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江浙一帶的海麵之後,水麵上的狀況果然如傳聞中所說的一樣緊張了起來。
可能是因為從南邊接連發生的白蓮教的叛亂和對肅親王的刺殺,也有可能是朝廷察覺到了近來長白山一帶詭異的氣氛。
反正巡邏的艦艇逐漸增多,是肉眼可見的事實。
海防圖便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作用。
平日裡那些貨船,郵輪從任何一處海麵經過,偶爾撞見幾次官船,也隻當那是偶然的相遇。
其實那是因為他們駛入了朝廷早就規劃好的防禦區之中。
隻是那時候情勢並不緊張,雙方連擦肩而過都不算,所以來往的水手也不當回事,沒有將它記錄下來。
而如今,每一艘從江寧到津門外海經過的船兒都會受到朝廷的嚴格盤問與追查,這就使得那些地方不再像以往一樣通行無阻。
當然,如果你有合法手續的話,最多也就是被水兵敲詐,勒索一手而已,終究還是能通過這片區域。
而海狗,他彆的本事通天,惟獨搞不到的就是合法的手續。
堂堂封疆大吏,被一個無名小卒刺殺了,這成何體統啊?
劉半仙話說到一半便住了嘴,顯然是在說兩人身份地位相差懸殊。
劉半仙訝異道:“真崩了啊?”
但是他的死是我們三人一起見證的,絕對錯不了。
“我隻問你一句話,知道你就說,不知道你就不說,不要亂答,我這人不愛聽吉祥話,也不喜歡彆人騙我。”
“大人,那我……”
水麵變成了一個大篩子,將所有的非法勾當攔住。
那隻手稍微加大一點力氣,何真人的脖頸上立即出現五個指印。
“可以。”
“怎樣,何真人?”
“謔,你倒是想得開。”
劉半仙剛想再說幾句,海狗突然擠開他,湊了上來握住任七的手。
“不是他們喜歡認真。”
“過來。”
海狗反正看起來是鬆了一口氣。
“謔,說這話?”
老頭將頭伏的更低,將聲音壓低了一些。
對於道上混的來說,肯定是沒底線的更難對付,因為他們癲,不講規矩。
“你就這麼確定這是真貨?”尹秀問道。
結果那幫水兵說,把你崩了錢也是我們的。”
何真人緊張地掐算著手指,計算著今生最為心驚膽戰的一卦。
前幾年,他給白蓮教運一船物資,從南往北運,洋人的貨,一路打通了關節,暢通無阻的。
“本來是這樣的。但上一任兩江總督剛一上任就被人當街刺殺了。
也不管被握住手的任七臉色極度厭惡,海狗討好道:“高手哥,從你登船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器宇不凡,貴氣逼人啊,有這樣的同學,怎麼不早說呢?
“大人,草民卜卦半甲子,街坊抬愛,給了個何真人的愛稱,意思就是離半仙隻有一步之遙,三十年間卜卦過萬,尋人尋物,占卜吉凶,陽宅風水,陰宅福祉從未出錯,算無遺漏!
而且……”
“好!”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
“前幾天,我做了一個夢,是關於肅親王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