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少秋麵對著那株巨大的古木,一時之間,似乎感覺到自己走錯了路,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迷失了方向,這便坐在一塊石頭上,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丟掉了那擔糞,朝著自己認為是對的方向不住地跑去,一時之間,也根本就沒有什麼方向感,隻是亂跑一氣。不然的話,獨自一人呆在此大山上,怕不是個事。
莽莽大山深處,少秋沒命地逃跑著,也不知道到底該往什麼地方逃亡,但是,絕對不可以呆在此地,否則引起的後果,不用想也知道。卻在此時,逃了大半夜,不時之間,已然是來到了一片林子,而且這林子非常陰森,全是由巨樹組成,這種巨樹,少秋平日裡根本就不曾見到過,似乎沒有什麼葉子,漆黑的樹乾有如黑色的石頭似的,刺向天空。
誤打誤撞進了這片林子,一時之間,想要找到回家的路,真是難上加難,卻又不得不尋找,因為根本就不想呆在此地,不然的話,不知道會有何不測之事發生。
周圍一片之漆黑,根本就沒有一點燈火,獨自呆在此地,還真是非常之可怕來著,卻又沒有辦法,喊叫的話,隻能是使自己更加的害怕,倒不如什麼也不說,靜靜地走著自己的路罷了,不然還能如何呢?在這片漆黑的林子裡走了不知多久,發現根本就走不到頭,再這麼走下去,隻能是徒勞,不如就此坐在巨樹之下,略事休息,想個辦法再說吧。
此時非常之困頓,真的是到了抬不起眼皮的地步了,這便看了看這個地方,雖然是一片之漆黑,卻也是相對比較安全,並無任何害人之物事。老虎、豹子之類的就更是看不到蹤影了。
少秋這便放心地躺在一塊石頭上,而這塊石頭看上去,借著天上的一片星光,似乎覺得這石頭也發著光,而且這光看上去如此可愛,似綠非綠的,躺在上麵還非常之冰涼,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綠寶石?少秋沒有經驗,一時之間,不敢妄斷,隻是躺在這塊石頭上,略事休息,等精力稍微恢複,這便得繼續往前走去,不然的話,呆在這個林子久了,尚且不妥之至,可能死在此地亦是有可能的。
正在此時,忽然之間,發現一團黑色的東西從這片山丘上麵滾落下來了,不時之間,已然是落在少秋麵前,似乎想把他壓垮,至少也得使之受到一些傷害來著。可是,當這團黑色的物事到了少秋麵前之時,並沒有真的壓住了他,隻是從他的頭上跳躍著飛過去,不時之間,已然是不知落到什麼地方去了。
而且此時還聽見有人不住地呼喊著他的名字,叫他不用活了,立馬死了算了,不然的話,說是還有更大的災難在前麵等著他來著……
正在此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忽然之間,這便睜開了眼睛一看,原來不過是做了個夢而已,並不是真的有團黑色的物事從自己的頭上躍過。“媽的,做了個這樣可怕的夢!”少秋啐了一口,此時繼續往前走去,至於到底要走到什麼地方,尚無定論。
在這片可怕的黑林子之中,少秋走著走著,這便看到劉寡婦了,身影略有些模糊,不太認識了都,卻可以認定,她就是劉寡婦。隻是不知她為何要上了大山了呢?
在此曠野無人之處,一時碰到這劉寡婦,還真是有些令人感覺快活,至少有個人可以做伴,不用如此害怕了,再者說了,在這個漆黑的地方碰到了這麼個女人,似乎也可以與之呆在一起說說話,唱唱歌什麼的。
雖然有這麼個想法,但是念及自己肺病之日漸嚴重,簡直到了不治之地步,此時還有何心情想其他的事情呢?這些事情到了以後再說吧,此時隻能是與之默默地走在這大山上,麵對這漆黑巨大的古木,相互有個伴便已然是不錯了,不是麼?
走了一陣子,少秋這便不住地咳嗽著了,借著淡淡的天光,可以看出來,他已然是咯了血。此時不要說與女人做事情了,就是走路也非常吃力,簡直走不動了。這便坐在一塊石頭上,略事休息,一切等喘上一口氣再說吧。
少秋坐在一塊石頭上,此時又想起了醫者的話,此病一定不能夫妻同床,不然的話,可能不治。想起這些話,少秋此時不再有任何對女人的想法,隻是這麼無聊地坐在一塊石頭,看著頭頂上小小的天空,這天空今夜看上去,不知為何與往日非常之不一樣,詭異之至,而且狂風呼嘯著刮過去了,幾乎什麼也沒有留下。
見少秋不走了,劉寡婦此時也是坐在不遠處一塊石頭上,不住地瞅看著少秋,似乎在問他要不要與她睡一覺呢?麵對此等之事,少秋一時之間,還真是什麼想法也不敢有,一來是怕荒村的人們說自己的閒話,二來嘛,這病也不允許自己去想其他的事情。
見少秋不理會自己,劉寡婦似乎非常掃興,卻又並不打算走掉,因為在這個地方,一時之間,還真是非常之可怕,雖然沒有豺狼虎豹,卻也是極其恐怖。之前聽人家說過,在這大山上,頗有不明物事出沒,白天尚且不敢走入,何況此時深夜時分,說不害怕,此直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