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蘇富貴敲門進入兒子房間,很快房間裡爆發了爭吵,緊接著蘇斌母親也進去了,很快蘇富貴夫妻被推搡了出來。
“你……,混賬東西,無可救藥,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玩意?”
“好了好了,兒子還小,你有話好好說,上來就指責他,兒子忙了一天,走那麼遠的路,去催債,回來還要被你說,有些情緒,不是很正常嗎?”
蘇富貴冷哼一聲,回頭說道“小?他都快三十歲了,比蘇勝還大幾個月,哪裡小了?人家蘇勝都當爹了,他呢?”
“行了,你還沒完了?”
“少跟我提你兄弟一家,咱們落得如此田地,還不是拜你兄弟一家所賜?你還有臉提你二弟一家?”
蘇斌母親罵罵咧咧,蘇富貴頓時沒了脾氣,這才啐罵道“都怪蘇宇那個小畜生,這家夥太陰毒了,我事後想了想,這一切都怪他。”
“沒錯,就是這個小畜生心思歹毒,你說你們老蘇家,都是老實巴交的農家漢子,怎麼生出個這種狗東西?”
“哼,還不是隨了他娘?什麼人生什麼種,他娘不是個東西,逼著咱娘跟她道歉,這個小畜生也學她,步步緊逼,絲毫不念親情。”
夫妻二人話題一轉,頓時同仇敵愾了起來,也不再埋怨兒子了,反而對蘇宇一家罵了起來。
另外一邊蘇斌同樣罵罵咧咧,他可不是好脾氣的主,被爹娘這一絮叨,頓時不樂意了。
蘇富貴說的不錯,如今的蘇斌,可謂是五毒俱全,吃喝嫖賭,一樣不差。
不過蘇斌對父母,還是有意隱瞞了的,他畢竟不是從小如此,這種轉變需要時間,無論是賭博,還是找小姐,一開始他都不想碰。
可彆人一句話,他就釋懷了。
“你一個勞改犯,裝什麼清純啊?”
是啊,他一個勞改犯,即便不賭,不嫖,彆人就不會那麼想他了嗎?人的偏見是一座大山,挪不開的。
換句話說,他不能白白讓人冤枉了,他的嘗嘗女人的滋味。
於是乎,一發不可收拾,就連賭博他也沾染了,其實這是必然的,他們要共事兩年,你啥也不參與,難免有些不合群。
一開始也隻是為了應付身邊的人,為了不顯得自己清高,免得人家說他裝。
小玩幾把,可贏了錢後,這事就變了味了。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沉迷賭博,嫖娼,也就是必然的了,尤其是輸了錢的時候,他的脾氣可不太好。
這時候不光蘇宇在算計蘇斌,其實蘇斌也知道蘇宇的盤算,畢竟蘇斌可是耍小聰明才進去勞改的。
玩腦子的,就是再遲鈍也該反應過來了,所以一開始,彆人讓他賭幾把時,他是拒絕的,可他架不住彆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他,說他裝。
所以蘇斌也一直在盤算,如何讓蘇宇栽個大跟頭,落得跟他一樣。
他都成勞改犯了,蘇宇憑什麼老婆孩子熱炕頭?
經過這段時間混熟了,他已經打聽到了,蘇宇確實來找過小北爺,那麼當時的欠條事件,確實是蘇宇和小北爺演雙簧算計他。
可知道了又如何?他還能跟小北爺翻臉不成?至於說證據,沒人給他作證的,這小子也是一起的同事喝多了吐露了實情。
你改天問他,他肯定不認,畢竟他要是承認,那豈不是背叛小北爺?你憑什麼?交情?交情值幾個錢?
所以縱然他無意之間得知了真相,也於事無補,但他不能把小北爺如何,但對蘇宇的恨意,卻加深了。
所以不光蘇宇在琢磨怎麼算計蘇斌,同樣的蘇斌這段時間也在考慮如何借勢讓蘇宇倒黴。
他現在的優勢是在幫小北爺做事,這不算是什麼美差,尤其是他算是以勞還債,那日子更是清貧。
像是誰家的野狗,主人高興了,就賞賜他幾塊骨頭,而其他人不一樣,催債可是有講究的,催債的老大,收回債務,是有提成的。
其他兄弟們也有的分,但蘇斌不在其列,他隻是苦命的打工人,分錢可沒有他,或許灰色收入有他一份,但這種沒有他的。
轉過天,深夜,一家地下莊內,大聲的“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聲音陸陸續續傳出,不過方圓幾十米都沒有住戶,孤零零的就這一間房子,而且他們還是在地下,彆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