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
善良個鬼啊!
季雲清在麻袋裡苦苦掙紮,然而被人一腳踩在胸口。
該死!?
就聽聽這聲音,挫骨揚灰他都知道是寧熹元。
什麼沒人知道,他知道是誰!該死!!
剛才寧熹元就是趁亂偷襲,不然他怎麼會連小小的一根劍都躲不過去。
隻是那個少年是誰?
眉眼間有些眼熟。
他何時得罪過這樣的人?
持續地暴打季清後,寧熹元找了根繩,把季雲清吊在樹杈上。
她微微仰頭,看著那個不斷掙紮的麻袋,聲音愉悅:“兄弟,下次見。”
畢竟是飛仙門的少主,要是死了,飛仙門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但是活著的話...
按照男主這個死要麵子不要命的性格,大概不會告訴任何人,他又被人暴打了。
“寧寧,好久不見。”宴祁安此時才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女,小心翼翼攥緊了她的衣袖。
不在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想念。
上靈界的壓抑和勾心鬥角讓人窒息。
雖然他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可....
還好她來了。
沒讓他等太久。
宴祁安眼底的愉悅和激動不似作假,黑色褪去,那雙子的眼睛閃爍著漂亮的光澤。
星河流轉,熠熠生輝。
寧熹元輕輕抬手,指尖劃過心口。
心跳好像有些快。
她其實...
也是有些想宴祁安的吧...
這麼長久以來的陪伴,習慣有時候讓人覺得可怕。
寧熹元戰術性清了清嗓子:“彆誇張,哪兒有那麼久?”
連半個月的時間都沒有。
宴祁安輕嘖了聲。
完全不在乎。
他習慣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他聽不到半分好話。
於是宴祁安忽略寧熹元的話,繼續道:“你不去宗門...”
“要跟我回魔域嗎?”
宴祁安的手指攥緊少女的衣袖,輕輕朝上移動著,然後勾住了寧熹元的小指。
魔族的體溫偏熱。
突然的觸碰,像是灼燒般,寧熹元下意識地縮回了手。
宴祁安:“......”
該死。
他不相信。
寧熹元就沒有一點兒想他?
快一年了,養一條狗都應該養出感情了!!
難道到現在他還是一廂情願,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寧熹元順便回答了宴祁安的問題:“不去。”
她還準備走一趟鎮魂城。
然後去流雲宗。
然後打流光追風閣。
這是她目前暫定的計劃。
哪裡有時間去魔域?
她說罷,兩人致之間陷入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沉默。
宴祁安本來是有千言萬語,現在也沒了。
他要氣炸了。
寧熹元氣死人的本事半點沒退步。
寧熹元仰頭,看著宴祁安咬牙切齒的樣子,伸手戳了戳他的臉。
“當然,你快死的時候,要幫忙記得叫我。”
“我不會不管你。”
她說著,將一遝傳訊符塞到宴祁安懷裡。
宴祁安:“........”
深吸一口氣之後,還是接下了。
他從嗓子裡發出單個的音節:“嗯。”
含糊不清,聽起來莫名其妙有些委屈。
寧熹元扶額。
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
“那我走咯?”
寧熹元伸手戳了戳少年的腰,尾音微微上揚,語氣中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