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熹元居高臨下地看著寧瑾，聲音很輕。
修士的聽力都異於常人，這話至少擂台邊誰都聽得見。
“你！”
“是不是你！”
周儘拖著蒼老的身軀，連滾帶爬的奔了過來，臨近時指著寧瑾已經說不出話了。
他隻覺得頭暈眼花，喘不上氣來。
寧瑾咬著牙站起，隨後嘶啞著聲音：“會星雲劍訣便能證明我是凶手？”
“荒謬。”
“可笑。”
寧熹元：“不能排除你的嫌疑，發個誓吧。”
寧瑾咬牙。
寧熹元！
村就算是她屠的又如何？
那也是他們該死，該下地獄！
何必為了一些賤人的命對同門如此咄咄相逼。
“清者自清。”寧瑾抬手抹掉唇角的血，冷笑道。
寧瑾的態度讓周儘都看出了幾分端倪！
這分明就是不敢！
周儘恨啊！
他好想衝上去報仇，但是身體衰老，禁術已經快要拖垮了他。
他成了凶手的馬前卒。
爭執不過是幾句話，裁判已經宣布了寧熹元小隊的勝利。
他們將代表南域參加四方風雲會。
歡呼聲將局部的爭執淹沒。
寧瑾麵無表情就準備離開。
“師姐，留步。”
黑色的身影擋在寧瑾的身前，聲音淡淡，卻好像一堵無形的牆。
寧瑾垂下的手還沒來得及握緊，就被寧熹元拽上了擂台。
歡呼聲漸漸停止。
所有人都望向了再次站在擂台上的兩人。
疑惑、不解。
寧瑾分明已經輸給了秦塵，難不成還要執著地一挑五？
這也太...自取其辱。
“你做什麼！？”
寧瑾想要甩開寧熹元的手，卻隻是徒勞無功，於是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問道。
寧熹元笑：“替師姐背了這麼多年黑鍋。”
“今天還給師姐。”
擂台上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校場，於是人群逐漸安靜下來。
他們好像嗅到了一絲...八卦的意味。
浮屠宗主臉上笑容不變，隻是看向寧熹元的背影，越來越滿意。
至於月華宗和碧水宗的宗主以及長老高層。
他們沒有人阻止這場無關比試的鬨劇。
都是浮屠宗的人，浮屠宗的醜聞...不看白不看。
“寧熹元，你不要血口噴人！！”
“你有證據嗎！？”
“汙蔑同門，是要受罰的！”
寧瑾猛然掙脫寧熹元的手，朝後退了許多步。
她想離開。
但是如今已經站在所有人麵前...離開隻能是心虛的表現。
隻要寧熹元拿不出證據，就沒有人敢說這烏洲村是她屠的！
“證據？”
“你難道不是最大的證據嗎？”
寧熹元從空間中抓出一麵鏡子——問心鏡。
原主身上的法器不少，這便是其中一樣。
“你把血滴在上麵，那些事情做過沒做過，問心鏡自然會告訴所有人答案。”
寧熹元笑容不減，一步步朝著寧瑾走去。
寧瑾：“......”
怎麼辦？
她心中第一次出現了類似於慌亂的情緒。
她剛剛吸收完邪靈的力量突破元嬰，邪靈正在沉睡，此時她萬萬不能接觸問心鏡。
“師姐，你在怕什麼？”
寧熹元今天耐心出奇的好，似乎跟心情愉悅有關。
寧瑾站定，隨即朗聲道：“你既無法證明我是凶手。”
“憑什麼要求我自證清白？”
寧熹元：“嗯。”
“師姐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