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漸地流逝,薄暮年估摸著那些人離開已經有十來分鐘了,那些人似乎都已經走遠了,薄暮年才從狹小的地方鑽了出來。
他捂著受傷的手跌跌撞撞地往他故意丟下鞋子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了大概有一公裡的路,他又累又餓,他似乎能感覺到身上的血液在漸漸地流逝的感覺。
不管怎樣,他都要撐著一口氣,他還沒見到舒兮,一定不能有事。
突然,他似乎聽到不遠處有腳步聲響起,他趕緊尋找可以躲避的地方。
他看到不遠處有燈光,他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結果一個不小心踩空了,他整個人滾了下去,咚一聲,撞到了那邊的門上。
“是誰?!”
一個粗獷的男人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爹地,應該是野豬吧,最近聽村民說,這附近有野豬出沒,還是小心點為好。”
這把後來才響起的嗓音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很好聽,應該是一個妙齡少女。
阿爾貝對女兒艾瑪說道:“不像是野豬的聲音,如果是野豬,不會隻撞一下就沒有了聲響。”
他頓了頓又對艾瑪說道:“你在這裡待著,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他想了想,把一把獵槍丟給艾瑪。
艾瑪擔憂地看著阿爾貝,阿爾貝的腿不小心踩到村民放在路上的捕獵陷阱,受傷了,現在走路一瘸一拐的,要是真的有野豬,他肯定跑不了。
她對阿爾貝說道:“爹地,還是我去看看吧。”
她舉著獵槍,腳步堅定地朝著門口走去。
阿爾貝看著艾瑪的身影,點了點頭,女兒早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因為母親去世而窩在他懷裡哭的小女孩了。
“小心一點。”
“好!”
艾瑪打開門,看了一圈,沒看到任何人。
難道,是錯覺?
但是如果是錯覺的話,她跟父親不可能同時聽到。
突然,她聞到了一股鏽跡般的血腥味,低頭一看,就看到了受傷的薄暮年。
他的臉朝下,已經暈死了過去。
艾瑪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手裡的獵槍差點就被她丟了。
阿爾貝聽到聲響,趕緊衝了過來。
當他看到地上的薄暮年時,眸光一沉。
市區不太平,經常有黑幫火拚,他是知道的。
沒想到那些人越來越過分,居然還跑到這裡來撒野了。
不管薄暮年是無辜的還是壞人,他都不會留下,因為他不想這些人破壞了他們寧靜的生活。
他說:“艾瑪,彆怕,我會把這個人處理乾淨。”
艾瑪又怕又好氣,為什麼父親說的是處理,而不是說報警呢?
因為這裡的警察跟黑幫勾結在一起,經常欺負他們村民,所以就算他們報警了,那些人也不會管的。
不單止不管,反而還會把他們當做多管閒事,還有可能會教訓他們!
艾瑪沒有意見,她也很擔心自己平靜的生活會被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