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祁安的話讓她覺得分外安心,於是滑進了被子裡,輕閉雙眼。
懷裡驟然一空,宴祁安啞然失笑。
少女周身的甜味與他身上的藥味混雜在一起,讓人莫名上癮。
他垂眸,少女睫毛微顫。
躺的實在平整。
那種安詳與寂靜總在這一刻屬於這個瘋子。
宴祁安也側躺下去。
他伸手,將寧熹元撈進自己的懷裡。
他厭惡這種歸於死亡的錯覺。
寧熹元:“......”
睜眼,看了一眼宴祁安,咬牙閉眼。
看在定魂珠的份兒上。
看在他們目前牢不可破的盟友關係上。
不跟宴祁安計較。
少年的身體滾燙,像火一般消融風雪冰冷。
寧熹元再入睡,竟是少有夢見那些令她頭疼的過往。
也罷。
不過是千萬縷神魂中的一個罷了。
又能讓神魂強多少?
寧熹元往宴祁安懷裡湊了湊,心底的那些煩躁和顧慮淡了些。
更何況,這個世界上還有令她感興趣的女媧石。
無主之物...
才能真正的屬於她。
懷裡的少女貼的更近,令人上癮的香甜便氤氳在空氣中,隨著溫度攀升。
宴祁安攥緊了少女的手。
很涼。
...
日升月墜,晨光熹微。
寧熹元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宴祁安已經穿戴整齊,將她的衣服放在床前。
透過屏風,影影綽綽能看到少年的身影。
“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寧熹元從開始穿衣服,開始pua自己。
活唄,誰能活的過她啊。
寧熹元穿完衣服,又躺在床上滾了兩圈。
床就像棺材,不到必要的時候真沒必要離開。
“好了。”
“今日宗門大會。”
“宗主彆遲到了。”
宴祁安看不下去了,他精準抓到了寧熹元的手,將人薅起來。
寧熹元繼承浮屠宗...
手指觸碰少女手腕時,略微頓住。
這麼好的機會,把眼前人當成傀儡,借機往修真界滲透力量......
“......”
宴祁安沉默了。
他覺得自己真是瘋了。
傀儡?
一個無法掌控的靈魂,怎會心甘情願做他的傀儡。
不試試...
怎麼行。
所謂宗門大會,不過幾個高層湊在一起商量,什麼時候舉辦宗主繼位儀式。
寧熹元半死不活地靠在椅背上,看著大殿下兩排人爭得你死我活,就差當場動手了。
新主繼位,上層或麵臨著重新洗牌,搶著表現自己的人絕不在少數。
她決定了,死後墳前絕對不能種樹。
萬一落下一排麻雀,天天嘰嘰喳喳豈不是聒噪。
最後,還是寧熹元製止了這場鬨劇。
以前任宗主屍骨未寒、四方風雲會迫在眉睫為理由,關於繼位儀式,化繁就簡,直接全宗門通知一下就算完事。
這...
眾人看著主位上年歲不大的少女,一陣無語。
靠...
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其實就是懶得吧。
屍骨未寒?
前麵那位有留下屍骨嗎?
再說四方風雲會再急,也不可能連半天的時間都騰不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