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兮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的功夫，她就把整張長長的紙給寫滿了。
沒地方寫了，她停了下來，抬眸，看向歐陽老師。
她對歐陽老師說道：“你這草稿紙用完了，挺好用的，重新給我拿一張。”
歐陽老師哭笑不得地對舒兮說道：“不是我不想提供，隻是這草稿紙太貴了。”
舒兮眉頭微擰，她心想，歐陽老師真小氣，連一張草稿紙都不願意給她。
她說：“不給就算了。”
歐陽老師說：“不是我不想給，是我真的給不起。”
他頓了頓說道：“要不，你翻開另外一麵看看？”
舒兮剛剛好像看到另外一麵是有字的，所以並沒有仔細看。
現在翻過來一看，愣了一下。
她再次看向歐陽老師，終於明白為什麼歐陽老師會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了。
這是一幅山水畫，是青雲的作品！
由於她自己的書房裡就有很多練手的畫，所以她以為這個也是廢紙，沒想到，這是正品。
歐陽老師說：“你都不知道，我用那個孔仲仁換了老鄭手裡這幅畫，那可是老鄭的珍藏，還沒裱的！
我還想著將來要還回去的，你說，我這樣，怎麼還？”
歐陽老師知道那孔仲仁是什麼貨色，所以他覺得這畫，他是拿不長久的。
舒兮嘴角抽了抽，她說：“那你剛剛為什麼不阻止我？”
歐陽老師說道：“我看你寫得那麼順利，我這不是怕打斷你的思路嘛。”
他頓了頓，咬咬牙說道：“算了，最多我找人買一幅青雲的畫好了。”
舒兮說：“不用，我家裡有，我給你。”
歐陽老師倒也不客氣，“好啊。”
歐陽老師咳了幾聲，舒兮說：“乾咳？沒有痰？”
歐陽老師說：“對，老毛病了，你之前給我吃過的一款藥丸效果還挺好的，但是後麵我吃完了，就找不到一樣的。”
舒兮說：“你怎麼不跟我說？”
歐陽老師說：“你給過我機會嗎？”
舒兮：“……”
好像是沒有！
歐陽老師看著舒兮，他說：“你當年在F國當交流生的時候，發生了意外，但是一直以來，你都沒有說過那次的意外是怎麼造成的。
你現在願意說了嗎？”
因為那次的意外，舒兮遠離了他們，再也沒有做過實驗。
他倒是好奇，到底是什麼，居然改變了舒兮的想法。
舒兮麵色變了變，她站了起來：“下班時間到了，我先走了。”
還沒等歐陽老師再開口，舒兮就開門出去了。
舒兮離開的時候，還沒有人離開。
因為大家都已經習慣了加班，在他們這裡，根本就沒按時下班這回事。
在項目組裡，加班是常態，很多時候他們都不想思路被打斷就一直工作，直到實在沒有想法了才會停下來。
有時候時間太晚了，他們不想影響家人或者是懶得回去了，就直接在這裡睡覺了。
他們所有人都有折疊床。
看到舒兮背著個帆布包就離開了，那些人搖了搖頭，：“果然是不用乾活的人，命真好。
按時下班，按時上班。
到時候我們整個項目完成了，人家還能加上名字，提升知名度。”
“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