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威廉明娜來看趙靈均身子有沒有被打壞。
進入臥室,卻見趙傳薪正在做家具搞裝潢。
“不是挺好的麼?為什麼要重新做床和櫃子?”
趙傳薪說“原本的床雖然夠豪華,但不夠舒適。屋中擺設華美是華美,但棱角太多容易磕碰。”
皇室用的東西不會差了,威廉明娜覺得老趙吹毛求疵。
她坐在椅子上,看趙傳薪忙活組裝新床,忽然說“我又懷孕了。”
趙傳薪悚然一驚已經湊夠一桌麻將了,咋奔著籃球隊發展?
心裡覺得不妥,臉上卻擠出開心的笑“啊?是嗎?那我真替你高興。”
這叫什麼話?
威廉明娜厘清邏輯,組織語言“替我高興?你沒有替你自己高興嗎?”
趙傳薪自然不會告訴她到處甩籽的事。
他隻是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罷了。
趙傳薪也組織語言“是這樣,如果孩子太多,家產不夠分。”
“哦,如果你擔心你的財富,那大可不必。”威廉明娜驕傲道“我掌握的財富,足夠給兩個孩子分,用不著你的。”
趙傳薪多少有點不屑“你那隻是最普通的家產罷了。”
原本他準備帶進墳墓的裝備,當他有孩子和徒弟後,就改了主意。
威廉明娜想起什麼,沉默了十多秒,突然開口“那你也得給你第二個孩子留下點什麼。”
她多少知道趙傳薪身上的神秘光環的。
當年趙傳薪能力遠遜今日,被人伏擊放冷槍。
威廉明娜當初陪在身旁,目睹趙傳薪不但恢複的極快,期間甚至還能跟她胡天胡地。
強悍的簡直不像是碳基生物!
現在她就更看不透趙傳薪了。
趙傳薪嘿嘿一笑,赤膊乾活,毫無皇室禮儀和斯文。
他皮膚白皙,但有光澤,比最注重保養的女人還好。
二頭肌和三頭肌隨揮舞木槌而抖動,看的威廉明娜目眩神馳。
“趁著懷孕還早,先把你手上的活放在一旁。”
趙傳薪警惕道“乾什麼?”
“你!”
“……”
趙傳薪給趙靈均重新裝修房間,自然不是為了舒適。
皮猴子趙靈均根本不在乎舒適。
趙傳薪是為了遮掩秘密而已。
那兩米寬的大衣帽間中,暗藏一座傳送陣。
兩天後裝修好,趙傳薪和趙靈均鬼鬼祟祟的進入房間。
趙傳薪交給女兒一把鑰匙“這把鑰匙用特殊材料製成,隻有用鑰匙才能開啟傳送陣。”
“爹,是不是我現在就能傳送?”
“當然不成。我還沒有在彆的地方安裝傳送陣呢。”
趙靈均急吼吼“爹,你啥時候去安裝?記得在臚濱府安裝一座。”
“彆挑三揀四,傳哪算哪。”
趙靈均大失所望“那你不準備在臚濱府安裝傳送陣了?”
“安。”
“……”
趙傳薪隻有四個傳送陣。
國內兩個重兵之地,自然要格外關照。
一旦有傳送陣,就能像專治者那般快速運兵。
趙傳薪所重視者,唯臚濱府與鹿崗鎮而已。
兩地連通,彼此奧援,北禦沙俄,東抵鬼子,溝通有無也能更加方便。
平時,趙傳薪來努爾登堡,走的時候趙靈均都會抹眼淚。
這次,趙靈均卻說“爹,你還不出發麼?”
趙傳薪是要走,但走之前約法三章“第一,袋熊就算了,不能再帶其它小動物回來。第二,爹給你消毒劑和噴壺,每次往返,你都要給自己消毒,因為不同地區的人攜帶不同病菌,交叉感染會引發大疫。第三,等傳送陣擺好,你必須讓你娘和老師省點心,不然她們真的會減壽。彆欺負瑪格特,我看她都清減了許多。”
趙靈均似笑非笑看著她爹“爹,你提到瑪格特,彆以為我不知道。瑪格特的胸懷特寬廣,你總盯著人家那裡看,就像咱們泡溫泉的時候,你總盯著冰島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看一樣。那有什麼好看的,真是無聊透頂。瑪格特才瘦了幾斤,你就不樂意了……”
趙傳薪自以為看的隱蔽,卻早被古靈精怪的閨女察覺,他惱羞成怒“趙老大,要不你把鑰匙還給我吧。”
“不……爹我錯了,你愛看啥就看啥。”
老趙屬於年輕反而克製,年紀越大越放浪形骸。
當然或許跟他能力也有關。
能力越大,束縛越小。
戰力越高,殺戮更甚。
趙靈均擔心她爹出爾反爾,就勸說“爹,我聽人家說,能力越大,脾氣越小,你怎麼反過來呢?”
趙傳薪點上煙,給女兒開小課堂“趙老大,相信這句話的人都是被愚弄的傻子。有能力的人,要麼不屑於跟平頭百姓耍威風,要麼是對百姓彆有所求故意讓他們看到這一麵。你仔細想想,你身邊真正有能耐的人,有哪個是脾氣真的小的?沒脾氣身居高位能鎮住人?不夠狠能往上爬麼?這就像,任何賽場運動場上的運動員都不會低調,他們要讓自己興奮起來才能奪冠,低調的都被淘汰了。隻有傻子,才覺得低調是美德。你走路時會對地上一隻螞蟻耍威風嗎?我收拾你房間的時候,看書架上有一本《道德經》。爹勸你不要看那本,那本就是曆來帝王將相愚民所纂改版本。真正《道德經》,如今埋在馬王堆還沒有出土。更不要看《中庸》,中庸之道是強者給弱者準備的教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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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螞蟻爬上趙傳薪腳背,趙傳薪無所謂。
但一條惡犬如果衝他咆哮,他要是踢不死它算它狗命大。
趙靈均深以為然“爹,你說的我基本都讚成。但有一點,我走路時,真的會和螞蟻耍威風!”
她得意洋洋看著她爹意不意外?
“行,你狠,你狠行了吧。”
趙傳薪動身去了西奧。
從黑德蘭港登陸,駛向納拉金河。
河流附近,有不少來此淘金的人。
趙傳薪隨意看了看,覺得這些人應該被管製才行。
他一路向北,抵達達爾文。
雖然大東手底下一共才二十個兵,卻牢牢把控達爾文。
當地白人見了趙傳薪小腿肚子直打顫。
這都是殺出來的威望,而不是大東和二十個警察的威懾。
趙傳薪問克雷格·馬克爾斯“堪培拉、墨爾本、悉尼等地有沒有動靜?”
克雷格·馬克爾斯搖頭“先生,澳州當局和英國就好像從未發生過什麼一樣,毫無反應。”
趙傳薪詢問兩人這是為何。
大東琢磨了一番說“我們第一批務工者才有幾十個。幾十人能翻起什麼浪花?無非占據達爾文一地,維持治安都要雇傭大量白人,所以他們覺得我們沒有威脅。”
克雷格·馬克爾斯從另一個角度看待問題“澳洲開發難度很高,尤其是西部。從十七世紀,西班牙人和荷蘭人抵達澳洲開始,到後麵英國人來,耗時數百年都沒能有效開發澳洲。或許,他們認為先生沒辦法統治整個西部。”
趙傳薪覺得他們說的有道理。
既然英國人這個反應,那可太好了。
趙傳薪占據這裡不過未雨綢繆。
他圖謀的是澳洲巨大的鋰礦,正好現在用不上。
他轉道向北,先去港島家裡。
趙傳薪有段時間沒回國,趙老四見到他都有些認生了。
慚愧的很,老趙甚至沒為女兒帶禮物回來。
他抱著趙頌真,對她稚嫩的臉蛋親了一口“等下次來,爹給你帶個頂好的玩意兒。”
膩乎片刻,趙頌真就重新熟悉她爹的氣味,像小動物一樣神奇“爹,你給我帶什麼呀……”
趙頌真手裡把玩一根皮繩,弱弱的問。
趙傳薪早有預案“爹給你帶個能陪你玩的傀儡。”
趙頌真說話細聲細語“爹,什麼是傀儡?”
“就是任由你擺布的東西。”
“爹,那它豈不是沒有自由?”
“它的使命就是陪我閨女長大。”
趙老四和趙老大、趙老二、趙老三完全不同。
她期待什麼,卻不會急吼吼的討要。
她很有耐心,性情溫和,待人有禮。
雖年幼,可不驕不躁,心如止水。
如果旁人問趙傳薪,子女中他最鐘愛誰?
老趙絕逼大義凜然“一視同仁。”
可假如他自己問自己。
他會在心裡排名“趙老大,趙老四,趙老二,趙老三。”
在這個重男輕女的年代,兒子隻在趙傳薪心裡隻能屈居第三。
可金錢上財富繼承的比重排名趙老二排第一,趙老四排第二,趙老三排第三,趙老大隻能淪為最末。
趙靈均打來電話,詢問趙傳薪有沒有安裝好傳送陣。
趙傳薪說沒有,告訴她自己在港島。
趙靈均說“爹,讓我跟趙頌真說話。”
趙傳薪將大哥大立在桌子上,然後抱著趙頌真站在自己兩腿上,趙頌真將耳朵湊到大哥大前,而不是舉著大哥大。
“姐姐……”她弱弱的叫了一聲。
“妹砸,你一向可好?”
“姐姐,我一向可好了。”
“……”趙靈均哭笑不得“妹砸,你求求爹,讓他在你那裡安裝傳送陣,我到時候去找你玩,姐帶你看袋熊。”
趙頌真乖巧的說“我不能求爹爹,娘說我會給他添麻煩。”
趙靈均捶胸頓足“他是你爹,你不給你爹添麻煩,還能給誰添?沒事,聽姐姐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