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噗嗤!”
蘇宇手中鋼刀脫手而出,正中三叔大門,木質大門被鋼刀貫穿,隻留下刀柄在外。
眾人齊齊吸了一口冷氣,木質大門啊,那可是三指厚的木質大門啊,相隔十餘步,就這麼被硬生生貫穿了?
一百多人才製止住了蘇宇,這著實有些刷新三觀了。
事實蘇宇力氣大,在村裡早就形成了客觀印象了,否則蘇宇也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暴露自己的力量。
在彆人有思想準備的時候,你暴露了力量很大,彆人隻會吃驚,你比想的更可怕,但不會覺得你是怪力亂神。
但如果突然改變,那誰都會多想。
而蘇宇就是慢慢透露的,一開始隻有虎子知道,後來狩獵隊都知道,東家力氣非常大,後來村裡人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隻是沒想到,對方力氣那麼大,發起瘋來,一百多人險些按不住。
“蘇宇,你想做什麼?反了天了?”
老支書走了過來,蘇宇一聲不吭,反正該解釋的他都解釋了,今天鬨這一出,隻是想讓村裡人知道,他為何如此?
還是那句話,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而你如果不讓外人看到,給人的印象就是不一樣的。
打個比喻,蘇宇不尊敬他奶奶,彆人就會覺得你不孝順,可外人並不知道,她奶奶偏心,也不知道他爹掙的錢都給了老太太。
他們哥倆,是靠母親養大的,跟蘇父沒半毛錢關係,但不知道這些,你做出的行為,村裡人就很不理解,覺得你不孝順。
但如果知道一切,彆人就會想,雖然不孝順確實不對,但情有可原,畢竟換做是我,也會如何如何。
而之前蘇宇已經在開大會時把家底都抖露出來了,村裡人知道,他家並不是像看上去的那麼和睦,尤其是蘇宇跟大伯的恩怨,幾乎擺在明麵上了。
“把他給我綁了。”
這時蘇勝,黃夙娥過來求情。
“老支書,他這也是為了母親,您高抬貴手啊,他這不是情理之下失去理智嗎?您彆一棒子打死啊。”
黃夙娥求情,蘇勝也說情,老支書擺擺手,打斷二人,說道“夙娥啊,你懷孕了,這件事你就彆摻和了,放心,我不會把這混小子怎麼樣。”
“綁住他,也隻是防止他再衝動。”
黃夙娥還要再勸,被蘇勝製止住了。
時間不久,派出所來人了,一共四人,身穿警服。
了解了事情經過,也去蘇宇家取證了,得到了那打翻的薏米,然後帶走了蘇宇。
“大哥,我男人不會有事吧?”
黃夙娥略顯焦急的問道,蘇勝搖了搖頭,解釋道“應該沒啥事,我去陪著配合檢查,弟妹你回家吧,交給我。”
然後村支書,還有村裡幾個幫忙製服蘇宇的村民,陪著村支書一起去了派出所。
帶頭的公安讓人去給蘇宇奶奶錄口供,去找李友才,詢問蘇宇奶奶是否詢問過薏仁的事情,從而確定一件事,她如果打聽過薏仁,那說明她知道這玩意的功效,那麼相當於她是有目的的,那蘇宇今天發瘋,就沒有冤枉她。
親孫子要剁了她,這太可怕了。
公安找到她,錄口供時,她整個人都是哆哆嗦嗦的,就連不怎麼露麵的,蘇伯清都出來了。
“頭,李友才那邊問過了,說老太太並未找過他,但不排除老太太問過其他大夫,或是江湖遊醫,加上老太太歲數太大,知道一些古方子,偏方啥的,太正常了。”
“她要是十年前知道的,這讓我們怎麼查?”
是啊,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說的就是年紀大的什麼都見過,聽過,知道薏米有滑胎功效,對於其他人沒接觸過,不知道很正常,可對於老人來說,在漫長歲月裡,聽說過,也不足為奇。
“公安同誌,這小畜生連我都想殺,這是典型的不孝啊,你們可不能放過他,讓他去勞改,去監獄反省。”
好家夥,這是你親孫子嗎?
她講這話時,得知消息的蘇父已經來了,就在旁邊,他沒有去公安局看兒子,反而陪在母親身邊,就是怕母親也出事。
可母親這毫不避諱自己,罵自己兒子是小畜生,還口口聲聲要他進去蹲監獄,他心如刀絞。
兩個人都是他親人,看到他們恨不得對方去死,他當然左右為難,很痛苦。
可同時老太太的所作所為,也讓蘇父有些痛,痛徹心扉的那種,自己老娘,竟然要殺死他未出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