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楚曉曉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
楚曉曉帶著妹妹走出家門，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感受著這份獨特的市井氣息。小吃攤的香氣四溢，各式各樣的商品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
小妹現在變沉了很多，抱了一會之後，讓她漸漸感到吃力。身後的丫鬟和嬤嬤見狀，紛紛輪換著接過小妹。
小孩子總是充滿了好奇心，小妹亦是如此。她指東指西，不斷要求看看這個、摸摸那個，不一會兒，丫鬟們的手中就堆滿了各種小玩意兒和點心。
楚曉曉注意到小妹的嘴角沾滿了糖漬，心中不禁一暖，取出手帕輕柔地為她擦拭。
“小妹，吃慢點哦，糖不能吃太多，隻能吃一點點哦。”
雖然年紀尚小，但小妹似乎已經能聽懂楚曉曉的話，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肚皮，奶聲奶氣地說“姐姐，我飽啦~”
說著伸出一隻小胖手，往楚曉曉的嘴裡塞了一小塊糖。
“姐姐吃”
糖果在口中迅速融化，甜而不膩。這是楚曉曉在嘗過多種糖果後，特意為小妹挑選的。
“真甜，謝謝小妹。”
楚曉曉笑的溫柔。
突然，一陣喧鬨聲打破了寧靜。一個男聲急切而溫和地響起，“掌櫃，請您再幫幫忙吧。您看看我抄寫的書，真的很用心，您就收下它吧。”
楚曉曉的目光忍不住被吸引過去，那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身穿一件洗得略顯褪色的灰色衣裳，上麵還巧妙地縫著幾塊補丁，讓人幾乎難以察覺。補丁上甚至繡著竹葉圖案，仿佛這整件衣裳就是特意設計成這樣的，透露出一種彆樣的雅致，顯露出製作者的用心與手藝。
掌櫃的臉上滿是為難，“白秀才，您就彆為難我了。我知道您抄的書一直都很好，字跡剛勁有力，整潔乾淨，這是大家公認的。但真的，我不能收啊。”
白秀才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痛苦，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整個人仿佛籠罩在一層淡淡的憂鬱之中。
他從來沒有求過人，但是母親生病了，實在沒有銀子看病，想著抄書能賺點銀子，偏偏這些人不收。
望著他那無奈的眼神，心中也不禁泛起一絲同情。他輕輕歎息，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忍
“白秀才，你怎麼就得罪了楚少爺呢？你們是同窗，你去給他服個軟，向他低頭認錯，或許你的日子會好過許多。”
白秀才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多謝掌櫃的關心，我心中自有分寸。
他哪是得罪了對方？隻是對方想像他買題，但是他不同意，堅持做學問才是至高無上的，他不想讓這樣的行為汙染心中的淨土，可是他又能堅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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