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嗎?”宋臨情深似海地看向付明珠問。
“我願意……”
付明珠被宋臨哄得服服帖帖,什麼情緒都沒有了。
甚至這一刻,她在幻想以後和宋臨一家三口的幸福畫麵。
一張床,起起伏伏。
兩個人卻是各懷心思。
……
陳瑤第二天下班到家,就被陸慎言堵在了電梯口。
男人目光看她充滿幽怨。
陳瑤隻當沒看見,該回家回家。
沒想到陸慎言也跟著陳瑤下了電梯。
她在門口停下,回頭看他。
“你跟著我乾什麼?”
陸慎言冷冷道:“索賠。”
“我賠你什麼?”陳瑤問。
“你說呢?”陸慎言黑著臉,“當然是賠我下半生幸福。”
陳瑤:“………”
她不理會男人的無理取鬨,“陸總,你回去吧,我累了要休息,沒時間陪你嘮嗑。”
“我認真的,陳瑤,你……那樣對我,要對我負責。”陸慎言說。
陳瑤不覺得要負什麼責。
誰讓他說話先侮辱人的。
她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隻是被生活磨得沒了棱角。
現在她也想通了。
這世上,隻有她一個人了。
以後的生活,她再也不願意受憋屈了,愛誰誰。
“是你先不讓我下車的,我隻是給予還擊罷了。”陳瑤皺眉,“真要論起來,我還沒控告你非法囚禁呢!”
“我有沒有非法囚禁,你說了不算。”
陸慎言雙手抱胸,冷淡道:“你對我的傷害是真實的,我昨天去看了醫生有記錄,而且有司機可以作證,至於你說的囚禁,隻不過是我們雙方在車上拉扯了幾分鐘,你就說我非常囚禁,你當警察都是吃素的。”
陳瑤氣到了,說:“你無賴!”
她能有多大力氣,就到這種地步了。
她是什麼摧花辣手嗎?
陸慎言乾脆就坐實了這個無賴的罪名。
他眸子深深道,“你是要打開門讓我進去,還是我們去警局理論理論。”
陳瑤沒辦法,打開了門。
邊進去邊氣鼓鼓道:“你到底是要怎樣?”
“不是說了,索賠。”
陸慎言一本正經道。
“賠什麼?”
“我得看看我還能不能有用了。”陸慎言說得太直白了。
陳瑤都麵紅耳赤了。
臭不要臉的。
她在心裡暗罵道。
“那你去看醫生啊,我又不是醫生。”陳瑤說。
“你比醫生管用。”陸慎言彆有深意道。
陳瑤差不多知道這個老男人是什麼意思。
什麼索賠,都是借口。
還不是想了。
她眼睛眨了眨,說:“是不是我檢查你沒問題,這事就扯平了?”
陸慎言不疑有他,點頭道:“對。”
“好啊。”陳瑤湊過去,坐進他懷裡。
氣氛瞬間升溫。
她就這麼軟軟地看著他,臉上有著小狐狸一樣的狡黠的神色。
陸慎言倒是比她先一步繃不住了。
湊過去就想吻她。
陳瑤拿手指按住他的唇,天真地問他,“你不是不行?”
陸慎言咬牙道:“那總要試試才知道。”
“要不我看看……”
這話,讓男人一下子崩潰了。
強撐著的神經再也撐不住了。
男人嗓音暗啞,近乎求饒的姿勢,“瑤瑤,我錯了……我不該那麼說你……原諒我好不好?”
“知道錯了。”陳瑤問。
“知道。”
陳瑤指著沒關上的房門,說:“那你去把門關上,我就原諒你。”
陸慎言微微眯眼,“不是騙我吧。”
“愛去不去。”陳瑤半點都不哄著他,耍小性子的樣子,也迷死眼前的男人了。
“去去去,我沒說不去。”
陸慎言繳械投降。
好不容易哄好的人,就算現在讓他光著身子出去跑幾圈,他怕都是願意的。
他走到門前,剛要伸手。
猝不及防的後麵一道力量襲來。
他就被這麼推了出去。
門緊跟著“砰”一聲關上。
陸慎言回頭就敲門。
陳瑤的聲音從可視門鈴裡麵傳出來。
“陸總,我給你檢查過了,你的親人好著呢,我們扯平了,這可是你親口說的,彆想賴賬。”
說完,陳瑤就切斷了可視通話。
美美地去洗臉睡覺,直接把男人撂在門外。
陸慎言:“!!!”
他看了看自己,再看看那扇緊閉的門,隻能回去衝個冷水澡解決。
……
翌日。
陸慎言頂著兩個烏青的黑眼圈去了公司。
石頭彙報完工作,看著男人欲言又止。
“有話就放。”
陸慎言被他打量了好幾次,看得不耐煩了。
“陸總你是不是欲求不滿啊,您也上歲數了,說實話,還是要克製一些……”
“滾出去。”陸慎言就知道他沒憋好屁。
石頭夾著文件,準備出去前說:“對了,沈總那邊派了陳小姐來彙報工作。”
陸慎言立刻有點精神了。
“人呢?”
“在辦公室跟主管對接呢。”石頭道。
“你就是這麼辦事的?”陸慎言突然發難。
石頭:“………”
陸慎言見他一副不通竅的樣子,冷哼一聲。
“這個月的獎金沒了。”
石頭:“啊……”
“下個月的也沒了。”
石頭:“不是……”
陸慎言抿了口茶,幽幽道:“下下個月的也沒了。”
石頭憋了好多話,最後隻說了一個字。
“停!”
眼看陸慎言又要開口,石頭趕忙道:“我知道了,陳小姐這個工作彙報不到位,我請她過來給您解釋清楚。”
陸慎言嘴裡,終於不再吐出冷冰冰的資本家字眼了。
石頭鬆了一口氣。
天哪,老男人真是太難搞了。
簡直是男人心海底針!
陳瑤剛從辦公室出來,慶幸今天的工作順利完成。
她還擔心著呢,會不會遇到陸慎言。
所以彙報的時候,她格外的快。
還好還好,有驚無險。
結果,就在她前腳剛踏進電梯,石頭的聲音催命一般傳來。
“陳小姐,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