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油女誌輝打了一個哈欠。
他睡眼朦朧來到衛生間,在門口忽然撞到了什麼。
油女誌輝清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綱手的背部。
“等我洗漱完。”
綱手瞥了他一眼,說道。
油女誌輝小時候,還能和她擠在一起刷牙。
現在長大了就不行,因為空間有限。
綱手洗漱完畢,伸出雙手,把淩亂的金色發絲束在一起,形成了雙馬尾。
她對著鏡子仔細打量,確實沒問題後,讓開了位置。
在路過油女誌輝的時候,踮起腳,足尖微紅,在他的腦袋上摸了摸。
“長高了就是不方便。”
綱手有些不滿說道。
“……”
油女誌輝瞪了她一眼。
你還先不滿上了?
真那麼喜歡摸頭,以後你生一個不就行了嗎?
綱手注意到他的表情,嘴角微翹,心情變得不錯。
油女誌輝懶得理她,開始刷牙。
洗漱後,綱手已經不在。
“靜音姐姐,早上好。”
油女誌輝看著從廚房走出的靜音,打招呼說道。
“今天吃豚骨拉麵。”
靜音把拉麵拿到他的麵前,問道,“很香吧?”
“很香。”
油女誌輝稱讚說道,“靜音姐姐的廚藝已經可以去開拉麵店。”
“哪有這麼誇張?”
靜音笑容燦爛說道。
“我餓了!”
綱手拍了拍飯桌,說道。
她就仿佛是一隻金色大貓,在譴責鏟屎官的速度。
仔細想想,也確實如此。
這麼多年,都是他們兩個在投喂她。
“還有一碗在廚房。”
靜音提醒說道。
“我去拿。”
油女誌輝轉身去了廚房,在煮鍋前發現了那碗拉麵。
他端著一碗拉麵,回到客廳,坐到了飯桌。
“誌輝,你習慣下忍的生活嗎?”
靜音吸溜吃了一口拉麵後,問道。
“挺好的。”
油女誌輝看了眼她嘴唇上的油漬,隨手扯了一張紙巾給她。
靜音很自然接過。
她臉上露出了羨慕之色,說道:“可惜我沒有經曆過下忍。”
這不是凡爾賽,是控訴。
忍者學校畢業後,她以為會迎來兩位隊友,結果隊友沒有,隻有綱手。
從此之後,就開始了她在忍界流浪的老賴生活。
賭博、躲債、借錢、再賭和再躲。
如果不是油女誌輝,靜音都不知道還要繼續下去多久。
綱手欲言又止,最終啥都沒說,一心嗦麵。
一碗麵吃完,她長舒了一口氣。
油女誌輝遞給了她兩張紙巾。
那油漬在她的淺紅的嘴唇上就仿佛是唇膏,在燈光之下泛著光。
想令人忽視都難。
“怎麼又到了上班的時間?”
綱手擦完嘴,整個人癱在沙發上,眼神無光,就仿佛一具屍體。
“伱現在的工作大部分不都是鹿久大叔在做嗎?”
油女誌輝站在沙發旁,居高臨下打量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尤其是那受到重力影響撐到極限的上衣格外惹眼。
“工作量多少都是上班。”
綱手一動不動說道,“隻要是上班就會格外疲憊。”
好家夥!
你無師自通成為了社畜啊。
油女誌輝笑了笑,提醒說道:“馬上靜音姐姐就能洗完碗。”
靜音可看不得她這副懶惰的模樣。
“可惡的小鬼!”
綱手坐起了身,磨了磨牙,說道,“當心我哪天踩死你!”
油女誌輝下意識看向了那雙白皙的裸足。
“怎麼?你還真想?”
綱手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輕哼一聲,問道。
“沒那個興趣。”
油女誌輝拿起茶綠色外褂遞給她,說道,“去上班吧,老師。”
綱手氣得抬起腿,直接踩了他一腳。
不重,但她的足心有點兒涼。
幼稚。
油女誌輝微微搖頭。“小鬼,你今天注意一下鳴人的情況。”
綱手站起身,穿上外褂,往後一擺,背後的‘賭’字就獵獵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