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了沒有?”少秋小小聲地問道。
“唉,我記不起來了。”那位死人敷衍著回答。
……
“放我走,”少秋幾乎吼了一聲,“我可不想和你們一樣,有病不治,白白地死掉!”
“不準走!”一位死人邊咳嗽邊湊上前來了,“沒關係的,你看,我們不是好好的嗎?”
“好你個頭!”少秋幾乎吼了一聲,可是怕真的得罪了這些死人的話,一旦瘋狂報複,瞬時之間可能就沒命了。
天上漸漸地落起了雨來了,少秋渾身上下,一片潮濕,非常寒冷,這不,站在一片漆黑之中不住地顫抖著,再過一陣子,可能直接就不行了哈。
少秋想著逃跑,但是不成,一個死人湊上前來抱住了他的腿,把自己的肮臟的嘴巴湊上前去,不住地舔著上麵的血跡,滿臉微笑,非常受用的樣子,看得少秋極其惱怒,卻又動彈不得,根本就不能把人家怎麼樣嘛。
“嗬,”少秋看了那些抱住了他,或是擋住了道路的死人,顫抖著說道,“我知道你們是想喝我的血,你們這是成心想讓我的傷治不好,多多地流出血來,以方便你們享用!”
荒村的夜真是太黑了,幾乎什麼也看不到,身邊的那些莊稼,也是模糊一片,有些甚至直接就沒有了都,可能也是怕著這種非常恐怖的夜色吧,不然的話,怎麼就看不到了呢?
少秋借著從一個死人鼓出來的眼珠子發出來的光,看見了自己的傷口,那可怕的傷口正汩汩流血不止,本來喝了些白藥後,已然是初步止住了血,可是經不住那個可惡的死人趴伏在上麵不住地吸吮,將之作弄出好大一個口子,並且那傷口不知為何,被死人舔了之後,竟然開合有度,有時直接就要張開來了,就如一張巨口,非常之可怕。
到了雞啼聲四起,少秋看到其中一個死人匆匆逃去,往著墳墓所在之位置,準備著溜之大吉,回到自己應該呆著的地方去了。
可是不知為何,那雞在啼叫了一聲之後,便不叫了,似乎有什麼東西把它打死了,或者是裝進了一個麻袋之中去了。
而那個匆匆鑽進了墳墓中的死人,聽不到了雞啼聲,旋即又出來了,大大方方地站在少秋的麵前,擋著道,不允許他之離去,縱使是答應給錢,或者是為之做一些法事超度一二,那也是不肯。
少秋幾乎都想罵娘了。
“你們這是,”少秋語無倫次地說道,“這也道理太不講了。”
“好喝,好喝。”一個死人趴伏在少秋的傷口上打了幾個飽嗝之後,又無端放了一個可怕的臭屁,如此說道。
“老實對你說吧,”另外一個死人湊上前來,遞給少秋一支煙,悠悠說道,“你就不要去什麼呂鎮了,直接就回到家裡呆著去吧,治病是不行的,我們之前有了病,那都不去治,這已然是成了我們的潛規則,你難道就不懂嗎?”
“這……”少秋囁嚅著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去呂鎮治病。”
……
見少秋似乎不太好說話,眾死人準備把他抬起來,至於到底要抬到何處去,這個不好說,可能是抬進了墳墓,又有可能拋到什麼找不著的地方去了。
少秋見不是個事,本來想逃跑,可是不成,渾身上下,乏力之至,加上傷口正不斷地流著血,此時無論如何是不能掙脫那些死人的魔掌了。
雨仍舊非常之大,閃電劃破夜幕,轟隆一聲,荒村為之震顫,一株上千年的老樹轟然倒塌,直接燃燒起來,照亮了夜空,放眼看去,那些死人,懾於雷霆之威,旋即逃亡,已然是消散得不見蹤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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