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涵看一眼躲在自己臥室裡玩娃的王文文,很是羨慕。
一番折騰後,僅僅詢問一個人,就讓她耽誤了一個下午,而且東拉西扯,說個沒完,甚至給她相親起來……
相親的還是對方某個遠方的侄子,聽說還是大學剛畢業。
隨後送走五嫂子後,她走回臥室裡,發現胖娃娃正在自己學拚音,王文文在玩遊戲。
“你這帶孩子的真輕鬆……不用喂奶,不用把尿,不會吵鬨,難怪你願意帶出來。”趙涵羨慕道。
“羨慕吧,羨慕的話,將來你也弄一個。”王文文隨口慫恿道。
“算了,我問你,為什麼會突然古董暴漲啊,按說有心人知道風聲後,應該封鎖消息,偷偷收購,然後囤積居奇啊?”趙涵詢問道。
這是她在古畫失蹤這件事上,發現的第一個蹊蹺。
“你說的沒錯,事有反常必為怪,你眼光不要看在神州之內,要看到整個天下。其他地方可不想讓我們好過,他們故意泄漏消息,提高巡察司的收購成本,就等於減弱了他們的力量。”王文文很容易猜到一個很大的可能。
“那這事,還真不是很簡單啊,看來涉及到天下之事。”趙涵有點畏懼了。
“剛來的時候,你不是做了預言,但是情報不足,給不出準確的結果。現在調查了這麼多,應該可以預言那個偷盜者了吧?”王文文抬頭道。
“嗯,讓我們再清理清理。汪家有五個大支,古畫供奉在祠堂裡,那祠堂是五支的人,每天輪流看守和打掃,外人很難進去,一般人也不知道那古畫的曆史和價值,隻有熟悉的人才知道。”
“其次,古董上漲的風聲是剛剛出現,就有人及時下手,說明這人對這幅畫很熟悉,平時經常看到它,知道它的位置,知道如何下手,不需要等待和踩點,有極大可能是內部人。”
“懷疑對象很多,但基本就是汪家的成年人,還是最近在家的這些。當地治安所已經做過調查,給了我們許多調查資料,嫌疑最大的三個人,就是汪老大、汪二嫂子、還有剛剛來找我們提供情況的五嫂子的丈夫,汪老五。”
“其他人要麼這幾天不在家,要麼就是發了財,要麼就是性情謹慎,不會冒著敗壞名聲的風險貿然乾這事。”
“還有祠堂的環境,我們也去看了,現場很亂,保存下來的環境,提取不到太多有用的痕跡,最有用的是在掛畫的牆上,提取到十幾個指紋。有些是老舊的,可以直接排除,有一些是新鮮的,正是那三個嫌疑對象。”
趙涵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嗯,資料很充足了,你開始預測吧,”王文文點點頭,“三選一,很容易啊。”
“希望如此。”趙涵這樣說著,然後激活旁白之種。
“叮咚,很可惜,一個都不中。”
“混蛋,你就不能嚴肅點?”趙涵頭疼道。
“愚蠢的趙涵,萬萬沒有想到,她費儘心思所做的調查和猜測,完全是南轅北轍。”
“……”趙涵無話可說。
她聞言,突然抓亂自己的短發“不行,為什麼不行?明明我沒有做錯任何事啊?都是循規蹈矩地做著調查,為啥找不到真相?”
“冷靜點,很多懸案也是循規蹈矩地做著調查,最後就成了懸案。”王文文趕緊安慰道。
“可是老師手中就沒有懸案,每案必破。”趙涵嘟囔著。
“你還敢和他比啊……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人。”王文文搖頭道。
周圍這些人中,她自問最能看得清楚聞人升,此人將來的頂點,肯定是在九霄雲外,反正不是她能看到的。
因為對方的潛力太深了,她從來就沒有看到對方的真正底限。
而且對方總是有一種迷之自信,似乎能掃平一切那般。再大的困難,彆人看來是很難,他卻總不會有絕望的感覺。
這種人,在曆史上,隻要不死,都是有大成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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