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爾登堡的小灶學習,上不得趙靈均的餐桌,廣袤無垠的草原和茫茫大漠才是她揮灑的舞台。
分明要上課,趙靈均走半道看見爆米花機挪不動腿“老漢,咋賣?”
老漢不樂意“俺才37,管誰叫老漢呢?”
趙靈均瞪大眼睛“37歲長的這麼急?是不是媳婦兒跟人家跑了愁出的滿臉褶子?”
“你……”
此時姚冰騎馬趕到“師妹,你弄啥嘞,快跟我去上學,快遲到了。”
臚濱府學校讀書的孩子多有騎馬者,年紀最小才8歲,學海無涯馬作舟。
父母看得開,什麼事故不事故的,這年頭,如果命不夠硬,就是藏在家裡也照樣夭折。
臚濱府百姓生活殷實,要麼有地,要麼有草場,都沒有還可以去打工、做買賣。
所以孩子格外健康。
加上草原人粗枝大葉,對待孩子和對待牛羊一樣,以放養為主。
如此一來,難免有人販子北上,打起了這裡的主意。
趙靈均見崩爆米花要自帶苞米和大米,暗道可惜,於是翻身上馬,摟住姚冰的腰兩人去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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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半路,趙靈均忽道“師兄,停。”
姚冰駐馬,趙靈均飄然落地。
她看見一個一年級的男孩子,正和一個滿臉褶子有些猥瑣的成年男人說話。
男人拿著酪乾,遞到孩子麵前“想吃麼?”
孩子搖頭“誰稀罕啊,我天天吃,吃夠了。”
男人一愣,暗罵自己愚蠢,草原上怎麼會缺奶製品呢?
他從懷裡掏了掏,掏出來個花生酥“那你想吃這個嗎?”
孩子摳了摳鼻子,說“你手埋汰,我不吃。”
男人你他媽更埋汰,你還摳鼻子呢。
男人取出個手帕,將花生酥包上“這下不埋汰了。”
孩子將手指頭在路旁的樹乾蹭乾淨“誰知道你這手帕有沒有擦過鼻涕?”
男人臚濱府的孩子怎麼這樣啊?
他懵逼的問“那你想吃甚?”
“糖豆、古巴糖、山楂片、白糖楊梅、大冰棍,你有麼?”
“我……”男人語塞,好些個東西,他都沒聽說過。
臚濱府孩子生活優渥,果然不假。
此時,姚冰也下馬,戳了戳趙靈均“師妹,有啥好看的,走吧,再不去就遲了,老師要打人的。”
“無妨。”趙靈均繼續看“我可以先讓老師三招再出手。”
姚冰“……”
猥瑣男人對孩子吹牛逼“這樣,你跟我來,我家裡,除了大冰棍,餘下應有儘有。”
孩子傻乎乎的問“真的嗎?”
“跟我來。”
孩子就跟他走了。
這會兒,姚冰也看出了不妥“師妹,我跟著他們,你騎馬去找巡警。”
他本能的要保護小師妹不立危牆之下。
趙靈均朝懷裡一掏,露出了一把手槍“殺雞須得用牛刀,今兒我趙靈均便小試牛刀。”
姚冰嚇一跳“這不是姚伯伯辦公室的那把槍麼?”
這槍槍身有雕金圖案,以金銀嵌出神佛,有“超度”二字。
“嘿嘿,我去他那裡玩看見了,借用兩天。”
“你借用沒問題,可他同意了麼?”
“我留了一張字條,師兄放心吧。”
姚冰很不放心“師妹,你從實招來,你字條上寫的是啥?”
“我寫——姚冰借槍一用。”
“我我我……”
“師兄,你怎麼變成大鵝了,還喔喔喔?”
兩人一路笑鬨著跟了上去。
猥瑣男人帶著孩子進了一座小院,男人鬼鬼祟祟朝外張望,關大門,從裡麵上栓。
這難不倒趙靈均和姚冰。
師兄妹助跑,開反力肩帶,飄然上牆。
來到房子牆根,兩人偷聽。
孩子問“好吃的在哪兒?”
“你先把這個吃了,吃完我給你拿彆的。”
姚冰小聲對趙靈均說“應當是迷藥,吃了就倒,拍花子必備。”
趙靈均又掏出超度,退下彈夾看看,裡麵隻有兩發子彈。
剩下的子彈,不知被她在什麼地方清空了。
姚冰按住趙靈均“不能讓那孩子吃,師父說拍花子的藥會給孩子留下病根。”
說罷,他過去拉門,徑直闖入。
趙靈均急忙將彈夾裝回去,將槍插入懷兜。
還沒等她跟進去,就聽見屋裡傳出激烈打鬥聲。
她擔心師兄吃虧,趕忙跟著進屋。
進屋後,她看見地上躺著倆男人,炕上躺了一排孩子,有男孩有女孩,年紀都不大,足足六個。
姚冰右眼淤青,左臉有點腫,但兩個男人被摔暈了。
摔跤,從來不是看個子高矮,況且姚冰個頭不矮。
“厲害了師兄。”
與平日練習摔跤不同,現在是實戰。
那個一年級的孩子傻乎乎的看著,吸了吸鼻涕“你為啥打他?”
趙靈均在他後腦勺拍了一巴掌“你是真的彪!”
正在這時,院內西屋有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一個法令紋旁長一顆大痦子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
她應當是聽到了打鬥聲。
趙靈均高呼一聲“讓我來!”
卻是飛奔過去,抬腿,踢襠,一氣嗬成。
婦女沒反應過來呢,便中了撈月腳。
“嗷……”
即便沒有碎裂之虞,但疼痛難當與男人無異。
趙靈均抄起立在牆角的爐釺子,趁婦女捂襠彎腰之際,掄起來朝她臉頰砸去。
咣。
結結實實。
婦女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跟出來看熱鬨的一年級孩子,兩隻手塞進了嘴裡,瞪大眼睛“啊這……好狠。”
趙靈均兩手握爐釺子的環,想要朝女人後心摜下去。
姚冰趕忙上前攔住“師妹,不可,咱們臚濱府自有法度。”
心說師妹真是莽!
這一爐釺子下去,婦女性命恐怕要交代於此。
趙靈均這才悻悻地放下爐釺子。
姚冰給姚佳打了個電話。
不多時,胡二親自帶二十個巡警前來,五輛警車縱隊停在院外。
一群巡警進屋,看著昏倒的兩男一女,和炕上一排孩子,全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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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乾的?”
趙靈均一隻腳踩著小板凳,一手拄著爐釺子,挺胸凸肚“為民除害,匹夫有責,都是應該的。”
所有人豎起大拇指“將門虎女!”
……
趙傳薪整理槍支彈藥,戰術服穿戴整齊。
趙頌真好奇問“爹,你穿的這麼好看,要去哪兒呀?”
“爹要去炮艦上走秀,去監獄凹造型。”
“爹,監獄不好,監獄關著壞蛋。”
“監獄不好,不是因為它關著壞蛋,是因為它有時候還會關著無辜的人。”
老趙總能治好小孩子粘牙的毛病。
收拾好,趙傳薪出發,趕往越南。
天色已黑,他騎乘四代遊龍起飛。
星光不問趕路人。
趙傳薪速度不快,邊走邊拿指南針校準,一如後世人沒了導航寸步難行。
走到宣德群島七連嶼用了足足兩個小時。
趙傳薪多少沾點火氣,徑直落下,就地休整,準備第二天再出發。
正因為他夜裡趕路吃力而中途休息,在越南西貢,阿爾貝·薩羅在公署端著酒杯對屬下說“瞧見了吧,趙傳薪又能怎樣?我就是不讓他建塔!非法建塔,我就是要扣押他的人。”
屬下吹捧“總督大人威武,您恐怕是全世界唯一一個讓趙傳薪無可奈何的人。憑借此事,總督必將青史留名。”
阿爾貝·薩羅喝了一口紅酒,得意非常。
這種事能吹好幾年。
他又喝了一口,酒勁上湧,豪邁道“最後通牒?如今期限已過,我看趙傳薪也不過如此。”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底氣很謎,不過是仗著越南是法國殖民地,而趙傳薪建塔建在了他們的殖民地。
所以他們有權阻止。
僅此而已。
阿爾貝·薩羅先緊張,後得意,稍不留神喝高了,第二天日上三竿仍沒起床。
他是被人叫起的。
“不好了,總督,峴港的雪崩號炮艦——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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