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熹元:“嘖!”
本來起床就煩。
寧熹元撈起被子,將頭整個蒙上,在黑暗之中翻了很多個白眼。
宴祁安心情不錯,伸手去拽被子。
兩個人拉拉扯扯搶被子,最終冰魄蠶絲縫製的錦被從中間裂開,裡麵的棉絮在空中飄飄揚揚。
寧熹元抿嘴,咬牙。
拇指緩緩摩挲著手指的指骨。
有什麼好解釋的!
她都已經提前報備了。
宴祁安怎麼好意思得寸進尺!
但是話到嘴邊,寧熹元突然扯著嘴角偏頭笑了一下。
“好。”
“我錯了。”
“都是我的錯,你滿意了吧?”
她真覺得宴祁安無理取鬨的很,要是跟他講道理,指不定得掰扯到什麼時候。
寧熹元深呼吸,努力微笑。
宴祁安:“......”
少年垂眸,無意識地同寧熹元方才一般,不耐地“嘖”了一聲。
他攥住寧熹元的手,垂眸問道:“哪裡錯了。”
敷衍。
他累死累活騰出時間,還沒陪到人。
這赤血紅蓮還是他一個人去取的。
寧熹元倒好,一趟秘境去的,周圍全是人,好不熱鬨。
寧熹元臟話憋在嘴裡,脫口而出的時候,瞥見了少年眼底的委屈。
不兒?
宴祁安到底在委屈什麼。
寧熹元深吸了一口氣,再咬牙,儘量心平氣和:“都錯了。”
宴祁安...
好像在吵架。
他好像吵贏了。
但又好像沒有。
心底沒有一點兒屬於勝利的快樂。
宴祁安捏著寧熹元的手,麵無表情:“具體一點。”
寧熹元:“......”
“宴祁安!”
寧熹元瞬間抽回了自已的手,推了宴祁安一把。
真是瘋了。
早上起來把腦子忘在夢裡了嗎?
宴祁安牙癢。
大腦在經過飛速運轉之後,還是整個人栽進了寧熹元懷裡。
下巴輕輕靠著少女的肩膀,雙手撐在兩邊,卻虛虛環著少女的腰。
“彆讓我一個人。”
少年的聲音悶悶地,將所有的不悅和難過展現給寧熹元看。
他前半生都是獨自一人掙紮活命。
孤獨並不是劫難,而是無上的寶貴財富,會賦予人最堅定的心誌,最堅韌的意念。
但現在不同。
他想寧熹元一路同行。
【嚶嚶嚶,哭了哭了】係統吸了吸鼻子。
哎呀,要長戀愛腦了。
寧熹元嘴角微微抽了下。
少年的情緒究竟有幾分真,她聽不出來。
但...
“好好好。”
“下次不會了。”
寧熹元滿口答應。
反正誰知道還有沒有下次。
宴祁安輕放在床上的手攥緊,忍著湧上來的脾氣繼續道:“寧寧剛才叫我什麼?”
寧熹元:“宴.....”
話到嘴邊,寧熹元頓了頓。
“阿宴?”
“宴宴...”
“好了宴子,這麼大歲數了,能不能有點兒大人的樣子。”
寧熹元拍了拍少年的背部,隨後一把將人推開。
“餓了餓了。”
修士不會餓。
隻是到飯點了而已。
寧熹元穿衣洗漱,一切都結束之後,少年站在她的背後目光有些陰惻惻的。
“......”
男人心海底針。
什麼東西。
“你嫌我老?”
這次語氣中的咬牙切齒不含半分虛偽,全部都是真情實感。
寧熹元:???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