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兮沒有休息到一會兒她又從地上爬了起來,去檢查小武和林影,確認他們都沒事後,她又一次躺在了地上。
沒想到,才九月份,這河水居然這麼冰涼,現在她渾身都冷颼颼的像掉進了冰窟裡一般。
這時,嚴城的助理拿著乾淨的衣服和毯子趕了過來:“嚴總,衣服,毯子。”
嚴城點點頭,接過毯子,直接蓋在舒兮的身上。
舒兮沒有拒絕,緊緊地抓著毯子。
終於,她感覺身體沒有那麼冷了。
嚴城對舒兮說道:“你永遠都是這樣,把自己放在最後。你明知道你自己的身體虛寒,碰不得水,你居然還毫不猶豫地跳下去!”
舒兮扯了扯嘴角,當時她真的什麼也沒想,隻想著一定要把林影和小武救起來。
她知道的,小武不會遊泳!
嚴城說道:“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身體,師父給了多少好東西給你吃了。
我們也是有什麼好東西都是第一時間給你,這才把你的身體養成了這樣。
下次不準再亂來,知道嗎?”
舒兮可以不聽任何人的話,但是在嚴城的麵前,她還是很乖巧地點點頭:“知道了。”
她看著嚴城的側臉,轉移話題:“師兄,你怎麼戴眼鏡?近視了?”
嚴城哦了一聲,他轉頭看向舒兮,眼裡閃過一抹期待,他笑著問舒兮:“怎樣?覺得好看嗎?”
舒兮認真說道:“不咋樣,有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嚴城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好好的,他就成了斯文敗類。
他隨手就把眼鏡脫下,丟了。
他說:“是我爺爺讓我戴的,他說我在山上久了,戾氣太重,戴著眼鏡會好一些。”
舒兮哦了一聲,他說:“他的話,你不用放在心裡。當初就是他害得你到山上吃苦的。”
因為嚴城的爺爺嚴老爺子找人算命,說嚴城身上戾氣太重,會傷害到父母和家人。
嚴老爺子深信不疑,就把嚴城給送走了。
嚴城在鄉下親戚家住下,爹不疼媽不愛的,還要受人欺負,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了。
後來他就被師父收養,成了大師兄。
山上的那些孩子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才到山上去的。
嚴城對每個人都很好,即使他自己有個不愉快的童年,但是他還是竭儘全力地去對身邊的人好。
當然,僅限於身邊的人。
嚴城辦事的手段很多,夠狠,不講情麵,所以嚴老爺子就用嚴城身上有戾氣來敲打他。
如果不是嚴城這些年在外麵的硬實力比家裡的還要強大,他們會讓他回去嗎?不可能!
舒兮為嚴城的經曆而感到難過。
嚴家直到最近才公布了嚴城的身份,嚴城沒讓他們這些師弟師妹去參加那次的宴會,因為他知道那是個鴻門宴。
果然如他所料,最後鬨得不歡而散。
不過他現在的實力擺在那裡,嚴家那些人也不敢對嚴城如何,隻能說是在互相隱忍吧。
嚴城知道,舒兮這番話是在為他打抱不平。
他故作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道:“我沒事。”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麵色驟然一凝:“你老公呢?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你老公沒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