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也是個重要的胭脂蟲養殖地。
或許可以……
須知趙傳薪對賺錢也十分感興趣。
燃燒彈的原理構造比手榴彈難不了多少,甚至更簡單些。
很快,星月就搗鼓出了成品。
趙傳薪拿起桌子上的金屬圓柱體,在手上顛了顛。
星月趕忙警告說“小心,要是炸了,產生的火焰難以撲滅,你會嚴重燒傷。萬一引火**,記得及時用舊神坩堝烙印吸熱。”
趙傳薪拿著燃燒彈出了地下堡壘。
他發現家裡來了陌生人。
見他從倉庫間出來,阿居雷·伊達給他介紹說“康斯坦丁先生,這是胡斯蒂諾,咱們鎮子上為數不多的好人。他聽說您買了馬,特意來幫忙蓋馬廄。畢竟現在的風太大了,馬容易因為太乾燥生病。”
趙傳薪望過去,見來人滿臉胡須,精瘦,八字眉,這張臉天生帶喜感,一副容易挨欺負的樣子。
胡斯蒂諾先在自己灰撲撲的褲子上蹭了蹭手,然後伸手等待和趙傳薪握手。
興許是趙傳薪反應的稍慢了些,他便不安的笑了笑說“康斯坦丁先生,我和您一樣,經常會受到烏爾基迪·戈麥斯的欺負,但我們都挺了過來不是嗎?”
趙傳薪愕然。
沒想到自己給大家的印象,竟然是容易被欺負?
這胡斯蒂諾,想來是因為同病相憐,才巴巴地過來幫忙,尋找“懦弱”的同類。
趙傳薪和他握了握手“是是是,胡斯蒂諾,聽我說,謝謝你能來幫忙。願上帝懲罰烏爾基迪·戈麥斯那個狗東西,讓他生兒子沒屁-眼。”
“額……”胡斯蒂諾畏縮的表示“康斯坦丁先生,我不願意惹麻煩,我也不會將你的話傳出去的。”
“不要這麼客氣,該傳你就傳好了。”
“……”
胡斯蒂諾手腳麻利,趙傳薪出錢,讓阿居雷·伊達和胡斯蒂諾去鎮子上買板材,胡斯蒂諾用自己家的驢子幫忙拉材料回來,幫忙幫的可謂是儘心儘力。
隻是,回程的時候,一陣馬蹄聲傳來。
一隊鄉村騎巡隊警察匆匆而來,看見阿居雷·伊達和胡斯蒂諾立刻將兩人攔住。
阿居雷·伊達畏懼的往驢子後麵瑟縮,胡斯蒂諾同樣害怕。
阿居雷·伊達發現隊伍裡並沒有奧夫雷貢。
帶頭的是奧夫雷貢的朋友薩爾塞多,另一個地方卡西克。
薩爾塞多看著他們,語氣陰森的問“你們在給誰拉東西?”
阿居雷·伊達沒說話。
胡斯蒂諾畢竟是個成年人,不能讓半大孩子出頭,硬著頭皮上前,露出討好的笑容“堂薩爾塞多·安東尼奧,我們是給鎮子上的新居民約翰·康斯坦丁先生幫忙乾活的,他是個善良的紳士。”
薩爾塞多指著胡斯蒂諾,對手下眾人說“好膽,竟敢幫助外鄉人,給我打他。”
一群人下馬,獰笑著將胡斯蒂諾圍了起來拳打腳踢。
胡斯蒂諾不明白自己為何挨打,慘叫連連,滿地打滾。
因為阿居雷·伊達看上去還是個孩子,所以沒人管他。
他偷偷的鑽進旁邊的蘆竹林子裡,驚飛一群恰恰拉卡鳥。
薩爾塞多察覺了什麼,皺了皺眉,依舊沒管那逃走的孩子。
阿居雷·伊達飛奔回白房子,喊道“康斯坦丁先生,大事不妙,騎巡隊警察快把可憐的胡斯蒂諾打死了。”
趙傳薪正將院子裡剩下的地磚一口氣鋪完,還想要將白房子門前小路休整一下。
要想富,先修路。
他剛殺完人,胸中的戾氣並未消散,聞言弑殺情緒上湧,眯著眼問上氣不接下氣的阿居雷·伊達“在哪?”
阿居雷·伊達指著路“不遠,就在那邊蘆竹林邊上。”
趙傳薪點點頭“你在這等著,看著狗子和冒牌貨。”
阿居雷·伊達看了一眼栓在樁子上的駿馬,等他再回頭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趙傳薪身影。
他已經習慣了趙傳薪的神出鬼沒,就像趙傳薪已經習慣了他的烏鴉嘴一樣。
他想了想,沒有留在白房子,解開冒牌貨的韁繩,騎乘高頭大馬朝來路趕回。
即便幫不上彆的,至少到時候能幫著騎馬逃跑也好。
薩爾塞多已經停止了對胡斯蒂諾的毆打,正在盤問可憐兮兮而傷痕累累的胡斯蒂諾“你和外鄉人是什麼關係?”
“我,我,我隻是他的朋友,咳咳……”胡斯蒂諾兩顆牙齒鬆動,牙齦和口腔破裂,咳出了血沫子。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幫助我們的仇人?我看你也彆想在奎特沙蘭了,以後我們還會拜訪你。”薩爾塞多不可一世的說。
這地方,他說了算。
胡斯蒂諾又驚又怕,無助的四處張望。
忽然他的臉色一僵。
薩爾塞多察覺有異,順著他的目光回頭,就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穿著風衣的亞洲人,臉色陰沉的正朝這邊來。
而胡斯蒂諾滿臉焦急喊“康斯坦丁先生,您快離開,他們在找你……”
這話隻會讓趙傳薪腳下不停,繼續向前。
“生如牛馬不得閒,得閒已於山共眠。”趙傳薪點上雪茄說“可憐的胡斯蒂諾。”
薩爾塞多嘿嘿冷笑“你腦子怕是壞掉了,外鄉人。”
他的一個手下拎著一把牛角刀朝趙傳薪走去。
這時候,阿居雷·伊達也騎馬趕了過來。
看見慘劇即將發生,他忍不住喊“康斯坦丁先生,快跑啊……”
趙傳薪不為所動。
等那人靠近,牛角刀朝他捅過來的時候,趙傳薪精準的抓住對方手腕,向上一掰。
哢嚓。
手腕折斷。
“嗷……”
牛角刀落地前,趙傳薪抬腳一勾,牛角刀打著旋飛起。
趙傳薪卻一點不擔心會傷了自己手,伸手去抓。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趙傳薪不但抓住打轉的牛角刀,甚至還是反握。
他拽住那人手腕,反握刀子割去。
嗤。
手筋連同大動脈一起割斷。
不等對方慘叫,抓住另外一隻手腕。
嗤。
牛角刀在趙傳薪掌中轉180度,正握。
先刺入對方肚子。
橫拉。
嗤……
開膛破肚。
趙傳薪隨手一扒拉,這人兜頭就倒,血從三個方向不停外湧,被乾涸的大地吸收吞噬。
阿居雷·伊達和胡斯蒂諾看的瞠目結舌。
“這……”
另一人見狀,將背後的毛瑟1902的7步槍取下,拉栓。
趙傳薪牛角刀擲出。
噗嗤。
刀子正好卡在那人肩胛骨縫隙中。
“啊……”
趙傳薪奪來槍,堵在那人口中扣動了扳機。
砰。
腦漿子灑了滿地。
剩下人也趕忙去拿槍。
薩爾塞多也懵了。
不是說外鄉人就是個小扒菜,任憑他們揉捏麼?
不是說外鄉人得罪了奎特沙蘭的大地主卡米洛·托裡克家鏢客烏爾基迪·戈麥斯,卻隻能上門求饒麼?
不是說,這是個有錢的亞洲佬麼?
我焯,現在看,這人為何有些殺人不眨眼的氣勢?
有一個騎巡隊警察就在趙傳薪身側,手腳有些顫抖的去拉槍栓。
趙傳薪見他兩次都沒能拉上,嘴角一扯“要不我等你一會兒?”
那人慌亂的看了一眼趙傳薪,又低頭去拉栓,好不容易拉上了,忙活的滿頭是汗。
趙傳薪吹出一口雪茄煙,伸手抓住對方的槍。
一股難以抵抗的大力襲來,騎巡隊警察本就慌亂,所以輕而易舉就被繳械。
趙傳薪左手持槍。
砰。
那警察慘叫著,肚子被子彈豁開大洞。
薩爾塞多心裡咯噔一下。
焯,今天怕是踢到了鐵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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