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所有混亂都與寧熹元無關了。
白蓮教與飛龍寨勾結。
星雲宮造下殺孽誣陷攝政王。
這爛攤子皇帝沒想到,但是李昌言早有準備。
無論反還是不反,他向來隻做最壞的打算。
更何況現在...
趁亂控製皇帝,接手皇宮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皇帝想要單獨見寧熹元,但是寧熹元準備回去睡覺了。
這樣吵鬨的場麵,看完彆人笑話,也有夠無聊的。
嗯。
對,無聊。
寧熹元揣著她方才放下的葡萄,在夜色之中施施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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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子裡,就見玉竹的院子燈火通明。
男人的背影就在燭影晃動之中顯得分外落寞。
寧熹元走過去,見石桌上已經堆滿了紙張折的金元寶。
“大人。”
玉竹起身行禮,旋即放下手中折了一半的金元寶,準備去給寧熹元沏茶。
寧熹元:“不用。”
她拿起一張金色的紙,目光有些恍惚。
手下動作很快,一個規規整整的金元寶很快出現在手中。
玉竹:“...大人動作熟練......”
說一半兒,他沒再開口。
有些冒昧了。
這些祭拜死者所用的東西...總歸不是什麼好事情。
寧熹元輕哼了聲,淡淡道:“折給那些孤魂野鬼咯。”
她自己用不著。
畢竟沒祈求來世。
兩人在這兒沉默著,桌子上的金元寶越來越多,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夜深人靜,寧熹元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有些頭疼。
她真是神經病,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兒疊這些東西。
寧熹元忍不住罵了自己兩句,準備離開。
剛剛站起來就覺腿軟。
筋脈擴張,血液逆流。
丹田灼燒,像是要爆炸一般,蝕骨鑽心的疼痛驟然襲來,沒有任何前兆。
寧熹元:“......”
這熟悉的感覺...
她跌坐在石椅上,麵色變的慘白,冷汗已經在瞬間布滿了鼻尖。
“大人?!”玉竹注意到了少女的異樣,慌忙開口詢問。
寧熹元艱難抬手。
不必驚慌。
四個字終究沒有說出口,一開口,鮮血直接就吐在了玉竹懷裡。
玉竹:!!!
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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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祁安在魔域呆了不過幾天。
無論是殺人還是攻城掠池,都無法平息他心中的煩躁。
魔尊來過又走,哪怕在他身體裡種下蠱蟲,他依舊覺得不安。
他在下靈界搞些...總不會這麼輕易就結束。
但至少他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做。
未來的事情...便隻能後發製人了。
宴祁安這樣想著,很快就又回了人界。
好像在不知不覺間,他已經習慣了有寧熹元在身邊。
更合況...
宴祁安垂眸,眼中翻湧著殺意和無法遮擋的戾氣。
那些屈辱真叫人記憶猶新。
女媧石他勢在必得。
攝政王府靜悄悄,甚至連平日裡嚴防死守的暗衛都不在。
玉竹院子裡的光亮就格外刺眼。
他站在黑暗之中,看著少女和玉竹相對而坐,燭光將影子拉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