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去沐浴。”
寧熹元把人推開很遠。
目光落在白衣上那團血汙時,隻覺得天靈蓋都通透了。
怎麼會有王八蛋殺完人後不好好處理一下自己。
宴祁安藏在袖子裡的手又握緊了。
緊接著將一袋橘子塞進寧熹元的懷裡,語氣略有些不悅。
“幫少宗主出氣,少宗主竟還嫌我臟。”
“奴心裡難過。”
宴祁安心裡脹脹的。
全是氣出來的。
嫌棄他?
怎麼不嫌棄那些不知來路的男人。
趁他不在就往這些烏煙瘴氣的地方跑。
當然,心裡罵歸罵。
宴祁安行動上還是很溫順的。
他說罷這些話,立刻就離開了,沒給寧熹元當麵嘔吐的機會。
寧熹元自己也去沐浴。
這雅間她都想換掉。
被血腥味汙染的地方...一刻都不想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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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寧熹元換了房間,宴祁安再出現的時候。
她立刻就又從床上爬起來了。
這次,她整裝待發。
“你來我身邊,我有些事情要單獨說與你聽。”寧熹元學著先前那聞音閣主的模樣,搓著蒼蠅手,笑的比較變態。
半晌...
她反應過來,宴祁安是個瞎子,看不到。
於是省略了這些多餘的動作。
不過,光靠聲音油膩,也是值得揣摩。
宴祁安像是洞悉了寧熹元的想法般爬上了她的床,啞聲道:“這裡隻有少宗主和奴兩個人。”
“隨便少宗主說什麼都可以。”
少年剛剛洗完澡,穿的單薄,身上似乎還朦朧著水汽。
他將手撐在少女的耳側,有發絲自然垂下,掃過寧熹元的臉。
寧熹元伸出食指,輕點宴祁安的薄唇,隨後一路向下,停在喉結上的小痣,不輕不重按壓。
“會伺候人嗎?”
“嗯?”
她瀏覽係統發給她的霸總文案,從中挑選著合適的語句。
宴祁安微怔。
少女的指尖還殘留著葡萄的味道。
似乎...還有酒香。
他來時,確實聽到有個酒鬼在嚎叫。
“你醉了?”
他雙眼微眯,忽視脖頸處的異樣,開口問道。
不然...
怎麼又發瘋。
寧熹元拽開了宴祁安眼上蒙著的綢帶,露出那雙紫色的眸子。
雖然少年瞎了。
但這雙如同寶石般的眸子,並沒有失去光澤。
她喜歡這雙眼睛。
冰冷、充滿殺意。
“沒醉。”寧熹元回答。
喝不醉有時候也挺難過的。
宴祁安沒再有問話的機會,少女的手已經攥住了他的衣襟,另一隻手緩緩扣上了他的腰帶。
“哈。”
他笑了聲,抓住了腰間的手。
寧熹元馬上開口:“你在欲擒故縱嗎?”
“不要輕易挑戰我的耐心。”
宴祁安沒再說話,確是三兩下脫了衣服。
黑發垂在胸前,遮不住春光。
有水珠順著發絲滴落在腹肌上,隨著呼吸而起伏。
寧熹元:“......”
沒想到脫了衣服這麼有料?
宴祁安抓住寧熹元的手,摁在腰上。
灼熱的溫度點點燃燒在手心。
她看著那人露出一貫溫和虛偽的笑容,慢條斯理道:“奴虛不虛,少宗主試試就知道了。”
宴祁安全然不懼。
不過是一具**罷了。
舍棄便舍棄了。
人在弱小的時候,哪裡有那麼選擇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