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睡了一陣子,便聽聞到門外似乎有人輕輕地打門,初時尚且不甚在意,夜色深沉,莫非是一些野獸或者不乾淨的物事而已,倒也並沒有什麼可怕之處。
可是那聲音似乎越來越大了,不出去處理一下,不去與之說道說道,這一夜恐怕真的就無法過去了。念及此處,少秋直接從床上爬了起來,往著門口位置而去,拉開屋門往外一看,一片漆黑之中幾乎什麼也不存在,隻有淒厲的北風吹過發出來的那種恐怖的聲音回蕩在耳畔。
漸漸地,一個漆黑的影子浮現了出來,正是老瘦的女人,隻是夜色如此深沉,不知她之到來,到底有何貴乾。
“有事嗎?”少秋自從發生了上次事件之後,有些不太待見這種人,此時便如此問道。
“不過是來找你閒談一下而已,夜色深沉,獨自呆在家裡委實寂寞,算來也隻有此地有些人氣了,這便過來湊湊熱鬨罷了。”老瘦的女人如此說道。
正在說話之時,天邊忽然刮起陣陣可怕的北風,非常之恐怖,所過之處,一些墳墓叢中紛紛飄出了哭聲。天氣之寒冷,那也是可想而知,呆在門外顯然不是個事,長此下去,極有可能凍傷。
少秋隻好是把老瘦的女人讓進了自己的屋子。
此時外麵正刮起非常可怕的北風,寒冷之至,等閒不敢呆在門外,不然的話,時間一久,極有可能傷風感冒。
老瘦的女人靜靜地坐在少秋的屋子裡,一時之間根本就不想走了,似乎此處就是自己的家了。
如此與之呆在屋子裡雜七雜八地說了一會兒,到了夜色更加深沉,幾乎都斷了人跡之時,少秋漸漸感覺到精力不支,準備睡去,不然的話,長此下去,肯定會非常之不妥。
可是人老瘦的女人不肯離開此處,非要與之沒話找話地講個不完,甚至困了之時還準備躺到少秋的床上去了。
“這使不得的。”少秋見老瘦的女人如此不知羞恥,趕緊製止,不準備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不然的話,一旦讓人知道,恐怕就麻煩了。
“我真的是太困了,沒有辦法,借你的床略事休憩,之後再回去算了。”老瘦的女人邊這麼說邊不顧一切地撲上前去了,直接就躺在少秋的床上去了。
“這……”少秋本來想罵人了,可是不敢,萬一得罪了老瘦的話,逼急了,也相當麻煩的。
見老瘦的女人漸漸睡去,少秋隻好是靜靜地坐在自己的書桌邊看書而已,實在是困得不行了,便趴伏在書桌上打個盹兒,並不敢睡到自己的床上去。不然的話,這樣的情景一旦讓人看到,恐怕真的就完蛋了,屆時人們可能不會去與之說什麼道理,直接就殺了他也是有的。
正這時,門外發出陣陣非常可怕的聲音,又有人前來此處,不知有何事相商,這使少秋真的是不堪其擾,甚至打算離開此處,搬到彆處算了。
來人非彆人也,正是黑匪。
而看到黑匪來了,老瘦的女人精神非常不錯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直接拉開了屋門出去了,一陣風似的不知消失於何處了,隻留下少秋與黑匪倆人在此屋子裡了。
“跟老子出去。”黑匪撂下這話,便拉著少秋往著門外而去。
“到底有什麼事嘛。”少秋有些想不明白,便如此相問。
“特麼先彆問,去了就知道了。”黑匪如此回答。
不久之後,倆人來到了黑匪的屋子門前,而在不遠處赫然有座墳墓,正是少秋昨夜夢到的那個老人出沒之處。之前老人托夢,說儘了好話,不要少秋破壞自己的家,此時回想起來,覺得還真是可笑,自己怎麼可能傻到去乾那種事情呢?
正這時,黑匪從自己的屋子裡出來了,手裡握著一把鋤頭,遞給了少秋,並且啐了一口口水。
“您這是要我乾什麼?”少秋有些想不明白,夜色如此深沉,不可能去大山上乾活呀。
“少說廢話,直接去把那座墳墓挖了。”黑匪以不容置疑的口氣命令道。
“可是為什麼呢?”少秋想起了昨夜做的那個夢,此時尚且心有餘悸,這才知道老人的話的意思。
“彆廢話了,直接開挖就成。”黑匪如此說道。
“可是這……”少秋有些為難,想起關於這座妖墳之傳言,加上逝者之托夢,此時無論如何不能去挖人家的墳呀,可是得罪了黑匪也是不成的,惹急了,十之八九有可能被他直接殺了。
無奈之下,少秋隻好是慢慢湊到了那座怪墳邊,硬著頭皮,準備開挖,可是當他把鋤頭揚起來,卻無論如何不忍心落下去,特彆是在想起昨夜的那個夢時。
“不要破壞我的家呀。”老人的話言猶在耳。
“快挖!”黑匪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