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關外南邊是日本人的地盤,詹天佑更擔心了。
江靈助見狀,安慰他說“張工,您彆怕,他們嘚瑟不了多久。”
詹天佑不解“為何這樣說?”
江靈助信誓旦旦“他們最大敗筆就是放走了美國鬼子。美國鬼子是趙隊長找來的,他們肯定去告狀。以我對趙隊長的了解,這夥馬匪看不到十五的月圓了。”
詹天佑“……”
關押他們的是茅草房,陰冷陰冷的,還有跳蚤虱子什麼的。
他們坐在地上,這些零了八碎的小動物直往身上爬。
詹天佑歎口氣“那希望趙炭工快些來。”
一個馬匪進來,照詹天佑肚子踢了一腳,旋即薅著他的衣領,將他提起,拖著往外走。
楊桑阿趕忙喊“等等。”
馬匪轉頭望向他,一對三角眼露出凶光“你待怎地?”
楊桑阿也五大三粗,聲音粗豪,他冷笑說“這位隻是我們聘請的工程顧問,啥也不懂,你抓他作甚?”
馬匪眯起眼睛“哦?這麼說來,你知道的多,對麼?”
楊桑阿不算好漢,但內心有所依仗,倒也不怕“是,我懂得多。”
三角眼馬匪放開詹天佑,去捉楊桑阿。
詹天佑鬆口氣,之後心又提起來,生怕這些馬匪傷害了楊桑阿。
楊桑阿被拎著去了另外一個暖和些的屋子裡,又看到了那個大胡子日本人。
“大哥,他說他知道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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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日本人點點頭,問“自報家門。”
“楊桑阿,臚濱府衙門的筆帖式,小官兒而已。”
大胡子日本人抬了抬下巴,幾個漢子對楊桑阿拳打腳踢。
“哎呦,誒,誒,不是問話麼?咋動手呢?”楊桑阿大叫“不用打,想知道啥,我全都招。”
大胡子日本人擺擺手,眾人散開。
楊桑阿哪兒哪兒都疼,掙紮起身坐在地上,鼻青臉腫。
大胡子日本人問“你們來做什麼?”
楊桑阿毫不隱瞞“測繪,修建鐵路。”
本來這種事也瞞不住。
大胡子日本人目露精芒“好膽,誰允許你們修建鐵路的?”
楊桑阿嘿嘿一笑,嘴被打破了汩汩流血,加上涎液,看著倒有幾分猙獰“臚濱府知府,趙,傳,薪。”
麻痹的,就看你們怕不怕?
此言一出,大胡子日本人沒反應,其餘人卻騷動起來。
有人說“大哥,是那殺人不眨眼的趙傳薪啊,咱們還是放了他們吧。”
“吃我的,穿我的,我說怎樣便怎樣,明白麼?”大胡子日本人盯著手下,一字一句的說,說的對方啞口無言。他又看向楊桑阿“你們這一路上雖然低調,但我卻早得了消息,嗬嗬,隻是找你確認一下。趙傳薪又如何?我問你,鐵路要修哪幾站?”
楊桑阿照例不隱瞞,將已經確定的站名報出。
大胡子日本人點了煙袋鍋子,本就發黑的麵皮更黑如鍋底。
趙傳薪當初清洗東三省各地日本間諜,他是漏網之魚,名叫宗方雪村,依舊留在遼西和草原之間遊竄。
日俄瓜分關外,趙傳薪在北邊占了臚濱府,南邊占了鹿崗鎮,分彆是日俄的肉中刺眼中釘。
如今又要勾結美國人修建鐵路,這明擺著衝他們日本來的。
日本方麵自然不乾。
這不是殺幾個海商,這事關日本在華利益。
見他不說話,楊桑阿挑著眼睛看著宗方雪村“趁事情沒鬨大,我們知府大人還沒來,你最好將我們放了。”
“不然呢?”宗方雪村一挑眉。
“不然?嗬嗬……”
“誒呀,這狗官竟然不服?”
有人見楊桑阿那副欠揍的樣子,照他腦袋又是一腳。
楊桑阿被踢的口鼻竄血,連連咳嗽,“呸”地一聲,吐出了本就因神經壞死而鬆動的第一磨牙。
他齜牙樂“這牙掉的及時,連上火數日,可把我疼的死去活來,多謝你了昂!”
“焯,找死!”那人掏出刀子,用刀柄在楊桑阿嘴上狠砸了一記。
楊桑阿叫苦連天,早知道不逞能了,充什麼好漢嘛……
……
趙傳薪在鹿崗鎮快活逍遙。
晚上和花姐做遊戲,白天遊手好閒,這幾天仿佛回到了過去的好時光。
趙傳薪帶著白羊和劉艾,本傑明·戈德伯格、趙宏誌、德福、薑明辛一乾人準備去吃飯。
劉艾一手掐腰,捏著蘭花指說“掌櫃的,聽說在天水路上新開了家西餐館子,大家都管那叫大菜,裡麵的牛油和麵包是不要錢的,那牛油可是潤滑異常,可勁兒造。”
本傑明·戈德伯格看著劉艾姿態,嬉笑說“潤滑異常的牛油,和穀道熱腸的劉艾更配哦。”
劉艾沒啥文化,聽不懂言外之意。
趙傳薪嘿嘿一樂,問趙宏誌和德福說“你們仨呢,想不想吃西餐?”
薑明辛歡喜道“俺也聽說了,那裡有炸豬排,可好吃了。”
“那就去吧。”趙傳薪揮揮手。
這粵式西餐是玄天宗的人來開的,每客小洋兩角,消費很高,但趙傳薪最近財大氣粗,全不當回事。
吃完了飯,趙傳薪帶他們去新開的戲館看戲。
看戲,每客10銅元,像趙宏誌他們這麼大的孩子已經要收費了。
如今鹿崗鎮也趕時髦,來此必須做的三件事——吃大菜、看戲、坐馬車。
出了戲館子,劉艾說台上的小生長得英俊。
趙傳薪不屑道“老子當年也是鹿崗鎮十裡八鄉有名的俊後生……當然,現在也是。”
劉艾“啊這個嘛……”
回去的時候,趙傳薪還花了五銅元,給劉艾和白羊買了五塊醬豬肉作下酒菜。
天上飛一乾人無酒不歡。
剛回去,範子亮來了。
這貨每日健身不輟,愈發膀大腰圓,有一膀子力氣,過的不賴。
每當趙傳薪回來,無論範子亮在做什麼事一定要放下手裡活計,專給趙傳薪乾跑腿的活。
“隊長,有封電報,說是十萬火急。”
趙傳薪接了過來,看完後氣場立變,煞氣外露。
範子亮看的心驚。
明明表情動作都沒變,趙隊長怎地就好似換了個人?
趙傳薪告訴範子亮“告訴我兄長,我走了。”
說話間,趙傳薪已經套上了風衣出門。
恰逢苗翠花和瑞秋·克維斯聯袂回來。
兒子回來,瑞秋·克維斯甭提多高興。
“你上哪?”苗翠花心情同樣很好,懷孕以後,她性格變得有些黏糊。
肢體略微豐盈後,她笑起來,嘴邊還有兩個淺淺的梨渦,花布編的麻花辮又黑又長,眉眼盈盈處,竟還有一股俠氣。
懷孕後愈發明媚動人。
趙傳薪身邊的好朋友當中,花姐是唯一一個讓他難以自拔的,隨著時間流逝衝動愈發濃烈。
趙傳薪身上的殺機一斂,摟著她的細腰“叭”地親了一口“呀這是誰家的少婦,真俊啊,可不能在一聲聲靚女中迷失了自己哦。”
薑明辛忙捂住眼睛。
本傑明·戈德伯格捂著胸口“在下平生最聽不得這等汙言穢語,真是世風日下。”
“滾犢子。”苗翠花在小輩麵前,哪裡好意思?趕忙推開趙傳薪。“你到底去哪?”
趙傳薪撒謊“出去玩幾天,在鹿崗鎮待的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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