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女誌輝醒了過來。
耳邊傳來了平緩的呼吸聲和零落的雨聲。
他看著眼前不知名的雪白山峰,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幾秒後,他想起來昨晚幫綱手治病,結果不小心睡了過去。
其實不能怪他。
主要是這個被窩太軟太暖。
油女誌輝感覺他仿佛是被史萊姆般的觸感所包圍。
他回過神,目光往上,看向了綱手恬靜的睡顏。
“老師。”
油女誌輝輕聲喊道。
綱手的睫毛微微顫動,但依舊沒有醒。
她迷迷糊糊說道:“彆吵,在睡覺。想吃飯,找靜音。”
說完,她動了動身體,大腿搭在他的身上,把他抱得更緊。
油女誌輝呼吸一滯。
沉重的負擔直接砸臉。
他努力睜開眼睛,但除了白色外,什麼都看不到。
“……”
油女誌輝扯了扯嘴角。
什麼叫做想吃飯去找靜音?
她會餓著孩子的啊。
但美食在前,油女誌輝也不敢真的吃。
“你為什麼在這裡?”
綱手終於意識到了不對。
油女誌輝呼出的熱息打在她的肌膚上,讓她醒了過來。
“下去。”
綱手鬆開了手,說道。
這是什麼無情的反應?
油女誌輝下了床,因為昨晚是意外,所以沒脫衣服。
他打開房間,剛好看到靜音。
兩個人一對視。
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透過房門,她看到了在床上一臉複雜表情的綱手。
如果不是因為油女誌輝太小,她都要懷疑昨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故。
“靜音姐姐,早上好。”
油女誌輝臉色如常打招呼。
主打的就是坦坦蕩蕩。
“早上好。”
靜音點了點頭,說道,“準備吃飯。”
她本來是來叫綱手起床的,現在已經不用。
一次性達到了兩個目標。
但她莫名有一絲羨慕。
當然,不是羨慕油女誌輝,而是羨慕綱手。
這麼好的抱枕,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定很好玩。
油女誌輝不動聲色逃到了衛生間。
這姐姐的表情是真嚇人。
大早上,就感覺要被吃掉。
綱手抓了抓她的金色頭發,終於回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在看到油女誌輝睡著後,她就沒管,最終稀裡糊塗也跟著入睡。
好在隻是一個小鬼而已。
綱手想著下了床。
恐血症的治療已經接近了兩周。
不得不說,確實有那麼一點效果。
現在恐血症發作的時候,她不會再去想那些鮮血淋漓的畫麵。
因此,就會以更快的速度恢複正常。
綱手估算了一下,時間縮短了三分之一。
舉個例子,以前恐血症發作,她會被硬控一個小時,現在變成了四十分鐘。
綱手伸了一個懶腰。
抱著那個小鬼其實還挺好睡的。
他睡覺十分老實,不會亂動。
“老師。”
油女誌輝洗漱完,在門口遇到了綱手,便停下來打招呼。
綱手點了點頭,在擦身而過的時候,在他的腦袋上抓了幾把。
“……”
油女誌輝不滿瞪了她一眼。
綱手露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開心呐。
她走進了衛生間。
牙膏已經擠好,熱水也接滿。
“這小鬼倒是挺上道的。”
綱手拿起了牙刷。
幾分鐘後,三個人圍坐在了飯桌前。
“我今天要出門一趟。”
綱手咀嚼著飯團,含糊不清說道。
“又要去賭場?”
靜音頓時板起了臉,問道。
“不是。”
綱手翻了一個白眼,“在你的心目中,我除了賭,就不能有正事了嗎?”
“確實是。”
靜音承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