我意識,就是激素的化學反應,那趙傳薪覺得星月或許真算是有自我意識。
趙傳薪擴大了采集樣本,但結論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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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子路人雖然懷疑,但卻不敢不答,連語氣不知不覺都恭謹了許多:“很多,有些人去參與挖礦,有些人進了警視廳做巡查,也有的加入日軍獨立第13師團的第11聯隊,負責在真岡港、大泊港和北境的波羅乃河穀的古屯堡壘駐守,防止俄人入侵。”
此時,一個烏塔裡女人朝這邊走來,問男人趙傳薪是誰。
好家夥,胳膊不但拗不過大腿,也拗不過胳膊。
趙傳薪聽不懂,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星月竟然懂了。
然後穿行庫頁島南和北海道北之間的海峽,在中間從日本人的大泊町登陸。
烏塔裡漢子和尼夫赫人一樣沒什麼心機,直言說:“在他們打仗以前,他們的百姓之間關係很好。但如今關係很差。他們的士兵在波羅乃河穀的密林中不時地互相開炮,每個月都會死一些人。”
路人打量趙傳薪,詫異他的穿著,驚訝於他能說一口還算流利的韓語。
趙傳薪單手負在後麵,右手握筆如劍垂在一側,當真是高手寂寞。
“嗷……”
“是的,你不是我們韓國人吧?”
“……”
他的胡子也不能免俗,因呼吸染霜。
趙傳薪:“……”
“披著獸皮,不是毛民是什麼?”
烏塔裡漢子給趙傳薪介紹:“來自於索倫部的朋友,這是我的女兒,今年十二歲。”
因為這二層樓頂部還搭了個亭子,地勢高,視野寬闊,所以趙傳薪取出銅眼,讓星月銜著銅眼插在了亭子的頂端。
趙傳薪來了個中式劍法中的隱秘招式――追形截脈。
他本就高大,裡三層外三層的穿著更顯臃腫,活脫脫像是一頭大宗熊。
因為庫頁島原住民久居苦寒,毛發旺盛,所以有了這麼個稱呼。
所以遠遠地看去,竟然頗有幾分融入當地土著的意思。
日本人的目光有些鬼祟而桀驁,趙傳薪一一回瞪。
這人豈能如此無禮?
見趙傳薪盯著那邊,烏塔裡漢子說:“那是熊靈祭,當我們吃下熊肉,就能與熊靈更加親近……”
他們正在舉行熊靈祭,一群壯碩的漢子,舉著長木杆,木杆頭上綁著繩索,繩索係於熊頸上加以鉗製。
這裡還是日本最早時期的貿易所。
但他臉上卻露出了悲天憫人:“該死的日本人。”
好一個利己的歪理邪說。
趙傳薪眼睛雪亮雪亮的,趁熱打鐵又問了很多詳情。
回答了這麼多問題,沒功勞也有苦勞不是?
這些日本兵見狀大怒,甚至還有舉槍恫嚇的。
因而,趙傳薪能想到原住民在日本領地和毛子那邊一樣遭受欺壓。
他分不清這氣場是上位者的氣勢,還是沙場上沾染的殺氣。
街兩旁整齊的樹立電線杆子,除了人力車,趙傳薪甚至還看見了幾輛汽車。
趙傳薪小聲嘀咕:“你能聽懂尼夫赫語我能理解,你怎麼還能聽懂烏塔裡語?”
趙傳薪怪蟒翻身,順勢中平刺。
趙傳薪最近練劍練魔怔了,眼中的任何兵器都成了刀劍。
街頭兩旁是日式小木屋,趙傳薪很懷疑這些房子的取暖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