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根據公安部門掌握的情況,吳友田並不像背後的大魚,但所有證據都指向了吳友田。
公安之所以說吳友田並不像,是基於對吳友田的調查,他的基本信息已經全部掌握了,要說之前的吳友田,確實有資格當這背後的大魚,可如今的吳友田,既不當官,也不富裕,他憑什麼?憑之前當過官?
要知道人走茶涼,十來年了,吳友田就算再牛,這茶也該涼了,他憑什麼?
難道是中間人?這是公安基於事實做出的推斷,但甭管如何,已經十分接近真相了。
但他們隻是發現了一點矛頭,想繼續調查,詳細的,還旅途遙遠。
這邊暫且不說,先說蘇宇。
這幾天蘇宇依舊如常,並無二致,依舊是打獵,送貨給工廠,過著安穩,而又平淡的日子。
但背地裡,他已經讓人調查大伯一家的消息了。
他作為侄兒,打探大伯過的如何?根本不用偷偷摸摸,以一個正常人的思維就可以理解,畢竟那是他親大伯,旁人也不會懷疑。
他隻需要一句話就可以解釋,看看大伯過得如何?以免老人擔心。
你看,合情合理,至於說為何不親自去問,當然是怕大伯不說實話了,畢竟報喜不報憂的事情,十分正常,侄兒出於關心,打聽一下大伯的消息,那不是很正常的嗎?
吳友田,向武的事情,蘇宇也不是毫不擔心,但他沒有打聽,不是不怕,而是足夠自信。
沒有確鑿證據,公安不能拿他怎麼樣。
而且二人本身就是一身屎,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根本不用蘇宇威脅,二人壓根就不會配合對方。
而事實上,正如蘇宇猜測的那樣子,無論是吳友田,還是向武,都非常抵觸和公安接觸,畢竟自家人知自家事。
這隻是蘇宇不擔心的原因之一,其二就是對自己身手和遮掩的自信了,而事實上,公安確實不信他們說的,飛簷走壁?能躲子彈?可能嗎?
雖說蘇宇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躲子彈,隻是借助灰暗的天色,加上矯健的身手,但聽上去還是那麼魔幻,以至於公安都懷疑,是他們不想說,虛構出來的這麼一個人。
加上他們確實沒說實話,公安一份懷疑,算是紮根了。
種種綜合條件下形成了,想要找出蘇宇,千難萬難。
而隨著時間流逝,這尋找到蘇宇的可能性也在不斷降低,蘇宇當然自信了。
再說縣城大伯那邊,這段時間,大伯可以說過得並不太好。
除了每天要乾活外,幾乎閒不住,小北爺可不養閒人,何況對方是來還債的。
從給大夥當廚師幫工,還要每天劈柴,挑水,晚上還要洗衣服,甚至夜裡還要給人準備洗腳水。
這光頭時代,有個名詞形容他,成為打長工,就是吃喝住在東家家裡,當然人家不會要求你燒洗腳水,但你得懂事吧?
雖不是奴隸製社會,但卻是乾著奴隸的日常,長工要比伺候人的丫鬟強,但也強的有限,你要有眼力見,不然東家管你吃喝,你好意思乾完活,隻等著吃嗎?
這長工也不是隻有你,那是有競爭力的,除了乾活是一把好手外,這眼力見也是加分項。
當然,小北爺對待蘇宇大伯一家就沒有那麼客氣了,長工人家不乾了,隨時可以離開,但蘇宇大伯可不行,那是幾乎沒有自由的。
一想到這種日子他要過兩三年,那心中的委屈,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一向是蘇宇,那更是恨的牙根癢癢。
但不還債,他可不敢,小北爺可不是嬌滴滴的女王陛下,人家想收拾他,那是十分輕鬆的。
斷手斷腳那都是輕的,真要偷偷把你做掉,你哭都沒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