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寡婦麵對老劉之糾纏,無奈之下,不便趕走,不然的話,怕是不妥。老劉之所以去世這麼多年,不就是一個色字嗎,當時強暴婦女,當場槍斃,死在劉寡婦屋子門前,每當夜裡,劉寡婦獨自坐在棗樹下,望著天上的月輪,尚且有些害怕著哩。
這天不知為何,天上掛著一彎月輪,並且這月輪看上去,較比平日來得更加的明亮,甚至成了紅的了,非常詭異,落下來的雨亦一片之緋紅,使劉寡婦一時之間,不知今夕何夕,甚至有離開此地之意,乾脆遠走他鄉算了。
“老劉,您老還是走吧,我們真的不般配,如此不倫不類地在一起,成何體統,再者說了,您還是我的長輩哪。”劉寡婦看著老劉如此說道。
“賊不走空,既然來了,不做點事情,這怕是不成,我已經好久沒有乾那事了。”老劉如此對著劉寡婦說著,臉上的笑容,在一輪紅色的月輪下,看上去,極其可怕,麵相時紅時綠,有時甚至又白得似紙,看得劉寡婦真的是不敢看了。
荒村非常安靜,斷不聞人語閒話之聲,所有的,不過就是小河東去,星星流轉發出來的那種蒼涼的聲音了。
人們紛紛不見,家家戶戶關門閉戶的,有如人死了好久的一座墳墓,此時想有人出來幫自己一把,此無異於癡人說夢,絕無可能!
劉寡婦麵對這老劉,這便想呼救,卻在此時,不知為何,根本就叫不出聲來,縱使是下死力叫出了這麼一點點聲音,亦是非常之微小,簡直可以忽略不計。正於此時,隔壁老王家裡閃出了一絲燈光,那是一盞燈火,卻在此際,不知何以,這燈火慢慢飄出了老王的屋子,朝著劉寡婦的門口來了,一到劉寡婦麵前,這便又旋即消失,永遠也不可能看到了。
麵對此危局,劉寡婦沒奈何,一時之間,亦隻有等死的份了,此時老劉看著自己的眼睛,較比平日來得可怕,簡直不是人的眼光,使劉寡婦極其恐怖,卻又無處申訴,隻好是什麼也不做,乾坐在棗樹下,吹著淒涼的風罷了。
正於此時,老劉這便又湊上前來了,二話不說,脫去了自己的褲子,一把抱住了劉寡婦,使之尖叫不已,卻也是掙脫不了這鐵一樣的雙手。淚水從劉寡婦的臉上冰冷地滑落,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去了,濺出了朵朵美麗的花兒,隨風搖曳出嫵媚之態,看得老劉更加的瘋狂,此時撲上前來,便欲在此棗樹下,與劉寡婦比翼雙飛。
劉寡婦拚死不從。見如此,老劉一時之間,亦不過份強求,覺得強扭的瓜不甜,此時放棄,坐在一邊,獨自劃了根木柴,抽起煙來了。
第二天,劉寡婦出了荒村,沿著羊腸小道,去了呂鎮,找神算子算命去了。積壓在心頭的多年的苦悶,到了這個時候,不去找個人說道說道,長此下去,斷不是個事,會對自己的身體非常之不好的。
“這個事吧,當然是可以幫你一把,但是這錢可不能少了,不然的話,老夫也要吃飯不是?”聽完了劉寡婦的申訴,神算子不慌不忙地說道,說完了,臉上不經意之間,竟然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似乎一切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你要多少錢?”劉寡婦過了這麼多年單身的日子,家裡頗有些積蓄,此時聽見神算子要錢,這便如此問道。
“要你身上的那顆夜明珠。”神算子如此說道,說完了此話,臉上不時之間,露出了一絲淡淡的邪惡的微笑,卻在一瞬間,這笑容又立馬消失在一縷風中,不見了。
那顆夜明珠是劉寡婦守寡多年,陪在自己身邊的一顆寶石,聽人家說了,頗能強身健體,亦且有驅禍辟邪、逢凶化吉之能,不然的話,劉寡婦斷不至於花天價,從一個商人手中購買回來。為此,她幾乎是花了畢生的積蓄,甚至把那些情人送給自己的禮物亦搭進去了,不為彆的,隻為了這顆夜明珠。
可是此時,聽見神算子說要自己身上的夜明珠,劉寡婦非常不舍,因為物色此物極其不易,到了無聊煩悶之時,此物尚且還會發出一縷縷可心的音樂出來,非常迎合人的心思,不然的話,劉寡婦為何寸步不離地戴在身上,任是天王老子來了,亦休想從自己手中把這顆夜明珠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