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幾場,陌錦初和穆南琛對孤獨璃充滿了信心。
孤獨璃不但身體素質高於常人,更是從腥風血雨中曆練出來的小將軍。
即便在對戰中能夠遇見幾個還不錯的對手,但想要取勝,還是不在話下的。
當孤獨璃一連取得了兩場勝利,有人發出了一陣驚呼。
“天,這不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嗎?沒想到他的武力值也這麼厲害!”
“天哪,就是好厲害!
說起來,龍淵國好久都沒出現過文武雙全的人才了。”
“陛下英明!
看來上天保佑我龍淵國,為陛下送來了這麼一個十分厲害的小少年!”
“今年的武比好精彩,看著新科狀元如此厲害,我都覺得熱血澎湃,想要上去比試一下了。”
“哈哈,你要是上去,一定會被新科狀元打得屁滾尿流的。”
外邊的歡呼聲以及大臣們的恭維聲讓老皇帝很是受用。
他就說他的眼光不錯,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小少年的與眾不同。
隻要他能考上武狀元,他就提拔他做禁衛軍統領。
這些年,各處的軍權看似都掌握在他的手裡。
但人心易變。
這裡麵難免不會有人被那逆子給收買。
有禦林軍嗬禁衛軍保護著他,哪怕孤獨淵的大軍攻破了城門,想要讓他妥協也是需要時間的。
若是這少年郎有著真本事,打敗那孤獨淵讓他狼狽收場也是有可能的。
越想,老皇帝的心裡便越舒坦。
他想,他是找到寶了。
旁邊茶樓的一間茶室內,孤獨殤也是目光灼灼地看著下方身手敏捷的小少年。
不知為何,看著台上那少年,孤獨殤很想據為己有,但那少年,總給他一種深深的危機感。
他看著孤獨璃的一招一式,總將他代入了小時候那個一直跟在太子皇兄身邊的孤獨璃。
孤獨璃自小便調皮,上房揭瓦之事常有發生。
那時候,孤獨淵倒也不拘著他,隻讓他注意安全,彆摔了。
還說什麼調皮搗蛋是孩子的天性,不可破壞了這份美好。
可台上的人明明長了一副陌生的臉,可孤獨殤就是覺得膽戰心驚,都不敢一直盯著孤獨璃看了。
老東西已經對他起疑,將他好不容易扶持起來的朝臣殺的殺,嚇得嚇。
這些事日以來,他想要招人秘密來王府商議事情都謹小慎微的,全然沒有了以前的意氣風發。
他突然就疲憊了。
以前無上榮寵的身份在他看來居然成了一個枷鎖,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但母後現在還被困皇宮,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母後備受折磨而無動於衷。
外祖家為他籌謀多年,他也不能臨陣脫逃。
從有了野心的那天起,他們便被推上了一條不歸路,要嘛一直跪著往前走。
要嘛,死。
可他不想死,也不想到手的一切就這麼煙消雲散。
他必須擔負起一切,然後與曾經的那些抱負還有對他人的承諾同生共死。
孤獨殤自嘲一笑。
還沒坐上那個位置他就疲憊了。
這些年一直監國,他已經儘力了。
可整個朝堂以及國家在他的治理下變得一團糟。
有時他也在想,或許,他真的不是一塊當皇帝的料。
可外祖家的期望以及母後的敦敦教誨讓他得不到一絲鬆懈。
因為,他姓孤獨,他不爭,將來他要麵臨的便是被同族兄弟殺戮,直至與範家一起滅亡。
他豈能甘願成為彆人案板上的肉?
可現在,他已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