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元,好久不見。”
要不說傻叉都是組團來的,陸朝陽還沒走,季清就已經出現。
身穿紫色長袍的男人快步走向寧熹元,擋在另一邊。
“真晦氣。”
寧熹元麵無表情開口。
季清隻見少女張口,沒聽出說的是什麼。
他隻是又露出那副不情願的表情,施舍般開口:“熹元,今日無事,你我可否單獨談談?”
人多眼雜,不好開口說丹陽草的事情。
寧熹元搖頭:“沒興趣。”
不能死的每分每秒,她都想睡覺,以便接近死亡的狀態。
季清皺眉。
這都幾日了?
欲擒故縱也該有個限度。
他已經屈尊降貴到親自來找她了,她還有什麼不滿意?
寧熹元如鯁在喉。
“狗改不了吃屎,人改不了犯賤。”
“不給!”
“腦子有病治腦子,耳朵聾了就去死。”
非必要不動手。
動手太累了,一切不以死亡為目的的動手都是在耍流氓。
季清:“......”
以前寧熹元很少對他說這麼多話,每次見麵都是露出癡迷的眼神,小心翼翼,生怕惹他厭惡。
今日說這麼多,果然是對他舊情未了。
等...等等!
“你敢罵我犯賤?!”季清臉黑了,他背在身後的拳頭緊緊捏在一起,後槽牙咬的生疼。
怎麼敢!?
寧熹元這個蠢貨竟然敢罵他!?
季清的周身甚至有了殺氣。
寧熹元聳肩,語氣無奈:“我可沒罵你犯賤。”
季清:“......”
季清咬牙切齒:“你以為我聾了嗎?”
寧熹元搖頭:“當然不是。”
“那你是什麼意思!”
季清情緒有些失控。
麵前的少女頂著那張隨時想死的臉,實在讓人掃興。
兩句解釋的話根本就是在敷衍!
“她的意思是——”
“說你狗改不了吃屎。”
一邊著急和寧熹元對線的陸朝陽開口。
寧熹元點頭。
她就是這個意思。
“你!”
季清語塞了,他盯著寧熹元,克製不住心中的躁鬱和殺意。
要不是他還在躲避追殺,不宜太過張揚。
隨便抬抬手指就能將這個瘋子碾死!
剛剛接話的陸朝陽也覺出不對,他當即義正言辭的指責寧熹元。
“寧熹元,你實在目中無人,竟然隨意侮辱長輩!”
“怎麼能說師叔是屎呢!”
陸朝陽義憤填膺,聲音實在不算小。
剛剛從執法堂出來的弟子們立刻朝著這邊看來,隨後又加快腳步,不想多惹事端。
他們剛剛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少宗主說季峰主是屎!?
天大的新聞。
陸朝陽話音落下,就見季清的臉色更黑了。
寧熹元:......
“兄弟,你很有前途。”
寧熹元沉默過後,拍了拍陸朝陽的肩膀,語氣頗有些意味深長。
好兄弟,思想走在她的前邊。
“寧熹元,你給我站住!”
見少女要走,季清連忙伸手阻攔。
隻是剛剛伸出手,便覺得手背猛然一疼,灼燒般撕心裂肺。
若非他毅力驚人,怕是立刻要叫出來。
什麼東西!?
季清臉色凝重,抬頭,見已經走遠的少女手裡正隨意甩著樹枝。
這是...巧合嗎?!
不!
轉瞬,季清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
肯定是寧熹元搞的鬼!她手裡有不少各種屬性的靈器。
“師叔,抱歉。”陸朝陽深吸了口氣,深刻反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