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真沒了。
彆說瞪他,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趙傳薪說,星月翻譯,趙傳薪再用發聲器官揚聲“你們,都過來,老子有話要問。”
沒人敢看他,但也沒動。
趙傳薪抬手。
啾啾啾啾啾啾……
三人被當場掃死。
我焯……眾人都麻了。
這人真的凶殘!
這人的槍的子彈打不完,根本打不完。
“我說,都過來!”
這下沒人遲疑,嘩啦一下圍了上來。
趙傳薪取出板凳坐下,槍放在膝蓋上,手指頭按著扳機護圈,翹著二郎腿問“我問,你們回答。但有撒謊,我把你們打成一攤爛肉!”
眾人小雞啄米點頭。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修理艮啾啾!
趙傳薪得承認,有些人,就是得打,而且要狠狠地打,不打怕永遠不長記性。
他取出草稿,原封不動的問。
他這邊問,遠處有人騎馬偷偷逃走,趙傳薪察覺了,但視而不見。
問到最後,依舊沒什麼收獲。
趙傳薪乘興而來,看來要失望而歸。
正當此時,遠處響起馬蹄聲。
一群藏兵氣勢洶洶而來。
一邊跑,還一邊大呼小叫。
趙傳薪起身,丟掉煙頭,收了椅子,扭了扭脖子“來都來了,也不能啥都不乾就回去。”
他連連閃現。
這支隊伍正騎馬衝鋒呢,打頭的一愣,就見路邊站著個男人,手裡拿著個不知名的玩意兒。
深淵1913的造型,對此時人而言太前衛了些。
甚至一眼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直到它的火舌開始噴吐。
啾啾啾啾啾啾……
趙傳薪扣住扳機,邊閃現邊掃射。
就見一個個藏地漢子相繼落馬。
有的被擊落馬下,還沒有死,旋即被後麵的馬踢死踩死……
趙傳薪從頭掃到尾,將這支隊伍屠了個乾淨,直到深淵1913發出空機撞擊聲,這才鬆開扳機。
“痛快!”
600發子彈,消耗一空。
百十來匹馬,茫然踱步,不知所措。
趙傳薪看著看著,若是讓這些牧民將馬牽走,多少有些可惜。
他指了指個嚇傻的牧民,勾勾手指。
牧民兩條腿軟的跟麵條似的,機械的飄忽而來。
趙傳薪指著馬“你,趕著馬跟著我。”
牧民無助左右張望,可惜沒人能替他出頭。
趙傳薪踹他一腳“我讓你趕馬,你他媽瞅啥呢?”
牧民這才急忙點頭。
趙傳薪挑了一匹個頭大些的馬。
馬轉頭,濕漉漉的眼睛審視他。
馬這種動物,你說它多聰明,不見得。
你說它蠢,可也不妥當。
馬會挑人,如若碰上騎術不佳,沒有自信的騎士,馬還會嘲笑人,乃至於踢人。
大概也是柿子挑軟的捏。
可與趙傳薪一對視,感受到趙傳薪身上的殺氣,這大馬急忙撇頭,甚至不敢與他對視。
趙傳薪拍拍馬脖子“老實點,麻痹的,否則連你一起宰了。”
馬果然乖乖聽話。
他翻身上馬,前麵帶路。
牧民在後麵收攏馬群,手忙腳亂。
趙傳薪見他忙不過來,就呼喝道“都出來,幫忙趕馬。”
許多人躲在帳篷裡不出來。
趙傳薪一把鹿崗1907,朝天連開兩槍。
砰砰。
所有人都從帳篷裡竄出來,幫忙趕馬。
……
印度西姆拉,中、英、藏三方代表在此開會。
英國全權代表是麥克馬洪,藏地代表是倫欽夏紮,中方代表是陳貽範。
陳貽範除了外交議約大臣身份外,還兼任藏地宣慰使。
意思是彆看你英國鬨騰,但藏地是我們的,歸我們管,這次與其說議約,不如說是我們處理內部事務。
可英國顯然不是這樣想的。
他們乾了兩件操蛋事兒。
第一,到了西姆拉,麥克馬洪帶著倆助手,直接掌控議程,由代表身份,轉變為仲裁者。
第二,麥克馬洪派遣英國駐錫金政務官貝爾,操控倫欽夏紮說出主張。
倫欽夏紮好似傀儡。
他們就差指著陳貽範鼻尖,告訴他該怎麼做了。
會議中,陳貽範表示“我們先解決藏地的政治地位,再談其它。”
倫欽夏紮立即望向麥克馬洪。
陳貽範眉頭大皺。
麥克馬洪發言“不可。我們要先解決界務,再談其它。”
倫欽夏紮馬上就點頭附和“是極是極。”
陳貽範“……”
他也不是吃素的,堅持要先談地位,再談界務。
雙方互不讓步,直到散會。
散會後,陳貽範立即電告京城外交部,說明情況。
外交部同意先談界務。
陳貽範想的是,先談內,內部是省界之分。
外部,卻是國與國之分。
北洋軍山頭林立。
最大問題是,袁慰亭想讓步,胡景伊未必肯答應。
向北侵占地盤,馬家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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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於交界處對峙。
倫欽夏紮被英貴唆使,堅持劃分時,北起昆侖以南、打箭爐以西,儘皆歸屬其地。
陳貽範隻是冷笑,言明“交界須得設在江達,以東皆屬川地。”
倫欽夏紮看向英鬼,像一條事事征求主子意見的狗。
然後便堅持自己劃界方式。
沒討論出有用的。
會議結束,陳貽範致電外務部。
外務部告訴他,絕對不可以答應麥克馬洪。
不能給他蠶食機會。
陳貽範憋屈極了。
“他媽的,這叫什麼事兒?”
弱國無外交。
……
此時,川地都督是胡景伊。
現在駐防川藏邊界,與藏兵對峙的是川軍第一師第三團團長劉湘。
劉湘看見一群馬被趕到邊界,頓時緊張,還道是對方準備耍什麼花招。
而藏兵同樣發懵,謹慎戒備凝神以待。
等走得近了,他們才發現隻是一群馬,當先有一個騎士,後麵幾個趕馬的康巴漢子。
按說,趙傳薪所在位置,偏向藏兵這邊,所以藏兵率先過來查看情況。
趙傳薪在馬背隻說了一句“滾。”
對方大怒,當即舉槍。
趙傳薪抬手一槍。
砰。
這個藏兵一聲不吭兜頭便倒。
漢軍和藏兵都懵了。
我焯……誰這麼囂張?
那邊藏兵做好了戰鬥的準備,紛紛舉槍。
趙傳薪蹬著馬鞍翻身,人在空中,已然取出四代遊龍。
四代遊龍裡有銅眼,趙傳薪落地前傳送四代遊龍內,火力猛開,四代遊龍竄了出去,惹得後麵的馬隊驚駭後退。
四代遊龍頂端艙門打開,露出猙獰的帝國終結者1913。
六根槍管開始轉動。
塔塔塔塔……
向來以勇猛著稱,被稱為“巴壁虎”的劉湘,此時瞪大眼睛。
他見過馬克沁的威力。
可與帝國終結者1913相比,馬克沁弱爆了。
但見六條槍管急速轉動,一道密不透風的火線,瞬間吞噬了藏兵防線。
火線到哪裡,你甚至看不到人仰馬翻的場麵,隻能見飛濺的雪、飛沙走石、濃煙,這些將防線上的藏兵淹沒。
火線過去,人馬俱碎!
四代遊龍速度快,火力猛而不間歇。
隻一輪射擊,防線上再也看不見活著的人和馬。
什麼反抗,隻是徒勞。
四代遊龍在前方漂移,停下,趙傳薪下車,收車。
四代遊龍經過的地方,彈殼撒的遍地都是。
彆說藏兵,川軍漢軍那邊也麻了。
趙傳薪看見許多人手腳發抖,有人叼著煙,煙灰掉落身上而不自知。
地麵上是一條模糊而抽象的血肉線。
慘絕人寰。
趙傳薪掏出雪茄點上,朝界限另一邊的一個漢人士兵招招手。
那人不經長官同意,便拖著兩條發軟的腿慢慢踱步而來。
走得近了,趙傳薪幫他扶正帽子,告訴他“我是趙傳薪,告訴你們長官,派兵將這些馬送到涼州城,讓涼州城的地方官送到天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