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職員愣愣地，遠遠望著王文文。
沒過多久，她的眼神中，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果然不是個好騙的小姑娘。
不過，人隻要有貪心，就必然會上當，區彆隻在於上什麼當。
王文文和趙涵，離開那家健身館後，一路在步行街上溜達。
她眼睛四下張望著，似乎在尋找下一家健身場所。
街上的人很多很多。
人流量比以往多出兩倍有餘。
要知道東洲可是早早就實現了全麵城鎮化，現在東水城人口還會突然暴增，可見外麵的治安情況，已經相當惡劣。
這迫使人們不得不從易居的小城市，搬遷到大城市裡來。
餓當然餓不到，畢竟到處都有免費發放各種食物的機構，隻要你能現場吃完，就沒有任何問題，帶回去一點也可以，但不能多帶。
但其他方麵就很為難，衣食住行，食物隻是一方麵，其他三個方麵，大城市都不如小城市方便。
趙涵到處都能看到應聘的隊伍，在各個街邊店鋪前排出長長的一隊，人們臉上都帶著焦急和期盼的目光。
沒有工作就租不起房子，就隻能在官家臨時安排的住所居住，又小又窄，臨時棲身還湊合，但想結婚生子，安居樂業，想也彆想。
沒有工作，就連特彆推出的六分之一價格的房子都租不起，彆說買了。
趙涵很同情這些應聘者，她自己的許多高中同學也已經，湧進找工作的大軍中，平時同學群裡，經常有人求介紹工作。
她幫過幾次，但很快就發現幫不勝幫。
以前東洲人根本不愁工作，愁的是如何找到事少錢多家近的工作……大量工廠都被轉移到邊緣地帶和原料產區，防止汙染了重要城市。
而現在，眾人卻要為一個路邊店鋪的廉價招工廣告，而排起長隊。
環境變化，導致生產力下降，進而就業萎縮，人們無法向外擴張，就隻能內卷。
再看看身邊這位小夥伴，還考慮著減肥，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正在這時，又一家健身館，引起了王文文的注意。
“龍輝連鎖健身，異種者坐鎮，三個月摸平小肚腩……達不到效果，全額退款。”
“咦，這個還可以，我們進去看看。”王文文下意識揉揉滾圓的肚皮，決定嘗試一下。
趙涵看得無話可說。
這不還是在騙嗎？
隻是高級了一點。
收割智商稅，就和考試包過，不過就退錢的一樣。
反正對方不會虧本，能過是你自己考過去的，不能過他直接退錢，還白白占用你幾個月的資金，學生越多他越賺。
她隻好陪著小夥伴，跳進坑中。
虧就虧點時間，反正也虧不掉血本。
“愚蠢的趙涵，萬萬沒想到，她這一決定，會將她和她的蠢貨同伴一起推進萬丈深淵。”
她剛剛和王文文走進這家龍輝健身館，立刻就聽到腦海中的異種提示。
呃，真幸運啊。
趙涵心中，一股僥幸油然而生。
如果沒有這個旁白之種，她隻有一個普通的異種，還能走到現在？
肯定半路就夭折了。
於是她果斷將王文文從門裡拖走……
此時，健身館的二樓上，一個中年男人的視線掃過來。
“莫非這女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然的話，怎麼可能從陷阱邊上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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