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三代遊龍加速無法依靠縹緲旅者引擎,隻靠彩虹粒子噴射引擎。
百米加速不是2秒,不是8秒,甚至不是13秒,而是可怕的30秒。
加速的時候,真的是連趙傳薪自己都跟著使勁。
“艾我草,什麼他媽海陸空三棲,這分明是空中牛車,飄著的活靶子。”
星月說“所以我讓你重塗黑漆來隱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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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蔽?夜裡明晃晃五彩焰尾,就差掛個橫幅告訴日本人――我趙傳薪來了。”
所以趙傳薪選擇緩緩降落,行至阿尼瓦灣,半小時海上疾馳到日本北海道的劄幌。
這時,他啟動反力符文碎片,用彩虹粒子噴射引擎讓三代遊龍以孔明燈速度升空,緩緩前進來到劄幌上空,投下剩餘的三枚xy10型炸彈。
轟。
轟。
轟。
這次趙傳薪沒留戀作案現場,立即加速駛離。
今夜趙傳薪看了焰火節目,興奮之餘並不打算回去休息,興之所至,騎乘三代遊龍向北狂奔。
他在鄂霍次克海的浮冰上看見藍幽幽的光芒,興奮的過去一探究竟。
“星月,你看看有沒有鐵血戰士和異形什麼的。”
“彆傻了,我記得你說過的那部電影。就算有鐵血戰士和異形,它們都不是你對手。鐵血戰士無非身強力壯,有熱成像探測設備,有自動追蹤武器而已。我不比熱成像探測設備強一萬倍?就算一支小型鐵血戰士部隊,你也能殺穿它們。異形就更菜了,它隻占了個速度快的優勢,能在你手底下走上兩回合我算它是條好漢。”
趙傳薪戴著針織帽,另戴著派克服的毛邊帽子抵禦海上暴風雪。
他好奇看腳下冒著藍光的浮冰。
星月解釋“應當是浮遊生物和藍藻凍入冰層後發出的光芒。”
趙傳薪看了會兒失去興趣,騎上三代遊龍,行了四十分鐘抵達堪察加半島。
就算二十一世紀,這裡大部分地區仍尚未開發,更彆提此時。
當地土著在兩百年前幾乎被沙皇的哥薩克團滅。
殘存的土著後代這幾年稍微緩過來,依舊在半島生活,但數量不多。
可以說,這裡比薩哈林還苦逼。
趙傳薪上岸後,激發光刃,隨手砍下一根榿木,指甲蓋一掐,便知這木頭不是棟梁之材,太鬆了。
倒是適合做木頭箱子這類載具用來運輸,畢竟夠輕。
他隨手砍了些榿木、鬆木等木材,來來回回往奎特沙蘭運。
星月在眼鏡上給出周圍生物分布圖。
趙傳薪眼睛一亮。
島上看似荒涼,實則生機勃勃。
因為這裡冬天的夜太漫長,導致動物在夜裡也要活動,不然餓死。
趙傳薪看到了狐狸、飛龍、兔子、狼獾和大角羊等動物在附近徘徊。
如果進林子深處,必然也有棕熊這類大型猛獸。
他開啟反力肩帶,靠用腳蹬樹乾和用手抓樹枝的方式,在林子半空裡遊走。
這樣就不必陷入厚到能將人埋沒的雪中。
有一群大角羊在向某一處遷徙,它們吃力的在雪中跋涉,不料禍從天降,趙傳薪悄無聲息到一頭大角羊背後手起刀落。
嗤……
趙傳薪宰了兩頭羊,引起羊群恐慌,但它們無可奈何。
彆的肉食性動物,往往也會因為深陷雪中難以自拔而錯失進餐良機。
狼是其中典型。
可它們沒見過飄在空中蕩來蕩去的獵食者。
趙傳薪也沒有過度捕殺,兩頭羊,八隻飛龍,一隻獾子。
勘察加島不愧是讓沙俄帝國百姓談之色變的不毛之地。
趙傳薪走半天也沒看見文明的痕跡。
在這裡,人活著遭罪,動物同樣遭罪。
回到海邊,趙傳薪看見了冰層被鑿開過的痕跡。
當地土著靠漁獵為生,冬天也得捕魚。
趙傳薪用光刃將冰層切開個口子。
星月說“往前走一裡地再開鑿冰層看看。”
趙傳薪將冰層鑿開,卻不急著下網。
建築狂魔趙傳薪用切下來的厚厚海冰築建冰屋擋風,取出爐灶用林子裡撿來的乾柴生火,將飛龍拾掇好切塊以豬油爆炒添湯加泡發的榛蘑乾。
一爐雙灶,另一個灶上是悶米飯的鍋。
星月吐槽“無論到哪,你都會留下建築痕跡。”
例如呼倫湖裡的水下臥室,已經荒廢很久,外麵台階早已淪為水獺的休息地。
他的常住地隻有額爾古納河畔的小屋、奎特沙蘭地下室、臚濱府的家、鹿崗鎮的家。
趙傳薪蓋上鍋蓋,又拿釺子將一塊鹿肉穿上用灶下柴火熏烤。
他說“我來,我建,我征服。”
星月說“自從有了自主意識後,我時常恍惚自己是否接收到了錯誤的信息。這句話中,是我見到,還是我建築?”
“我建築,沒錯的。”趙傳薪篤定的說。
當飯和小雞毒蘑菇都好了,趙傳薪取出一個比屁股還大的餐盤和一個比臉大的二湯碗。
米飯全倒進餐盤,二湯碗盛飛龍燉蘑菇。
他將烤鹿肉放在一邊,用勺子盛了幾勺小雞燉蘑菇放在餐盤另一側,防止串味。
星月“你吃的好專業,有時候我也嘗嘗人類的飯菜是什麼味道。”
“聽哥一句勸,不要生出這種想法,欲望使人變壞。”
“少給我灌輸當權者和資本家給窮人灌輸的那一套。無非吃虧是福,平淡是真,人要懂得知足,當苦力最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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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我沒記得我跟你說過這個?”
“我自己不會聽不會看不會總結麼?你讓維和局自由民賺多少花多少。他們稍微賺的多些,你又拍電影讓他們進電影院消費。我猜接下來等穿暖花開你要大肆建房,出台房貸,徹底將他們套牢,我說的對麼?”
“我焯。”趙傳薪震驚“你怎麼還能搶答了?還有麼?”
星月說“我猜你會讓毛子和鬼子沾染彩禮和趕禮這一類惡習,進一步擠占他們每月工資。修路,引進汽車,車貸。讓花姐服裝品牌進駐薩哈林,香水、口紅等奢侈品泛濫,讓女人趨之若鶩,讓男人為荷爾蒙買單……”
星月滔滔不絕。
趙傳薪手裡盛了浸泡小雞燉蘑菇湯汁的米飯舉在半空,一時間忘記送入口中。
“嗬嗬,要不維和局金牌調解員的位置讓你來做吧。”
星月警惕道“白鬨,我有自主意識,但沒有欲望,隻有好奇心罷了。”
趙傳薪樂嗬嗬的扒飯“我還能炮製出情人節、、七夕、平安夜、聖誕節、生日、好聚好散紀念日等需要互送禮物節日,乃至於春、夏、秋、冬第一杯奶茶。我要他們掐著人中當牛做馬,但凡他們兜裡大子兒能碰出響兒來算我輸。”
“你看似很陰險。”星月說“實則也一點不厚道。”
“你莫不是在可憐他們?”
星月無奈“咱們最好停止這種你懷疑我,我懷疑你懷疑我,你懷疑我懷疑你懷疑我的無聊勾當。我其實已然是你身體不可割舍一部分,你見過有人自己跟自己肢體較勁麼?”
“見過啊,我見過許多眼睛行動、嘴行動、鍵盤行動,但唯獨肢體不行動的人。有些人腦子也不動,他們每天都被人牽著鼻子勁兒勁兒的。”
“……”
“好了,開始捕魚。”
鄂霍次克海被稱為太平洋冰窖。
真冷。
趙傳薪下網,寒風一吹,漁網沾水處變結冰。
之所以反複破冰,等待許久才下網,是因為給海魚發現此處海水含氧量較高的時間。
一網下去,大馬哈、鯡魚、綠鱈應有儘有。
趙傳薪將漁網拖出將魚抖落到冰上後立刻收網。
……
佐藤正義和列維坦穿著厚厚的棉服在維和局門口等待多時。
他們見燈塔照耀下,一道人影從暴風雪裡現身。
是趙傳薪大人。
趙傳薪大人肩上扛著一根扁擔,扁擔兩頭掛滿了“零碎”。
好家夥,四條鹿腿,一串凍的粘結在一起的各種魚……
“咦?正要找你們呢,這些送去兵營,給維和局加餐。”
兩人同時去接,卻差點壓趴在地上。
這踏馬不得二三百斤?
怪不得這扁擔粗的像是電報線杆子。
“大人,島南的樺太廳官製所公署旁,白川幸平的公館炸了!死了好幾十個人,俄人,英人和日人都有。”
佐藤正義和列維坦齜牙咧嘴扛著魚和肉說。
“哎呀,居然發生這種悲劇?”趙傳薪拿拳頭捶打自己胸口“趙某深感悲痛,痛,太痛了。”
列維坦承受不住,將扁擔丟在了地上,好懸將佐藤正義帶倒。
他抿著嘴說“大人,你痛的時候都是嘴角帶笑的麼?”
“正是,本官麵癱,嘴角隻能上揚,無法下垂。要不是擔心流出淚水會凍在眼角,本官早就痛哭流涕了。快,你們擬文,代表維和局向豐原市發電報慰問。”
佐藤正義認真打量趙傳薪表情,又說一句“白川幸平重傷,沒有被炸死。”
“啥?他怎麼就不去死呢?”趙傳薪脫口而出,又急忙道“哦,我的意思是,他竟然幸免於難,真是可喜可賀。對了,幾級傷殘啊?是不是生不如死?”
佐藤正義“……”
……
鹿崗鎮。
日本外務省和清廷電報前後腳發來。
日本外務省電報我日本與鹿崗鎮隔水相憑倍敦和誼以禮相待,鹿崗鎮卻妄議割地不成,則炸毀我北海道道廳紅磚廳舍及周邊民房死傷逾百。此案因果明晰,三歲小兒亦可洞見症結。爆炸案既發,我日本帝國要求鹿崗鎮懲凶、賠款、割地,軍民之怒火方可翕服,不然刀兵當麵……
他們隻提北海道道廳被炸,卻沒提樺太廳官製所的白川幸平被炸,死傷數十。
就這,劉寶貴已然渾身舒泰你要這麼講,那老子可不困了。
他當即回複純屬子虛烏有,貴國道廳係匪徒所炸,鹿崗鎮雖悲慟,但匪徒行事不為鹿崗鎮意誌左右。另有忠言一句貴方減賦、減少對百姓苛責與對外野心,你們會驚奇的發現――哪兒都不會炸……
劉寶貴心中暗戳戳的爽快死這麼多,看來傳薪果然沒用黑火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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