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送給他的。
葡萄一樣的。
一眼,想到的就是宴祁安。
少年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鼻尖微微蹭過,腰間的手猛然用力,將人整個摁進自己的懷裡。
魔域的事情讓他心累。
魔尊又如此絕情。
好像格外敏感。
懷裡的少女就像是瀕死前的稻草,拚命想要拽進懷裡。
他抱著寧熹元,平息著情緒。
可灼熱沿著血脈經絡一路燃燒。
宴祁安將頭埋進少女的脖頸,輕輕吸了口氣。
寧熹元便聽到了祈求般的低喃。
他說——
“愛我。”
“求你。”
脖頸間灼熱的呼吸讓她心煩意亂,她不喜歡這樣的情緒,失控的,完全不在計劃之內。
她攥著宴祁安衣袖的手有些僵硬。
這四個字中到底有多少真真假假。
愛?
她不喜歡這個字。
荒謬可笑。
求之不得,得之棄如敝履。
一輩子的荒唐又是另一人的求之不得。
這個字可憎可怕,實在晦氣。
好似有一瞬間,突然清醒。
她伸開雙手,環住了少年的腰。
宴祁安一愣。
微弱的回應足以讓人瘋狂。
“宴祁安,我們有合作。”“你殺我。”
兩句話,所有的熱烈和曖昧驟然褪色。
少年的身體在瞬間變的僵硬。
他心臟猛然一抽,隱隱泛起了疼。
殺....
殺寧熹元?
這是他們達成的共識。
宴祁安的手有些顫抖,甚至連嘴唇也有些顫抖。
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但是麵上的潮紅儘數褪去,唯餘慘白。
“你這樣,很難辦啊。”
“小宴同誌。”
寧熹元就是在這時推開宴祁安,兩人之間有了距離,於是四目相對。
宴祁安很快垂眸。
他慌亂地錯開了少女的視線。
“為什麼非要死呢?”
活著不好嗎?
宴祁安的聲音低沉,很小,不知是在問誰。
他沒敢看寧熹元的臉。
寧熹元笑,聲音平靜:“你忘記你受到的那些屈辱了嗎?”
“不公正的待遇。”
“虐待。”
“追殺!”
“宴祁安,你也明白所謂愛的虛假和荒唐。”
“何必溺於一時的假象。”
愛有多荒唐?
宴祁安最清楚了。
這是一個惡毒冷漠的字。
他的母親,和魔尊還不是活生生的例子。
真叫人好生厭惡惡心。
寧熹元說得對。
他其實隻是一時的沉淪罷了,心底,報仇和向上走仍然是最有力的聲音。
更何況...
他也是利用...利用而已。
他和寧熹元有合作,他...想要的東西要從她身上找線索。
所以他留在這裡。
留在寧熹元的身邊。
少年的目光逐漸理智,寧熹元鬆了口氣。
她微笑著幫助宴祁安回憶。
“關於殺戮,你從不食言。”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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