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熹元看著手中的匕首在宴祁安脖頸上刺出血痕，麵無表情站起。
她做了個決定。
死之前定要毀了這個破係統！
宴祁安咳出一口血，麵色慘白。
脖頸處是絲絲縷縷的疼痛。
方才那匕首的力道實在刁鑽，若寧熹元有心，瞬間就能要了他的命。
是在示威嗎？
少年扯動著僵硬地嘴角，捂著胸口，艱難地爬起，半跪在寧熹元麵前。
“少宗主不必試探，奴對您忠貞不二。”
“賤命一條，任由少宗主處置。”
溫潤，謙卑，卑微如塵埃，沒有尊嚴可言。
苟延殘喘的狗一般。
宴祁安無意識地扯動著僵硬的嘴角，略有些嘲諷地想到。
大蛇在身後搖頭晃腦。
沒想到啊，世風日下，現在的小年輕已經開始搞強製愛了。
寧熹元厭惡宴祁安這副忍耐到極致的模樣。
隻是未等她再開口，隻覺得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
【......】
超負荷使用身體，現在總算是遭報應了。
“少宗主？”
宴祁安輕聲道，沒有得到回應。
他又叫了幾聲，踉蹌著站起，摩挲著碰到了少女的胳膊。
脈象混亂不堪，虛弱且有中毒的跡象。
這...這是！
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原來寧熹元方才威懾他時已是強弩之末。
宴祁安輕笑了兩聲，眸中殺意彌漫，沒有廢話，抓住少女手中的匕首直接朝著少女心口刺去！
【啊啊啊！！！】
係統嚇出了土撥鼠尖叫。
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
匕首快要沒入少女的胸口，一道綠色的影子閃過。
“啪！”
匕首被抽飛出去了，斜插在旁邊的山壁上。
“誰！”
宴祁安頓時戒備。
他雙目雖不能視，但感知能力極強。
這裡若有其他人存在，他絕不可能毫無察覺。
“年輕人，殺了她，你會後悔的。”
女人的聲音傳來，略顯惆悵。
“明明相愛，卻非要這般你死我活。”
沒等宴祁安說話，那道聲音自顧自再次響起。
沒有殺意，甚至沒有惡意。
可說話的內容著實讓人惡心。
“胡言亂語！”
反駁竟是宴祁安的第一反應，誰會跟一個瘋子相愛。
大蛇扶額：“懂，我都懂！”
“她滅了你全族，卻獨獨留下你強取豪奪。”
“你為了報仇不得不忍辱負重，假意屈服。”
“實則在暗中蟄伏，從未忘記複仇。”
“如今你終於找到機會對她下手，卻發現自己早已情根深種，最後悔恨餘生！”
大蛇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惆悵，到最後忍不住歎息。
宴祁安：“......”
一時難以表達自己的心情。
這次，他再沒輕易反駁。
他雖不清楚暗中究竟是誰，但今夜必然殺不了寧熹元。
若想活命...
他的殺心，不能被寧熹元知道。
“還好有我，阻止了慘劇的發生。”
大蛇沾沾自喜。
這種虐戀情深的戲碼，它最見不得。
宴祁安沉默。
大蛇卻喋喋不休：“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她是愛你的，甚至願意為你去死。”
宴祁安：？？？
係統：！！！
三個感歎號，是係統喜不勝收的表達。
遇到活菩薩誰懂啊！
“你被神威所傷，命懸一線！”
“多虧她跳入幻境替你尋來還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