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伯在一天夜裡,感覺頗有些無聊,遂出了家門,欲去外麵散淡一下心情,不然的話,真的是太煩了哈。
往前略走了幾步,忽然看到少秋屋子裡透出的燈光,遂不打算往前走了,直接進了他的家門,不斷地拍打著,叨擾著,不允許他讀書。
花伯腿腳雖然好了,卻根本就不如之前那般強壯了,渾身上下,非常不堪,甚至還有病在身。此時出現在少秋的屋子門前,不斷地叨擾,說白了,便是想少秋打自己一頓。
這當然是因為聽到少女說少秋欺負了自己,不然的話,也不會生出這麼個餿主意。對於少女的話,花伯頗有些懷疑,根本就不相信,以少秋之為人,這種事情恐怕做不出來。
可是少女非要這麼說,一時之間,花伯不信也得信了,這不,今夜準備去叨擾一下,不能讓他再這麼看下去了,不然的話,萬一發跡了,恐怕會對自己頗有些妨礙。
花伯甚至打算把少秋請到自己的屋子裡去喝杯酒來著。可是略想了一下,覺得不能這麼做,畢竟都是鄉裡鄉親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如何可以這麼做呢?
於是拍打了一下少秋破敗的屋門,花伯旋即回到了自己的家裡了,盤問著少女,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情。而少女自從與二佬好上了,對於少秋,自然是不再放在心上,甚至都起了殺心,欲除去之而後快。
不然的話,少女根本就不會這麼對花伯哭訴,說什麼少秋欺負自己。其實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回事!
“你不是喜歡人家嗎?”花伯如此問道。
“誰說的?”少女自然是不承認。
“那……少秋到底把你怎麼了嗎?”花伯非常氣憤。
“他把我睡了……”少女說完這話,當時就哭泣不止,尋死覓活的,使花伯都有些嚇著了。
……
幾天之後的一天夜裡,少秋怔怔地坐在自己的屋子裡,麵對著門外的風的呼嘯,尚且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眼看就要秋天了,可是大山上的莊稼,不知為何,竟然是遭到了蝗蟲的肆虐,幾乎顆粒無收。眼看冬天就要到了,而沒有糧食的話,漫長的寒夜將要如何度過呢?
想起那些可惡的蝗蟲,少秋幾乎都要流出淚水來了,真的是太欺負人了哈,卻又根本就沒有任何應對之辦法。無奈之下,在這樣的夜裡,隻好是獨自打開一本書,略看上幾頁而已。
門外小河傳來陣陣蒼涼的聲響。狂風呼嘯,山巒之上更是如此,幾乎出現了飛舞的雪花。
寂靜一片之中,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就連小蟲之呢喃與樹葉之顫抖也消失不見,整個一片死一樣的安靜。
突然有人下死力地打著屋門,聲音非常震撼,聞之,當真是心驚肉跳的感覺。少秋趕緊拉開了屋門,往外看去,初時根本就無任何人影,漸漸地,似乎看到一個虛幻的影子一閃,隨即消失不見。
寒風呼嘯之中,隻好是關好一屋門,不然的話,呆得久了,恐怕會不妥,屆時非感受寒邪,受涼感冒不可!可是不成,一個人影旋即飄出來了,初步看去,約略與花伯的身影不相上下,卻憔悴了不少,非常蒼老的樣子使人都不敢去看了。
以為是些不乾淨的物事,少秋火速關上了屋門,並且在門後麵壓上了一塊石頭,不然的話,萬一那些傳說中的臟東西一旦進入,恐怕會非常恐怖。關好了屋門,少秋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無聊地看起一本書來,姑且打發一下時間吧。
正這時,感覺到門口似乎有劇烈的響聲傳來,屋門破碎了,整個不知被何人一腳踹飛,找也找不著了。狂風呼嘯著灌了進來,夾雜著一些飄舞的冷雨,灑在人的臉上,非常可怕。
花伯來了。
“快跟我去一趟!”花伯不容分說,直接拉住了少秋的手,往著門外匆匆趕去。
“這是從何說起呢?”少秋有些不明白,“天氣太冷了,我雙腳都凍得邁不開步子了哈,再要出門,恐怕是有去無回啊。”
“走吧,哪兒那麼多廢話!”花伯吼了一聲。
……
往前略走了幾步,便出現在花伯的屋子門前,之前的空空的門框,不複是空空的了。花伯的屋子,非常漂亮地閃現在少秋的眼前,裡麵簡直了,燈火輝煌,極其氣派,能見識到如此場麵,於少秋來說,還真是算長見識了哈。
“可是之前不是什麼也不存在嗎?”少秋如此嚅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