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之人瞠目結舌。
還以為龍王爺化成人形了呢。
要不然,為何出現個人形的同時那東西驟然消失?
要不然,為何那人徑直沒入海水當中消失不見?
正看著,他們麵前海水翻湧,一個人影衝出海麵,落在了岸上。
趙傳薪蒸發身上水汽,拍打留在衣服上的鹽麵。
“你是何人?”梅謙太郎指著趙傳薪,臉上並沒有畏懼。
包括梅謙太郎和蔡康等人都不認得趙傳薪,但劉義寬認得:“你,你是趙傳……趙大人。”
趙傳薪三字差點脫口而出,劉義寬轉念想,趙傳薪如今是臚濱府知府,不能直呼其大名。
趙傳薪衝他點點頭,然後點上雪茄,看了一圈,目光落在梅謙太郎身上:“以後這片土地姓趙。”
梅謙太郎哈哈大笑:“姓趙?姓趙的,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來此大言不慚?”
他說話間,周圍的日本漁民、商人和打手慢慢朝這邊聚集。
蔡康立刻緊張起來,頻頻給劉義寬打眼色。
但劉義寬的臉色很古怪,他憐憫的看著梅謙太郎,對劉義寬的小動作視而不見。
梅謙太郎氣的夠嗆,正要說話,卻見那高大的男人掏出一把大的嚇人的戰弓,掏出一支黑紅的箭矢。
見趙傳薪掏出弓箭,周圍日本人紛紛拔刀,“嘡啷”聲不絕於耳。
趙傳薪叼著雪茄:“姓趙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姓趙的改主意了,從現在起,凡事有敢登上這座島的日本人全都死。”
說著,他看也不看的斜著朝天射出了赤貧箭。
收弓,趙傳薪一揮手。
赤貧箭從天而降,刺穿了梅謙太郎的天靈蓋。
在眾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趙傳薪繼續揮舞手臂,赤貧箭忽左忽右橫衝直撞。
嗤嗤嗤……
彩虹粒子在白天隻會留下一道淡淡的光暈尾焰,所過之處,赤貧箭將一個個日本人穿透。
“啊……”
慘叫聲不絕於耳,組成了交響曲。
趙傳薪就是指揮交響曲的音樂家。
在胳膊揮動中,島上日本人死傷慘重。
蔡康的瞳孔地震。
劉義寬和他帶來的船員兵弁瞪大眼睛。
還有日本武士舉著刀朝趙傳薪衝來,半路上,就被赤貧箭給紮個透心涼,跪地掙紮。
趙傳薪見他沒死透,手揮舞著來回拉扯,赤貧箭好像縫紉機的針頭一樣來回的刺。
噗噗噗……
那日本人身體千瘡百孔,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叫人聽了頭皮發麻,最終刺破了肺葉,慘叫聲頓止。
趙傳薪猛地一甩胳膊,赤貧箭劃了個大弧形,穿過了半圈日本人。
最後趙傳薪見有潛水的日本人露頭,向後一甩手。
赤貧箭如臂指使,透顱骨而過,紮進水裡又飛起來。
趙傳薪招了招手,赤貧箭飛回,趙傳薪一把抓住,換了個臭液倉收了起來。
蔡康往後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沙灘上,臉色蒼白的嚇人。
收割幾十個日本人人命,時間還不足三分鐘,太嚇人了。
有人驚呼:“飛劍,這是神仙的飛劍……”
是飛箭,不是飛劍。
趙傳薪看向劉義寬:“回去告訴張大人,就說以後這島由我接管。”
在處理二辰丸號的時候,劉義寬也在。
對趙傳薪,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劉義寬結結巴巴:“趙大人,可是……”
趙傳薪眉頭一挑:“沒有可是,島屬於中國,但暫時姓趙。”
“是是……”劉義寬哪裡敢反駁,連忙去扶蔡康:“大人,咱們走吧。”
蔡康看了看趙傳薪,又看看滿臉驚懼的島上居民,他也不敢說個“不”字。
隻能和劉義寬乘小船上大船,匆匆離開,回去和張人駿複命。
隻是,上了伏波艦後,蔡康問劉義寬:“那人是誰?可是神仙?”
“額……”劉義寬苦笑:“彆人倒是管他叫戰神。”
“趙傳薪?”蔡康驚道。
“正是他。”
“怪不得。”
“大人寬心,等回去向張總督複命,張總督不會怪罪我等。”
……
東沙島上,有個叫梁震藩的海商,人比較機靈。
剛剛趙傳薪用赤貧箭殺人,如同鬼神之術,旁人都怕,唯獨這梁震藩敢上前套近乎。
趙傳薪掏出兩塊大洋給他:“找點人,把日本人丟進海裡喂鯊魚,無論死傷。”
梁震藩身體一震,好狠心那,受傷的也丟下去,鯊魚聞著血腥氣就來了,活活咬死。
他連忙推拒,大義凜然道:“日本人可惡至極,早想驅趕他們,無奈有心無力。如今您老人家出手,我們豈敢要錢?隻是,老神仙,若是日本人回來尋仇?”
“老個幾把神仙?”趙傳薪啐了口唾沫:“我叫趙傳薪,臚濱府知府。我坐鎮兩日,日本人來尋仇,我會打發他們。”
“趙先生?”梁震藩呆了一呆。“您可認得一個諢號叫作——疾風劍豪的俠義之士?”
“那也是我。”
“啊這……”
周圍人一聽,頓時不怕了:“您老人家就是疾風劍豪,怪不得看著眼熟……”
趙傳薪上次來,就報了個疾風劍豪的名號。
然後一個個破口大罵:“該死的日本人……”
聽趙傳薪的意思,今後這座島由他罩著,日本人算個幾把?
趙傳薪看了看木棚子裡晾乾的海人草說:“以後,這些海人草全都賣給我,有多少要多少。不必運輸,我就地取貨。”
有人高興,有人愁。
至少梁震藩就愁眉苦臉。
他是海商,來這收海貨回去販賣,趙傳薪就地收,他怎麼辦?
趙傳薪需要個管事的,梁震藩這人膽大心細正合適,便說:“你負責收,我負責取貨。你可以賺錢,但不能太狠。我要你幫我照看著這座島。”
梁震藩受寵若驚。
每個人看待趙傳薪角度都不同,武夫看趙傳薪戰鬥力,商人看趙傳薪財力,政治家看趙傳薪治理能力,女人貪圖老趙美色……
梁震藩知道趙傳薪是富豪,富的流油那種。
論財富,第一首富盛宣懷都不是他對手。
梁震藩聽人說,趙傳薪在美國的那個華什麼街,卷走了洋人一大筆錢,讓洋人富豪們恨不得生啖其肉。
現在有機會跟趙傳薪合作,能不能賺錢都是次要的。
“趙先生,我一定幫你照看好東-沙島。”
趙傳薪笑了笑。
他準備在這裡待上兩天,防止日本人開著軍艦過來報仇。
他在島的東邊造了個旗台,上麵掛上一麵黑底金邊的大旗,上麵寫著:趙。
在旗台旁設了個石碑,上書:趙傳薪於1909年3月30日、宣統元年二月廿六,收東-沙島。
東-沙島此時不冷不熱,趙傳薪將躺椅擺在了沙灘上,腳被海潮一下又一下的輕拂著,十分愜意。
他翻開了《舊神法典》,輸送了不到10斤的海人草,大概120球沙的量。
他故意的。
【我在海市虛境公寓門口販賣海人草。】
【按照市場價,1球沙5000金幣。】
【立刻有人購買了10萬金幣。】
【聞訊而來的人當中,有的人沒有足夠金幣支付,便以貨抵貨。】
【片刻,120球沙的海人草全部售空,總共10萬金幣,10塊低等級蔚藍水晶,4塊熱源寶石。】
趙傳薪眼珠子冒綠光。
【我去海市虛境銀行取金幣。】
趙傳薪將金幣全部傳輸回來。
【當我要出銀行的時候,被人攔住。】
【攔我的是海市虛境的9號虛境長者。】
【我沒想到販賣海人草驚動了虛境長者。】
【虛境長者說:你在哪得到的海人草?還有多少?全部交出來。】
這話說的趙傳薪反骨嘎嘎亂響。(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