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趙傳薪看了看二道販子的腿。
這一眼,把二道販子看的毛骨悚然:“我出五十比索。”
趙傳薪伸手:“那還不趕緊給我等啥呢?”
二道販子指著院門:“我需要進去拿錢。”
趙傳薪齜牙道:“我聽說在這裡擺賭局的人,手頭有幾把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害,他們說的是你的賭局麼?”
二道販子冷汗涔涔:“不是,絕對不是。”
“那你就去吧。”
二道販子進了院子,第一時間進屋拿槍,美國貨,杠杆步槍,是從北邊奧希納加的北渡口偷運來的。
這是他安身立命的資本。
取了三杆槍,叫了三個人,二道販子這才氣咻咻的出門,準備找那個亞洲人和胡斯蒂諾算賬。
剛出門。
咻咻咻。
改裝鹿崗1907手槍,靜音發射。
三個人手指頭被打斷。
“嗷……”
趙傳薪吹了吹槍口:“取錢了嗎?”
二道販子嘴唇囁嚅,汗流如瀑:“這便回去取。”
趙傳薪樂嗬嗬道:“我聽說有個擺賭局的,喜歡事後報複,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剛轉身的二道販子聞言,一個踉蹌好懸沒摔倒:“假的,絕對是假的。”
當他再出來,手裡已經握著一把錢:“五十比索,一分不少。”
趙傳薪接過,從中抽出二十比索丟給二道販子:“這是醫藥費,拿好了。”
之後帶著胡斯蒂諾轉身就走。
二道販子看看損兵折將的己方人手,和地上的杠杆步槍,又看看趙傳薪背影,終究是沒有勇氣去撿槍偷襲。
這人太他媽邪性了。
走遠後,趙傳薪取出五比索甩給胡斯蒂諾:“你的勞務費。”
胡斯蒂諾握著錢擺手:“不行,堂約翰·康斯坦丁先生,這可不行。”
“拿著,你自己走回去吧,他們不敢追上來的。”
“那您呢?”胡斯蒂諾日子同樣過的緊巴巴,這筆橫財來的也忒容易了些,感覺像是在做夢。
堂約翰·康斯坦丁真是大方,不像奎特沙蘭大地主卡米洛·托裡克那樣鐵公雞一毛不拔。
“我啊,我要去……”趙傳薪話說半截,忽然指著一個方向,驚奇道:“看,那裡有一棵金合歡樹。”
這句話,就不像是在描述一棵樹,倒像是描述不明飛行物。
胡斯蒂諾轉過頭一看,焯,可不是一棵金合歡樹怎麼地?趙傳薪的確沒有騙他。
可這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他再一回頭,趙傳薪已經消失不見。
趙傳薪用傳送回木屋、再傳送到白房子的方式節省信仰之力。
去埃卡特蘭時騎馬,回程要走路,時間管理大師趙傳薪可不能浪費這個時間。
回到白房子,趙傳薪又給阿居雷·伊達甩了五比索:“這是接下來時間的工錢,等胡斯蒂諾回來繼續蓋馬廄。”
他則鑽進了倉庫間,去了地下堡壘。
他砍殺傀儡士兵後,隻來得及收了三具屍體,剩下的都被新皇召喚太陽神的時候焚毀。
將這些廢料鋪在操作台上,黑色傀儡工匠拆解。
趙傳薪說:“要給舊皇做個什麼樣的新軀體?”
星月信誓旦旦的說:“你不用管了,交給我。”
趙傳薪點點頭:“我該睡覺了。”
他愈發喜歡在地下堡壘睡覺。
絕對安靜,也可以做到絕對黑暗,睡眠質量杠杠滴。
當趙傳薪睡覺,風塵仆仆的胡斯蒂諾回來了。
他問:“堂約翰·康斯坦丁回來了嗎?”
阿居雷·伊達點頭:“是啊,他兩個小時前回來的。還說等你回來,讓咱們繼續建馬廄。”
胡斯蒂諾有些發懵。
兩個小時前回來?怎麼可能?
豈不是誆他轉頭時就到家了?
此時,他對堂約翰·康斯坦丁打心眼裡充滿了敬畏。
等下午,日頭落山前,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路上碰見了個叫米格爾·埃斯特萬的釀酒師,正愁眉苦臉。
熱心腸的胡斯蒂諾便上前問:“米格爾,發生了什麼事?”
米格爾·埃斯特萬唉聲歎氣:“還不是烏爾基迪·戈麥斯的手下,又來逼我賣地。天殺的烏爾基迪·戈麥斯,真是欺負人。”
此時,若是阿居雷·伊達,或許會吹牛逼:將來彼可取而代之。
或者這樣吹牛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可胡斯蒂諾就隻是跟著歎氣:“這是什麼世道,辛辛苦苦種地都不行嗎?”
當然不行,全墨西哥的大地主都在巧取豪奪,讓土地集中化。
米格爾·埃斯特萬深以為然:“這是要把我們逼死啊,難道卡米洛·托裡克的胃口永不餮足?”
這時,胡斯蒂諾腦海中忽然掠過了一些畫麵。
他脫口而出:“或許,你應該去找堂約翰·康斯坦丁!他有能力幫你,而伱,隻需要付出你的友誼。”
“什麼?你說的是外鄉人?”對胡斯蒂諾在外鄉人稱謂前加個“堂”,米格爾·埃斯特萬感到不理解:“就他?能幫我?”
嗬嗬,他連自己都要遭受烏爾基迪·戈麥斯欺壓,若非烏爾基迪·戈麥斯倒黴磕壞了牙,說不定早就收拾外鄉人了。
胡斯蒂諾聞言,滿臉鄭重道:“聽我說,米格爾,你一定要對堂約翰·康斯坦丁保持敬畏,不要胡言亂語。”
米格爾·埃斯特萬剛想反唇相譏,卻按捺住了。
烏爾基迪·戈麥斯他們咄咄逼人,如今米格爾·埃斯特萬已經走投無路,權且死馬當活馬醫吧。
……
趙傳薪醒來,來到操作台前,便看見了一具新的傀儡之身。
他不可思議的指著傀儡之身問:“這是給舊皇的?”
星月給予肯定回答:“是的,他隻配用這個。”
趙傳薪連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趙某這等老實人的名聲,全是你敗壞的。”
星月:“……”
趙傳薪收了新的傀儡之身,傳送回臚濱府。
到了衙門,麗貝卡·萊維急吼吼的跟著他進了辦公室。
趙傳薪錯愕:“大早上的,你要乾啥?”
“既然你都回來了,為何夜不歸宿?”麗貝卡·萊維看著趙傳薪,眼睛都快拉絲兒了。“要知道,為你,我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真的嗎?”趙傳薪明顯不信。
“真的。”麗貝卡·萊維認真點頭。
趙傳薪拿出紙筆,唰唰唰寫下:∫1/(1-^2)^0.5d=rcsn+c……
他問:“你能做出來嗎?”
麗貝卡·萊維懵逼:“……”
趙傳薪不屑一顧:“行了,彆一天到晚精-蟲上腦,待會我要開會,你先跪安吧。”
趙傳薪召集人手開會,主要是為了“剿匪之戰”。
姚佳也吊著膀子來了。
趙傳薪像以往那般,低著頭寫寫畫畫也不說話,等待的時候讓人群分成一個個小組嘁嘁喳喳自行猜測。
耐著性子等人都到齊了,趙傳薪才直接了當開口:“此次臚濱府西征,成功剿滅日俄聯合獵虎小隊。是的,他們就叫這個名字。”
姚佳脫口問:“獵什麼虎?”
趙傳薪嘿嘿一笑:“獵臚濱府知府這頭虎。”
眾人:“……”
趙傳薪繼續道:“在桑貝子剿滅日俄聯合小隊後,我去了庫倫,掌摑了八世哲布尊丹巴。”
人群嘩然。
這太特麼彪悍了。
在草原上,誰敢掌摑哲布尊丹巴?
張壽增麵色微變:“大人,你太衝動了。”
“嗬嗬,不衝動能叫年輕人麼?”趙傳薪點上煙說:“不但如此,我還殺了一批喇嘛和意圖造反的牧民。”
吞雲吐霧時,嘴巴一張一合,就有牧民“被”造反了。
老成持重的張壽增臉色愈發凝重。
“這些暫且不說。”趙傳薪擺擺手:“咱們不是一直想要向西邊草原擴充地盤麼?機會來了。我手頭上掌握了哲布尊丹巴的罪證,咱們用這個拿捏他們,將桑貝子和卓巴爾塞以東的區域,全部劃分到臚濱府區域。”
沒想到,麵色凝重的張壽增卻說:“依我看還不夠,不若將南邊馬塔德一並收歸臚濱府。”
趙傳薪:“……”
現在情況是,保守派覺得激進派太保守了?
如果知府大人沒有掌摑哲布尊丹巴,張壽增是不建議吞並的。
但事情已經發生,那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咳咳……”趙傳薪咳嗽兩聲:“貪多嚼不爛,人手不足。”
張壽增還待再說,姚佳插嘴問:“大人可有規劃?”
要說了解趙傳薪,還得是姚佳。
趙傳薪拿荊條指著地圖說:“我準備,在這整個區域廢除逃旗法,讓旗人工作合法,並在臚濱府建技校,培養手藝人,不分旗漢。”
嗡……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這是堂而皇之的更改清廷律法。
這清廷能忍?
趙傳薪的做法,絕對是一大創舉。
相信會有無數底層旗人會對他感恩戴德,恨不得給他供個牌位。
好一招釜底抽薪。
但蔣健卻搖頭:“事情沒那麼簡單。有的旗人,願意放下身段從事彆的行業。可有人矜持,說不定要暗自憤恨大人多此一舉。”
他說的是事實。
即便清廷滅亡很久以後,還有遺老遺少放不下身段,無法接受現實。
但趙傳薪一點不慌。
他知道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