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好好乾。”
亞伯拉罕·科恩鬆口氣。
他真擔心趙傳薪告訴他去紐約,然後不走了,以後他腦袋上會多一道緊箍咒。
誰願意自己頭上蹲著個太上皇呢?
現在史密斯兄弟雖然不服他,但明麵上也要聽他的。
多威風啊。
趙傳薪掛了電話,伸了個懶腰,對大家說:“我要出發去海牙了,息霜,你自己坐船回國吧,處理好事情儘快趕回臚濱府。”
說到這裡,劉遠山臉上還是不禁露出黯然之色。
“遠山兄,等我回國,就會派遣一批留學生過來,你要負責哦。”
劉遠山臉上的黯然消失,緊張兮兮的懷疑自己:“這,能成麼?”
果然成功被轉移注意力。
“堅持吃飯,豬都會胖;相信自己,麻雀變鳳凰。”趙傳薪朝她豎了豎拳頭:“加油。”
激娃,他是懂的。
劉遠山:“……”
趙傳薪頭也不回的出門而去。
李叔同咋舌:“炭工他在國內,將鹿崗鎮周遭綹子全滅了,卻來美國起局建綹,他真是好心,從來不禍害自己人呐……”
餐車幫,可不就是起局建綹嗎?為非作歹也是乾的,殺人放火也是乾的,威逼利誘也是乾的……
劉遠山:“……”
……
切斯特港,海邊狂風刮的嗚嗚響,趙傳薪的大衣被吹的卷起了邊,他的帽子已經戴不住了,濃黑的發絲斜著向上飄揚,撩出了他健康的發際線。
這發際線,讓附近遊逛的幾個麵容姣好的姑娘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英俊的標準是什麼?
對稱度高的臉,濃黑的眉毛,健康的發際線,勻稱的身材,如果一個男人擁有這些,即便他長得不帥,也會吸引姑娘。
如果再加上挺拔的身姿,端莊的表情,那就更不得了。
一個具備這些特征的男人,站在一群帥哥中也絲毫不落下風。
氣質這一塊,老趙拿捏的死死的。
隻是,海邊的風太大了,那幾個徘徊的姑娘終究也抵不住徹骨的寒意,遠遠的嬉笑著離開。
趙傳薪等這陣風把附近人都吹跑了,這才脫掉大衣,取出軟金甲套了進去。
軟金甲閉合,風聲頓消,暖意上湧。
趙傳薪站在碼頭上,一個前空翻跳進海中,穩穩踩著縹緲旅者疾馳。
冬天的北大西洋波濤洶湧。
高緯度來的東北風和偏東風,與從副熱帶北緣的西南風和強西風,在這裡彙合聚成渦流。
這個狂風駭浪的“帶”,在冬天又北向南移動。
趙傳薪這個時候出發,好巧不巧的就在這條“帶”上前進。
幸好軟金甲密封,當有巨浪襲來,他通常穿浪而過。
幅度巨大的波濤,變相延長了趙傳薪的路程。
趙傳薪還是第一次在這等惡劣海洋環境趕路,比在崎嶇的路上累的多。
不遠處,北大西洋航線上,一艘運送礦石的貨輪上,年僅18歲的船員對師父喊:“看,在風浪中有個東西,快看啊,天啊,不會是魔鬼吧?”
“閉嘴,歐內斯特,閉上你的烏鴉嘴,在海上不能胡言亂語。”
“可你看,分明有東西。”
歐內斯特的師父望去,還真就有道人影在風浪中穿行。
一道連貨輪都要戰栗的海浪拍了過去,師徒兩人發出一聲驚呼。
可那人影好像衝浪一樣,先是沿著管浪滑行,管浪閉合時,人影乘風破浪一飛數米高。
無論是正手浪,還是反手浪,那人影如履平地,輕鬆駕馭。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清場浪組翻騰的更遠,讓人影脫離了原本的軌道,那人違法常理逆浪穿梭……
“這不可能!”徒弟喃喃道。
師父麵色嚴肅:“不要看了,在大海上,總是會發生許多古怪的事情。這一定不是衝浪的人,連夏威夷的土著都不敢這樣乾,何況這已經是遠洋地帶,那一定不是人,管它是神還是魔鬼又或者是波塞冬。”
“師父,快看,它消失了。”
果然,人影沒了,徒留海麵波浪。
原來是趙傳薪實在抵擋不住風浪,決定這段路在海下潛越。
但海下也有險惡的洋流,讓趙傳薪的速度快不起來。
在前行了三裡多後,他甚至被忽然出現的渦流卷入海下十多米。
這在沿海地區漁民口中稱為——海抽子。
“焯!”趙傳薪驚出了一頭冷汗。
星月在外麵充當動力,無法發出大媽聲,所以隻能在惡魔的預見護目鏡上打字:你最好祈禱,能量漲落趨同符文不要將聖光通道定位到這片波濤洶湧的大海中。
對於能量漲落趨同符文碎片的使用,趙傳薪既忐忑又期待。
他說:“打開世界地圖。”
地圖出現在護目鏡上,趙傳薪打量世界的每個角落。
中亞地區?不好。
澳大利亞?沒去過,不大想去。
新西蘭,似乎是個好地方,但他同樣沒去過,無法定位那裡。
三哥的老巢?
趙傳薪想想那富有生機的恒河水都覺得難受。
非洲?
他可不想再去沙漠地帶,倒是坦桑尼亞和馬達加斯加不錯,要不要去溜達一趟?
可看看他現在趕路多吃力,還是算了。
最後,趙傳薪決定橫穿北大西洋,抵達葡萄牙和西班牙沿岸地區向北,路過法國和比利時,這些地方的環境尚可。
時而在水下,時而在水上,趙傳薪走了近八個小時疲憊不堪。
星月提醒他:“在你十點鐘方向有一艘遠洋客輪,你可以上去休息吃飯。”
如果一人孤獨在這茫茫大海中飄蕩,真是度日如年。
好在這是一趟航線,輪船眾多。
隻要能看見船,心裡就會有所安慰。
趙傳薪趕忙朝客輪跑去。
這艘船叫盧西塔尼亞號,是一艘長達240米的巨型客輪,其豪華程度,趙傳薪認為並不比後麵的泰坦尼克號差多少。
應該是安裝了目前世界最前沿技術的大型蒸汽輪機,盧西塔尼亞號航速極快。
可再快也沒有趙傳薪快,此時風浪小了許多,他踩著縹緲旅者,好像炮彈一樣朝盧西塔尼亞號進發。
嗖……
靠近客輪尾部側翼,趙傳薪借著浪頭飛出水麵,人在空中,軟金甲便從後裂開。
他落地的時候,已經不著甲了,隻是穿著一身得體的雙宮絲西服。
拍打拍打西服上的褶皺,趙傳薪拿出洪堡帽扣在腦袋上,若無其事的在甲板上走著,到了頭等艙餐廳外駐足,透過玻璃向裡望去,他對星月說:“給我找機會,我要閃現進去。”
頭等艙餐廳內,此時過了餐時,隻有稀稀拉拉的乘客和侍應生在。
就在他們的目光,都避開了餐廳吧台側的一角時,
星月說:“就是現在。”
趙傳薪霎時間閃現而至。
為什麼要這樣小心?
因為船票是包餐的,頭等艙,二等艙和三等艙的餐廳菜單不同,想進去吃飯,守在門口的侍應生會檢查船票。
趙傳薪走到餐桌坐下,打了個響指。
起初侍應生殷勤的走來,可待趙傳薪摘帽露出了一張亞洲人特有的麵孔後,他很是一愣。
頭等艙,和二等艙都沒有亞洲人麵孔,甚至不允許亞洲人進入。
所以侍應生笑容一收,麵無表情的遞過來菜單。
“農夫清湯,馬裡蘭雞肉,比目魚片,阿讓特伊雞蛋,三文魚蛋黃卷,挪威鳳尾魚,博洛尼亞香腸、烤牛肉、萵苣統統給我來一份,再來一杯冰鎮的慕尼黑啤酒。”趙傳薪不管那許多,他獅子大開口:“哦,對了,牛肉最好要肥一些的,胸口最好,烤的焦一些。”
侍應生瞠目結舌。
旁邊一個典型地中海橄欖色皮膚的男人皺眉,隔桌問趙傳薪:“你是中國人?”
(本章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