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這天呆在屋子,因為過於無聊,一時無法忍受,這便上山,準備去為豬弄些草料。可是,自己的男人說什麼也不準其上大山,因為聽說大山上不知何人打了個棚子,一旦進了那個瓜棚,這便幾乎完蛋了。
其中有些婦女,一進了那個瓜棚,出來的時候,人的樣子都變了,正是因為如此,好花的男人便無論如何不準自己的女人上大山,更不準進那個瓜棚。瓜棚裡據說住了一位長相漂亮的少年,這女人一見了,這便對之會起相思之情,因此之故,荒村的男人們,為防不測,甚至要帶刀上山。
“你就不要上山了,算我錯了,你想去打牌,我給你錢就是了,至於這上山之事,那就不要去了吧”好花的男人看著自己的女人說。
“不行呀,豬已然好久沒有吃到新鮮的草料了,這不去山上弄些來,日子長了,對豬之生長是極其不利的,此時山上的草長得正好,不趁此時去割些草料,更待何時呢”好花如此說。
“我知道你嫌棄我,是,我是沒有本事,也長得不漂亮,可是你又不去打聽打聽,那山上住的都是個什麼人!”好花男人說,“那據說是位妖怪呀。”
可是,自從在山上看過一眼那住在草棚裡的人後,好花便時常想著上山,此時雖然是自己的男人百般勸說,亦可以說是無用的,自己還非得上山不可。而在此時,好花似乎又聽到那住在瓜棚裡的男子深情地呼喚自己的聲音了。
“不行,無論如何我得上山,不然的話,老娘我可要死在你麵前了啊,你讓不讓開”好花警告著自己的男人。
“我還真就不讓了,你能把我怎麼著”好花男人說,說完這話,便又橫擋在好花之麵前,無論如何不準她上山去,因為上了大山,這極有可能就是一去不複返了。
而在大山上那個瓜棚之中,此時一個人住在那兒,看上去是位相當時髦的少年,俊俏的臉上白白淨淨,略有些胡須,可是這眼睛看上去如此清澈,令任何女人見了,莫有不喜歡的。而此少年亦不知為何會呆在這大山上,荒村的不少女人,見了這位少年,都非得想進去與之說說話什麼的,似乎不如此這日子便無法過下去了。
少年穿著一身西裝,皮靴乾乾淨淨的,幾乎不染一絲塵埃,而這領帶也是戴著,一時站在這瓜棚外,看著這天空。天空胡亂散布著幾片流雲,似蝴蝶,像少女,亦如一片火燒在天空。
少年此時夾著一支煙,獨自對著這天空抽著,手上戴著戒指,這可是相當名貴的那種,就這麼一顆戒指就不知道值多少錢。而人們不知道他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亦不知其要到什麼地方去。
好花在荒村與一般的男人打了一會兒牌,見這天色如此之美好,一時不想呆在自己的家裡了,得上大山走走看看,不然的話,可不是太對不起這大好年華不是可是自己的男人此時,無論如何不允許自己上山,說這大山上有鬼,有神仙,而且亦有法術,稍有不慎,便會使之受到無法估量的傷害。
“我求你了,千萬不可上山,不然的話,沒了你這漂亮的老婆,我就是去嫖娼也不舒服,在我的心裡,你就是老子永遠的神!”好花男人如此說,“我給你作揖了。”
“人家有錢,而你有什麼,幾乎什麼也沒有,我不和你過了。”好花這麼丟下一句話,便已然是朝著山上去了。
好花男人麵對自己女人如此之不講道理,一時也是沒有辦法,隻好是抱怨命運之不濟,老天之不公,不然的話,何至於把這麼一塊女人帶到自己麵前呢不過,事已至此,一時也是無奈,這便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地唱起了《蓮花落》了。
好花上了大山,本來隻是想去割些豬草,並不存心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可是聽到了一陣歌聲的她,此時幾乎可以說是亂了心性了。她還從來沒有聽到過這麼好聽的歌,此時聽著這歌聲,這便放眼望去,發現一少年站在一個草棚外,西裝革履,風度翩翩,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皮膚細膩嫩白,僅看了一眼,好花便已然是驚呆了。
如癡如傻的好花,此時麵對這麼個少年人站在自己麵前,一時不禁怦然心動,此時不動心才怪了,卻也不過於慌張,因為怕對不起自己的男人,而自己的男人在荒村那可是十分之老實,從來不為非作歹,嫁給如此男人,荒村的人們都替她祝福。不少女人暗地裡羨慕著她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