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手的事?現在我也有點明白了,你不會是又起了一廂情願,二收三宿的心思吧?”季正言躲到老遠,才說道。
“滾,我們那叫三情齊悅,要不是外麵來了新理念,我哪會這樣倒黴?這是天之亡我,非我之罪……算了,和你這無知之人說這個乾什麼?”王銘堂一敲石桌,桌子跟著就碎了,“我這次是要去救我師傅,他被小師弟困住了,師門不幸啊。”
“原來是這樣啊,”季正言恍然,然後抱怨起來,“你早說啊,你該早說的,你為什麼不早說?”
“現在說,也不晚。”王銘堂淡淡道。
“怎麼不晚,我房子壞了,三百年的古董石桌也壞了,這還是一個大戶人家送給我的,是有名工匠雕刻的,你賠得起麼?”季正言心疼地看著那張碎石桌。
上次小幻過來,他都沒讓對方上桌子玩。
“我家裡多的是,辦好這件事,回頭給你拉一車過來。”
“那還差不多,好吧,趕緊做正事,早完早滾蛋,我還要接著睡覺。”
“你房子都沒了還要睡覺?大白天晾鳥啊?”王銘堂顯然也是個肆無忌憚的主,或者說,是和季正言熟得不行的那種交情。
“滾,你現在隨便說,不過要是等我徒弟到了,把這些廢話都收起來,給我裝得像個人,我在徒弟眼中,可是仙風道骨的神秘老人。”季正言正色道。
“知道了,你徒弟不就是那個名氣很牛的年輕小子麼?比我當年還差了那麼一分,你吊什麼?”王銘堂不屑道。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這徒弟,將來可是前程無限,我下半輩子就靠他了。”季正言得意洋洋道。
“瞧你那點出息。”
隨後兩個同時代的老頭,就在這破爛廢墟之上,進行了一場深入(激烈)而友好(尖銳)的交流(碰撞)。
…………
聞人升並不知道師傅那邊發生的事情,隻是兩天後,他在安局長的親自帶領下,見到了王銘堂。
等到看到對方時,他才突然想起,其實他是知道對方一些信息的。
隻是那些信息中,不包含他是李元風的徒弟,這種師門傳承,顯然屬於個人,一般不會透露出去。
除非聞人升當時想起來要查詢,那他自然有權限查到,但他那時候沒有這個需要,自然也不會去查,天下人那麼多,他不可能每個人都查。
這位王銘堂先生就是屬於有忌諱的那類人,而且就是忌諱“死”這個字。
現在他才將對方與李元風的大徒弟這個身份,正式對應在一起。
“您好,王前輩。”聞人升客氣道。
“你好,你好,聞人老師,久仰大名。”王銘堂語氣有點古怪,讓聞人升懷疑是不是自己哪地方得罪過他?
還是說自己又成了彆人家的孩子?
“兩位不用客氣,時間緊迫,我們趕緊來商量對策。”安局長直接說道。
“不用商量了,我已經有了最完備的方案。”王銘堂搖頭道。
“哦,說來聽聽。”
“說來就話長了,我師傅可等不了那麼久,現在就讓我們進去吧。”王銘堂接著道。
“想要進去還真有點難了,其實從昨天開始,我們的進入通道就被貴師弟給封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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