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看到了緋緋的馮大爺,本來欲湊上前去與之閒話一二,賠禮道歉,彌補自己的過錯於萬一,可是不成,再度看去時,發現緋緋旋即消失不見,空曠大街,來往之行人頗多,卻無人入得了馮大爺的法眼。
隨著大船,馮大爺回到了荒村。
到了夜裡,獨自一人坐在門前,麵對空空的屋子,心裡悲涼萬分,想找個人閒話,那怕是談些無聊之事,對一個人的身體來說,那也非常有益,可是到了此時,放眼四顧,院落荒涼,唯寒風呼嘯著而去,餘無所聞。
如此深沉的夜裡,寂寞的馮大爺隻能是思念著自己的緋緋了,可是有人說了,緋緋已然是不存在了都,說是成了鬼魂,四處遊蕩,為非作歹,荼毒蒼生。
念及此處,馮大爺心裡漸漸生出了一縷悲涼,淚水一度欲落下,甚至打算跟著緋緋去了算了,如此活人,究竟還有何意思呢?
正這時,劉寡婦悄悄出現了,借著淡淡的月色看去,覺得略微勝過緋緋,馮大爺有時覺得呀,何必如此癡情,直接與劉寡婦好上了不是更方便嗎?
這不,此時打算去與劉寡婦閒話一二,說些體己話,不然的話,時光流逝,歲月不饒人,長此下去,空空的去等一個不太靠譜的人,仔細思之,覺得欠妥,倒不如活在當下,守護住已經擁有的東西來得好些。
正這麼思考著的時候,那劉寡婦可愛的腳步聲赫然出現在馮大爺的耳畔,那種高跟鞋敲擊石板的聲音,於淒涼的夜色中靜靜地聞去,當真不錯,足以安慰寂寞而蒼涼的心緒。
馮大爺站了起來,往著劉寡婦的身邊湊去,欲去與之閒話一二,甚至打算去輕輕地摸一摸她嫩滑的小手。
可是不知為何,一看到馮大爺悄悄湊了過來,劉寡婦旋即離去,不肯呆在他的屋子門前,似乎看到了一條可怕的毒蛇,直接嚇得尖叫不已,放下肩膀上的擔子,瞬間消失,眨眼之間便不見蹤影了。
劉寡婦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怔怔地坐在一條破敗的板凳上,喝了些壓驚的茶水尚且不足以平複心情,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看到有人來了,不住地問著她,到底在馮大爺屋子門前都看到了什麼可怕的物事,以至於把魂都嚇丟了似的。
“鬼!”劉寡婦這話尚且沒有說完,直接就打住了,悄悄藏進了屋子裡去了,再也不肯出來見人,直至有一些好心的女士不斷地喊叫,這才非常不願意似的從床底下爬出來了,一臉懵逼,幾度欲暈厥過去。
“到底在馮大爺的屋子門前都看到了啥,竟然把你嚇成這個樣子了?!”有人悄悄地問了一聲,之後又打住,因為在說這話之時,似乎聽到有人不斷地對之說話,非要閉嘴不可,否則定當大刀伺候。
“啥?”劉寡婦顯然聽不明白,便輕輕地問了一聲。
“沒有什麼,”那人繼續說道,“老身是問你到底吃飯了沒?”
“唔。”劉寡婦嚅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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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路上,馮大爺不斷地往前走著,此時才恍然大悟,知道緋緋可能不在人世了,為之荒廢大好年華,弄得渾身傷痕累累,一度打算不活,直接死去算了。畢竟馮大爺此時年近古稀,再要去尋找一個合適的女人,已然是不成,沒有人會愛上一位上了年紀的沒有什麼本事的老人。
馮大爺心有不甘,此時一看到過往的女人,非要湊上前去,與人家閒聊,甚至準備送人家一束玫瑰花來著,可是那些人們,一看到馮大爺出沒,紛紛逃亡,不肯與之說一句話,那怕是一些問路者,寧肯走錯了路,誤入黃泉,慘遭不幸,那也不會問馮大爺什麼。
“快跑,毒蛇來了。”那些逃亡的人們中,頗有些人如此叫囂著,而其他的人們,聽聞到這種可怕的話,紛紛附和,於是一傳十十傳百,幾乎個個視馮大爺為毒蛇,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與之有任何往來。
見人們不肯與自己往來,馮大爺也隻好是不往前追趕了,覺得徒勞,不如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憩一二,欣賞一下左右的風景算了。
那些路過他身邊的人們,此時看人的眼光,直使馮大爺不知為何,幾乎憤怒得想大吼一聲,然後與之性命相搏,不然的話,不足以洗刷自己蒙受的恥辱。
往前走了幾步,馮大爺沒有追上人們飛快的腳步,隻好是不去趕了,直接就坐在路邊,想看看夜色,此時幾乎孤單得可憐,無奈之下,隻能是與懸掛在頭頂上的星星說說話而已,周圍的人們,紛紛避之唯恐不及,竟然沒有一個人靠近,深怕中了毒,或者是把自己的什麼東西給染汙了。
空空的曠野,馮大爺看不到人們的存在了,隻有一座孤單的墳墓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墳前有座墓碑,上麵赫然書寫著文字緋緋,卒於某年某月某日。
馮大爺掐指一算,緋緋死去的日子距今已然是非常遙遠了,可是之前自己打的那個女人,人們何以又要說是緋緋呢?
想了一陣子,馮大爺怎麼也想不明白,便不去想了,直接打住,坐在一塊乾淨的石頭上,此時回想著當年與緋緋相逢的情景,那時桃花盛開,也是在此處吧,馮大爺與緋緋手拉著手,閒行在曠野……
想起那個時候,當真是非常美好呀,而緋緋,作為荒村最為漂亮的女人,竟然肯與他馮大爺往來,此實在是不可思議,使得馮大爺都有些不肯相信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