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再度趴伏到鏡子上看了看,之前的那種花伯的樣子不複存在了,重新回到了原來的自己,感覺真好。
本來想出去一看,不然的話,長此呆下去,顯然不妥,對身體極其不利。可是身上既然有傷,再要出去,隻怕不成。
隻好是呆在自己的屋子裡了。
而這時,劉寡婦再度出現在少秋的屋子門前,趴伏在破敗的窗戶上,不斷地往著麵前瞅看著。有時甚至直接打算撲進來了,若非少秋極力阻止,隻怕這樣的事情當真就要發生了哈。
覺得無趣。於是,劉寡婦漸行漸遠,不久之後,便不知去往何處了。
……
深沉的夜裡,花伯獨自呆在自己的屋子裡,都說東邊不太乾淨,不堪住人,勸他逃走者大有人在,可是花伯不聽,覺得此處終究是一個清靜的所在,雖然有些水土不服,可是適應了之後,可能就好了吧?
無聊之際湊到了一塊破敗的鏡子邊去瞅看了一陣子,此時的自己,已然是不複之前的樣子了,又變回了原來的自己。這種感覺真的是太好了,不然的話,天天頂著個少秋的臉麵活人,當真是極其不堪的。
呆在屋子裡久了,覺得有些無聊,於是準備出去一下,透透氣,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來著,散去掉鬱積於胸中的苦悶。
迎接他的是老瘦,較比之前,似乎又削瘦了不少,甚至連走路都有些吃力,這不,正坐在花伯屋子門前的一塊石頭上躺著呢。
“老瘦好啊。”花伯湊上前去了,與之寒喧著。
“好,好。”不知為何,看著花伯,老瘦感覺到怪怪的,有種不認識的感覺,可是為什麼呢?
“最近在乾嗎呢?”花伯無聊地問道。
“砍了少秋兩刀。”老瘦邊喝了一口酒邊回答。
“砍得好。”花伯說道,“那樣的壞人就該如此。”
“是啊,”老瘦長歎一口氣,“特麼敢調戲老子女人!可恨!”
“嗯,”花伯沉吟著,“砍死了沒?”
“砍不死,”老瘦長歎一聲,“怪自己沒有力氣吧。”
……
在那兒閒談了一陣子,花伯便送走了老瘦,即刻關上了屋門,準備躺到床上去了。因為夜色漸漸地籠照過來了,時候不早,是得休息了哈。
吹滅了燈火,花伯匆匆地爬到床上,躺著,而門外似乎有牛哞的聲音傳來。花伯趕緊拉開了屋門往外看去,並沒有看到牛的影子,卻發現有人站在自己的門口,似乎想睡在此處。
那人不知怎麼了,趴伏在花伯的屋門邊時,可能是身上有傷吧,不然的話,怎麼會不住地叫喚著呢?可是叫喚出來的聲音竟然和牛的聲音一樣了都。
花伯知道可能真的是此地之風水不太吉利,不然的話,絕對不會發生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一時之間準備睡去,不該出去哈,這不,感覺到身上頗有些寒冷,再這麼折騰下去,可能都要感冒著涼了啊。
躺在床上之後,花伯不斷地回想著少秋之事,或許自己這麼做歹毒了些,可是為了自己的女兒,一切都值!不把他砍兩刀,不在他的臉上弄出個疤痕來,當真自己的小花有可能喜歡上他這樣的人!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漸漸地,花伯看到一頭牛闖入進來了,死死地踩住了睡在床上的他,一度使之都呼吸不通暢了。花伯努力掙紮著,甚至想去拿塊石頭與之拚命了!
可是不成,晚了一步,感覺到自己的頭被那牛咬破了,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疼來著。不過花伯就是花伯,總歸是有些手段的,輕易不能使之屈服,這不,在身邊弄了塊石頭,對準了那牛狠狠砸去……
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到屋子裡有人!可是之前自己不是關好了屋門嗎,怎麼可能會有人鑽進來了呢?
那人正是之前趴伏在他屋門邊的那個漢子,此時出現在他的屋子裡,不知到底想乾什麼。
“滾!”花伯吼了一聲。或許是過於用力吧,這一聲吼過之後,簡直了,幾乎把眼珠子都吼出來了。
花伯趕緊不再大聲吼叫了。此時看到那聲音與牛差不多的漢子直接穿透牆壁,悄然溜之大吉,轉瞬之間便不複存在了。
門外正落著雨。一聲牛的哞叫傳來,一時之間使得花伯的屋子頗震動了一會兒,一塊殘破的瓦片掉落下來,剛好砸在他的頭上,用手一摸,滿手的血!
到了這時,無眠的他隻好是撲到鏡子前去了。得去看看自己的傷口,可是看了之後,花伯竟然笑了。
確實是個傷口,可是傷口不是自己的,在此半夜時分仔細看去,可不就是少秋的那張臉麼?可是為什麼呢?
看著鏡子裡少秋的那張流血的臉,花伯幸災樂禍地嗬嗬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